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
身旁那人,凤丹眸子半张半阖,皓齿红唇半张,白皙的脸颊之上染上了两抹红霞。身上火红的衣裳半开,淡青的衣领遮不住那纤细精致的锁骨,让赫连爅瑀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他忽的直起身子打横抱起那人,将那人轻颤的身子放在了床榻之上,见那人单薄的身子在一片妖娆的红间半隐半现。
真正端得是千种风情……
“陌言,想清楚了么?”赫连爅瑀声音已化为了喑哑,眸子也沉的能滴出水来,却掩盖不了喷薄的yù_wàng。
创榻上那人似是恢复了清明,却红了脸颊,别过头去。
作为男子,同样是铮铮傲骨的男子,谁会甘愿雌伏于他人之下?只是,那个人,是他……那个赫连爅瑀。
那个温柔笑着爱他宠他不惜弃了江山的他,那个助自己千里逃亡的他,那个他。
可以吧?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让一向清冷如雪洁身自好的陌言公子刹那间便化为了一汪春水,眼波流转间便是风情万种。
赫连爅瑀痴了。
这个人,为了他,收了所有尊严,甘愿三拜九叩于仇敌,甘愿陪他人一夜,甘愿俯下无解之药。这样的陌言,让他心疼,更想将他敛入怀中好好呵护。
红色的绸缎自暖帐之中倾泻而下,同样泄下的,是那人如瀑般柔顺的青丝。赫连爅瑀在他玉色的颈上浅啄了一下,便换来了那人身子一阵止不住的轻颤。竹清费力的扭过头,对着那红烛凝视片刻,突然用力挣扎起来:“帐子……烛火……”
赫连爅瑀轻笑一声,陌言这皮也太薄了吧,屋中又无人。他伸手解开床帏,轻纱温婉垂下,掩去了帐中一片风景,却剩了那烛火斜斜映出了帐内交缠的人影。
赫连爅瑀一手支撑着身子,并没有性急,另一手用手指自他玉颈滑下,纤长手指所过之处,衣衫半截,露出了身下人莹白似玉的身子。他不禁暗暗赞叹几声:不愧是天下无双的陌言公子,这肌肤细腻光滑的,比那些烟花三千巷杏花烟雨楼中那些个女子还要胜上一筹。(感情侯爷你是经验丰富阅人无数……)
竹清忽觉得身前一凉,原是那里衣也被那人除了。他难堪地咬着下唇,别扭地扭头。半响,才从鼻尖哼出了细弱蚊吟般的声响:“吹灯。”
赫连爅瑀带了笑意,看那人想要翻个身子最终又绷紧了身体不敢动弹的样子,呵呵一笑。自家陌言闹别扭的样子真真是好看。他伏下身子,轻轻吹了口气:“陌言……”
接着,他便如愿看到了那人自脖颈到脸颊,再至耳垂,都染上了一层薄薄地红晕。他又坏心的在他如珠玉般的耳垂之上用唇齿轻擦重揉,直逼的那人不得不使了劲推开自己:“赫连爅瑀你够了没有!”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贴在脸边,痞子般的笑:“不够不够……这辈子都不够啊,陌言……”赫连爅瑀环过竹清的肩,翻身压住了那人。紧接着,他身上的衣衫便被竹清扯开:“这样才公平。”看到身下人虽然有些愠怒,眼神中却写满了坚定。这一下,便让赫连爅瑀有些心猿意马。
“陌言原来也是想的。”到了这步,赫连爅瑀也不知晓什么叫做口无遮拦了,挑了挑眉,俯身便是一个轻吻落下。
清冷的月透过窗子,洒下了满地霜华,微弱的烛火洒在竹清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之上,更添了几分媚色。止不住的情殇酥骨,青丝交缠于枕间,如同二人交缠的声音。
赫连爅瑀一手向下探去,另一手将自己身上的锦缎也如数褪下。
“啊……”破碎的shen吟自竹清口中溢出,只是短短一声,便让那人羞红了脸,将头埋进了被褥之间,咬死了唇,不再发出半点声响。
“春宵一刻值千金耶,陌言,你就不能放松点么……”赫连爅瑀邪邪笑着用膝将那人紧合的大腿分开,沉身而下。
正欲有下一步动作时候,赫连爅瑀却觉得肩上搭上了一只手,不再让他有任何作为。抬头,那人凤丹眸子中分明写满了惊恐,许是想起了某个混蛋!赫连爅瑀剑眉微微蹙起,若不是此时此地他真的很想问一问那个混蛋那一夜到底做到了哪步。他抬手抚上了他柔顺的发,轻声安慰:“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良久,他感觉到自己真的要隐忍不住的时候,一个清泉般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呢喃:“嗯,过去了……”竹清将头转过,半眯起眼看朦胧烛灯下那人的英俊脸庞。
等等……
烛火!
“不让你吹灯么!”竹清的声音有了懊恼。
赫连爅瑀无奈只好手一拂,扇灭了那灯。
竹清抬手挽住他的肩,突然觉得手上凹凸,原是那人曾经在煙国地下宫殿中为他挡下的那一剑留下的疤痕。狰狞的疤痕落错在完美的肌肤上,如此的触目惊心。
竹清不知为何,鼻子一酸,泪水便汹涌而出。
“傻瓜,别哭……”赫连爅瑀轻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却无奈那泪水愈发的汹涌。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环了他的背,身子微微下沉。莫名的,已经干涩的眼中,也滚出了些许热液。
不知是谁的泪水,亦或是汗水,让二人如同离了水的鱼儿,相濡以沫。炙热的身躯没有间隙的靠在了一起,如同莲瓣一般的印记印上了那人初雪般的肌肤。
月色流过,羞涩躲入了云中,只为给室中一夜静谧。
“墨……瀮……”他轻唤他的名字,手指不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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