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呢!
当夜,竹清应召入宫。
赫连爅瑀抬头望向皎洁明月,清亮月华如同那人的眸子,煞是好看。而赫连爅瑀的心,自然是早已飞向了那轮清月。
赫连爅瑀斜倚栏杆,修长手指敲着上好的雕栏红木,像是什么不知名的小韵。
呐,竹陌言,听着:本侯,还就是赖上你了!
二十三一笔诉不尽心事(全)
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曹寅《题楝亭夜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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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清接旨!”福公公上前宣旨,那双眼睛却是恨恨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少年。
凭什么他福禄双身为阉人不说,还饱受欺凌,不知擦了多少血汗才爬到这个位置,却还是要卑躬屈膝。
凭什么!他竹清出身着竹府不说,又是天下敬重的陌言公子!不费一毫力气就让皇帝对他刮目相看!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陌言公子天具慧眼,慈悲众生。尔竹氏子弟清,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陌言公子知晓天文下地理,大破煙军佑我浔国国土无疆,理当嘉奖!兹特赠尔为兵部侍郎,官正三品,见朕可不行跪拜之礼。钦此!”「圣旨什么的实在是没有水平写,于是胡乱攥了一些,考据党勿拍……」
“臣接旨!”竹清缓缓矮下身子,双膝触地却微微偏了一偏,甚至不接那明黄锦缎那方圣旨,凤丹眸子直视前面竹余年投来愤怒、不解的眼光:傻爹爹,孩儿当真会跪这皇帝?不孝子,是在跪您啊……
……
“侯爷,公子要晚些回来了,要么侯爷先歇下吧。”苏凝云忧心看着眼前紫衣长立的男子,看夜风吹打他并不结实的身躯。
“本侯等他。”眉眼弯弯,恍似明月。
苏凝云长长叹了一口,她是女子,怎看不出他于他,是何心思?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陌言啊陌言,墨瀮在此,等你回家。
几曾何时,白衣公子又悠悠荡开一丝笑颜,亮了星辰,润了初妍:“墨瀮啊,你说,吾虽于此,又心归何渡?”
那么,我又何时告知你,有你我的地方,便是家?
……
宫里的月,其实很漂亮。
只是这一轮皎洁月华之下,又埋葬了多少枯骨?竹余年独行于宫中小路上,抬头望向皎洁明月,心中已被妻儿塞得满满。
妻、儿?他健壮的身子在想起那个人时,也忍不住狠狠颤了一颤。他极力稳住身形,暗暗告诉自己:此时是在宫中,不可露出一丝破绽!
“竹将军,借过。”清泉般冷冽的声音冷不及防想起,将竹余年有些飘忽的思绪拉回。
“陌言……哦,现在该称呼你为竹大人了吧?”竹余年声音略显尖利,他是在不能理解,为何他的儿子,要帮着帝王对付竹家!
难不成……
“孤辰星……败家灭国……血莲转世……”竹余年狠狠打了个激灵,声音转为沉重:“还望竹大人好自为之吧!”
竹清不冷不热笑着应下:“陌言省得,多劳竹太师费心了。”他刻意死死咬下“太师”二字,看着竹余年黑如包公的脸庞,一闪身向着文心殿去了。
“陌言!我竹家,没有你这个叛徒!”
身后,是竹余年一声怒吼。
“爹爹,陌言省得。”白衣公子撩开眼前一缕碎发,抬头望向那皎洁月亮。
这满腹心事,更与谁说?
……
三月末,礼部尚书方嘉彦告老还乡,竹余年迁任太子太师。
四月初,兵部主事竹澜明迁任兵部侍郎,兵部侍郎竹清迁任大理寺卿。
朝中一时哗变。
有谁不知,竹余年与竹清乃是亲生父子,此时却站在了两个完全对立之面!竹余年领兵出征中途却“病归京”,竹清掌兵权,说有人不怀疑,那也是假的。
陌言公子的手段,天下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得子如此!世人大叹:竹余年,误矣!
当机立断,原依附于竹家的官吏们纷纷暗中倒戈。竹家现已是外强中干。
“陌言……”小侯爷忧心看着竹清默不作声将脸埋在柔软被衾之中,单薄身子微微颤抖。
“赫连爅瑀,你说,爹爹是真恨我?”自那日后,一直都是竹清与赫连爅瑀夜里共眠,只不过谅赫连爅瑀也做不出什么越了礼的事。
“是竹将军还不知晓陌言用心良苦……”若不是为了你这被表里迷了心窍的爹爹,你用得着夜夜不能安寝?赫连爅瑀闷闷将后一句在心中补上。
一夜无话。
二人都知晓对方并未睡着,相背而卧,各怀了满怀心事,却又不知如何诉,又是如何诉得尽的?
二十四 清明时节雨纷纷(全)
「ok,这首诗众位大概是小学就会倒着背了的,原谅小冷的从字数(p)」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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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将至,传下去,好好办置祭祖仪式!”大堂上,竹余年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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