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来这里见那土里土气的书呆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但琴潇也不该总是用那傲慢而冰冷的性子对他,他不是没有心,不是不会心痛。
漠凌略顿一下,招架不住琴潇不同于往日的眼神,别去头硬是推下他的手,朝韩雨阳默默点头,竟真是拂袖去了。
琴潇回到蓬莱时已是山影幽暗,天边渐没了光亮,一径朝殿中走。途中想起了漠凌,回廊尽处转个弯,行去他的住处。
抬起的手迟疑了下,想着要不要推门进去,可进去了又该说些什么。放下手臂,退后了两步,转身要回去,亲眼见到他没有离开蓬莱,心里就安了。
余光瞥见窗纸前奋笔疾书的身影,不禁心神荡漾,一千遍是不是太多了。再凝神那灯光里摇曳的人影正慢慢推开窗,和他的目光相撞,同是愕然。
思绪凝滞了一会,咬着唇“我要离开蓬莱一阵子。”
“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浅淡,脑海中生了几处他不会回来的念头,心里自是难受。
“你想我时。”偶有的山风吹散案上的宣纸,似有那么一张落到琴潇的手心,大大小小,工工整整地写满了他的名字。
笔迹未干,墨香尚存,捧在手中说不出来的沉重。发呆一会,便留下他孤独离去的背影。
要论这世间最难看透的莫过于人心,最难读懂的也莫不是人心,心里想的和自己做的又都是两码字事。
漠凌回到东海,老龙君只是吹胡子瞪眼的捶了他几拳。那时说的是气话,像以前被撵走时隔着几天求一求,哄一哄不就好了。这次怎么了,有了喜欢的人就忘了老子吗?
揪住漠凌的耳朵“被蓬莱仙冷落了,想着回来了,没事招惹他做什么?”不给漠凌解释的机会,一松开他的耳朵“是谁无所谓,你喜欢的人只要真心待你就行。”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漠凌上有五个兄长,三个姊,接替龙王的位置自然轮不到他,只要他不做伤天害理,把天捅出一个窟窿的事,他喜欢做什么老龙君都会由着他做。
因为没有束缚在身,漠凌时常笑他的大哥“惨啊,等你接替了父王的位置,也要长成龙的脑袋人的身子怎么办?好好一张俊俏的脸就这么浪费了。”
他大哥也不恼,很有风度地说总是有个人要牺牲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碎碎念念
漠凌想着离开蓬莱,大概可以猜到为的是离欢和祈玉。八拜结下的兄弟比起亲兄弟还要亲,看到他俩个有误会,哪里有不担心的理。
凡间的酒楼,常去的那家。离欢埋下一张脸,一盏一盏地往嘴里灌酒。祈玉看似染了风寒,面颊微红,掩着嘴低低地咳嗽几声“漠凌兄,你邀我来就为了看他那张拉的和驴似的臭脸?”
“你还不是带了一张快要见冥王的病脸,惹谁怜惜呢?”猛的咽下的酒,呛的喉咙干疼,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
“离欢你…咳咳……咳……”祈玉咳的厉害,苍白的小脸一下子憋的通红。怒骂虽是卡住了,可眼前乌黑一片,晃晃悠悠地倒下。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漠凌伸手摸向祈玉的额头,烧的滚烫“离欢,他发烧了。”
“这又不关我的事。”话语吐出时,声音就很小,小到最后连离欢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出这句气人的话。祈玉你这个傻子,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说一句喜欢会要了命吗?
“离欢兄,祈玉交给你,我还有点事要办。”漠凌把祈玉往离欢怀里一推,人影渐淡,这种难得机会,不打扰为妙。
蓬莱的花要比别处落的慢,稀稀疏疏的粉散落在成团的苍翠中,一不留神落了几朵。漠凌拈起花枝,怜惜着那些弱不禁风的花瓣,不由地想起琴潇娇柔的身子,嘴角的笑就更明显了。
飘落于耳中的悠扬琴声,前一刻连绵委婉,下一瞬跌宕起伏。正欲拍掌,眼见着那弦断了,指腹无意间划出一道细长血痕,鲜红而刺眼,流淌进某人的眼中“这么不小心。”
纤白如玉的十指被捧到漠凌的掌心,抬头愣了片刻,才缩回去“你来了!”心跳的声音若有若无,摸到胸口确实跳的愈加厉害。
分别不过两日,说起话怎么客气了许多,对他不应该是爱搭不理,一挥袖子走人才对吗?
漠凌回身凑到琴潇的面前,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想我了?”腰间取出一对玉佩“来时在人间看到的小东西,一龙一凤看了颇是喜欢,这凤赠你……”
“谢……”琴潇生硬地回了个谢字,接过那枚凤玉,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漠凌戴在身上的龙玉,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漠凌万万没有料到琴潇会收下,挠着头慌张失措地躲闪着他的目光。而山里的风似有意成全这对眷侣,硬是把琴潇吹进了漠凌的怀里“新任的方丈仙设下酒宴,可愿陪我同去。”琴潇倚靠在漠凌的怀中,思绪千回百转,不知不觉有他陪着竟成了习惯。
有花落到漠凌的手心,轻轻一吹,笑的更加温顺“主子说的话,漠凌不敢不从。”低头覆上琴潇冰凉的唇,辗转厮摩中变的火热,再一松开,二人又皆不知如何言语。挡住嘴,支吾着“我明日再过来。”
离酒楼不远的一家客栈,祈玉依旧在和离欢闹别扭。凡是自己能摸得到的东西通通砸向了离欢“我有病,没病关你什么事,你滚,你滚啊!”翻身侧躺到榻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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