“师傅,你就不要为难我了,知道我为了救你,废了多大劲儿吗?”
徐太傅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冷硬着脸,“若是这天下没有转机,老夫即便是交代在这里,也不会独自苟活的。”
程昱瑜是欲哭无泪,只能将目光投向程昱臻。
“太傅若是喜欢,就在立都小住吧,我会派人收拾出房间来的。”
“皇兄!你这……你这是在冒险啊……皇上肯定会派人来找……”
“不急,”程昱臻目光悠远地看向月亮,“孟晗一死,后面的事情,对皇兄来说,更麻烦。”
张焕不解地抬头看他,难道还有安排?
“你们还不放开!成何体统?!”徐太傅看着那两人,越看越觉得碍眼。
程昱臻微微一笑,松手,拉住张焕的手,对程昱瑜道:“去找芫玢,她会安排好的。”
说罢,跟着张焕就走了。
徐太傅看程昱臻不把自己当回事,愈发生气,肺都要气炸了。
回到房间,张焕看着程昱臻那风轻云淡的模样,笑道:“太傅很生气。”
“生气就生气吧,我可不想在父皇之后,还要受人管教。”
程昱臻让张焕在桌边坐下,接着拿出笔墨来,写了一封信。
“这是什么?”张焕没有过去看,只是好奇地问。
“等会儿让江淮送入宫里,暂时就按兵不动,等着瑶妃那边的动作。”
张焕点了点头,略有些诧异,江叔不只是马夫。难怪他都来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他,还以为已经不在府里伺候了呢。
这时,江淮敲了门走进来,垂着头,随即抱拳单膝跪在地上,没有看人。
“把人都引开了吧?那宅子的人手都布置好了?”
“是,都已经伪装成太傅和六皇子被安置在那儿的情况了。”
“太傅和六皇子暂时要留在府里,你派几个人暗中跟着。”
“遵命。”
“很好,把这封信交给宫里的人,暂时不要动。”
“是。”江淮拿了信,转身就要走,只是他临走还是瞥了张焕一眼。
怎么说都是曾经相处过的人,不可能不在意他的看法。张焕思索着江淮那一眼的意思。江淮肯定是知道他和程昱臻的事情的,那是觉着厌恶还是默许?
“想什么呢?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嗯,好。”张焕收回思绪,对上程昱臻的眼神,脸刷地红了,他赶忙道:“洛神医说……”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俨然就是徐太傅声泪俱下的声音。
“王爷!你怎么可以枉顾伦常呢?你这要置皇家声誉颜面于何处啊?”
“王爷!老夫给你跪下了,你回头吧!天下需要你啊!”
程昱瑜累得很,这会儿看着师傅这般精神矍铄,很是郁闷。
芫玢已经安排好了地方给太傅住,可这太傅十分顽固,听说王爷和张焕住一起,非要过来死谏,以死相逼?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太傅还不知道,这儿已经不是先皇的天下了吗?
“师傅,你起来吧。这么跪着,风寒露重,你身体受不了。”
“不!我就不起来!我这是为了天下而跪!”
芫玢听不下去了,再不处理,王爷出来了,她就要被骂了。随即,她很是麻利地拍了拍手掌,看着应声而落的两名侍卫,很是果断道:“打晕,带走!”
闻言,太傅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地看着那两名侍卫。而下一刻,他就被打晕了。
程昱瑜赶忙过去接住太傅,无力地看向那两名侍卫,“帮我把师傅搬到房间去吧。”
“……”芫玢看他整个人都要软到躺在地上了,突然觉着这六皇子还蛮有意思的。
外头的动静没有了,这屋里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一夜星辰月照,美满非常。
☆、青晗之死
得知了青晗即将被午时斩首,瑶妃顿时就懵了,她死死抓着椅子的把手,精致的指甲都要掐断了,却像是不知道痛似的。
林临泽脸色并不好,他看着瑶妃日益消瘦,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能怎么办呢,阁主都说了没有办法,他作为一名探子,做不了其他的。
“临泽,你说,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不是很可悲?”
“娘娘,你要以皇子为重。人已经死了,你就节哀顺变吧。”
瑶妃憔悴的面容露出几分笑意,却有些扭曲,她将那瘦削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是啊,我还有这个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我们复国就有望了!”
林临泽没办法在这时候告诉她,骁幺人已经被歼灭干净了,现在仅剩下她还怀着复国的信念了。陪伴多年,他知道瑶妃的心性,脆弱是脆弱,却会在有目的时,变得狠辣。
后宫中的女人,有几个还能保持着那颗初入宫时的赤子之心呢。
这时,程昱琨徐徐走来,他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来这几日睡得并不安稳。
林临泽已经退居一旁了,低着头,仿若是一根柱子杵在宫殿里。
程昱琨没有看他,黯淡的眼睛在看到瑶妃的时候,不自觉地亮了几分,犹如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一般,他小心而珍惜地握住了瑶妃的手,触到她的断甲,心下怜惜,却没有提。
“瑶瑶,你这几日身体如何?太医和我说,你的胎很稳,肯定能生下个皇子。”
瑶妃轻轻倚在程昱琨的肩膀上,微微笑着,目光却有些发直。
“谢谢皇上关心,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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