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起的,怎么你们反而玩不起了?”穆宁偏着头问乌娜。
“我……”乌娜连捏拳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现在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自己站着,而不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她后悔死昨天得意忘形说出那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不然她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羞愤欲死!“对不起……对不起……”少妇捂住嘴絮叨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为什么那么蠢!以为自己能言善辩把镇长说得哑口无言,却没有发现那时候颓然坐在椅子上的镇长满脸苍白无话可说根本就不是被自己驳倒,而是给生生气的无话可说!
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天已经给捅破了窟窿……
这一瞬间,乌娜万念俱灰,无力地瘫倒在地!
“……”莲紧紧抱着妈妈的胳膊,眼睛里含满泪水却不敢任性得叫一声,只能低声抽噎。
“贱婢,你少装可怜!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布丁猫又一阵无名邪火蹿起来,满脸狰狞!:“你就算是死也赔不起!你凭什么哭?还有你!”她红眼指着刘哲:“如果不是你吃里扒外总想着控制奶爸……呜呜……大灰狼,你不是人!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布丁猫越想越恨,捂着脸哭了。
刘哲心跟揉进玻璃渣子一样疼得厉害,但他半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宁宁以后会怎么看他?宁宁……宁宁……他想道歉,但宁宁还会想听他说话么?
“哗啦!”雕刻着精致树影的木门被推开,外面的人一瘸一拐走进来,看到屋子里面的气氛,尴尬地转身将门合拢,站在乌娜身边将她扶起来。从艾西瓦娅一直在微微颤抖的双手来看,她的内心没有脸上那样平静。
罪魁祸首火急火燎从巴因克尔城赶回来了,连大公邀请共进午餐都急匆匆推掉,丝毫没有顾及到半点礼仪和忤逆大公的后果,只因为她脑子已经乱成一坨浆糊,她当时是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没有在收到来自乌娜的消息时痛哭流涕!
穆宁觉得好笑,这么多人都觉得他是最玩不起的人,连哲子也觉得他一个上辈子二流货色的玩家驾驭不了这样多“一流”的人才,非得大家推着挤着才能前进,结果自己只不过是按照大家心意做了一次大家朝思暮想要达成的愿望,却成了这样。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日子还得继续,我就问一句我安排去多露接的人,到了没?”穆宁脑子里还在思考别的问题,他无心跟哲子还有一群女流之辈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旁枝末节,神螺城的阿斌和蚊子没到,他不放心。
“已经接到了,就在广场水池。”艾西瓦娅声音闷闷的,她有些心不在焉,自从到达巨榕镇之后她是如此的自信和容光焕发,以致于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无助和悲凉的感觉,这种无力和绝望正一口口吞噬着她,让她完全失去给苦心栽培她的镇长说句‘对不起’的勇气。
“真帅!你说他们是怎么搞出这么大一棵树的?”两条‘美男鱼’趴在水池边乐呵呵地摆着尾巴,一惊一乍地指点宏伟巨树上显现出来的奇特景观,每人背后一个大得吓人的鲨皮包裹里不知道给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连移动都困难。
“不晓得,不过看这么多平台花团锦簇可真好看,树的架势也足……跟咱神螺城自然没法比,但确实好!”黑色短发的美男鱼挑挑眉:“这些花确实好看,但哪有咱光怪陆离的珊瑚林耐看?不过这地儿怪冷的,风凉飕飕。”
“是啊!”湿漉漉棕色长发的海妖男搓搓胳膊完全潜入了水中附和:“看这样子肯定不是长在海面的红树,风味道里也没海味;也不是长在沼泽里,风里水汽不多,我想不来这么大棵树还能长在什么地方。”入水后他的头发浮散开来柔顺地随着水波荡漾,像水草一般,很特别。
这二位身在中心广场,视野被重重叠叠的错落枝干和平台挡了严严实实,压根看不到最外围的景色。
两条海妖有心爬上岸四处看看,无奈海妖族上岸之后移动力感人,只能跟海豹一样用手撑着地面拖着鱼身子走,姿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想了又想二位还是没有勇气出来献丑。“池子里待着呗,穆宁和刘哲怎么还不来呀,咱神螺城那边不知道局势怎么样了……”短发海妖抓着池沿,一条漆黑如墨的大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着水花。
“斌哥,蚊子!”穆宁远远就看到广场小水池里两条“大鱼”,黑的百无聊赖在池边排水花玩,棕色的沉在池底斜倚着俩大得吓人的包裹,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宁?”短发的海妖回过头,脑袋两侧的鳍状耳廓向外伸展开来。海妖长时间生活在海中,海水是声音的优良载体,相比液态的海水来说空气对声音的承载力和传播速度就慢下很多,因而适应了水中听声音的海妖们上岸后耳朵普遍不太好使,下意识需要张开脸侧漂亮的鳍状耳廓收集更多声音,有时候看起来还会被误认为是发怒威胁。
阿斌下身自然是强有力的黑色鱼尾,上身穿的是海藻纤维粘织而成的贴身背心,背心并不合拢,手腕和手臂上扣了不少同样由海藻粘织的部件,粘织过程中还加入了小片灰色贝壳,点缀得相当别致。陆地上的棉或者亚麻织物几乎无法由海妖族穿戴,不只因为这些织物在水中大量吸水后变形和阻碍行动,也因为充满盐分的海水极容易腐蚀暴露的纤维,让棉布和丝织物迅速腐坏掉。而‘粘织’则不同,‘粘织’是只有海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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