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沉醉东风,只是那一抹未曾见过的嫣然不属于他。
年轻的夫子见到门外柔笑的琴潇,红了面颊,结结巴巴地唤了声“潇公子,你等等。”急急忙忙地遣了学生,引着琴潇进了酒楼。
靠近栏窗的位置,人面桃花相映红,一双嫉妒的要滴血的眼睛,目光移来游去,碰上琴潇的视线还是寒彻入骨。为什么对他就不能施舍千分之一毫的温柔,你不是也会卖弄柔情!
漠凌极是失望地摘下探进窗内的几朵桃花,一片一片地扯下它们的殷红。有的落入杯中,有的随了风,越飞越远。咕咙一口竹叶青酒“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的心不是冷的吗?”
年轻的夫子疑惑地看看漠凌,他是在和谁说话,复转过身背对他。漠凌起初是一愣,敲着桌子笑的前仰后合。被琴潇冷冷地剜了一眼,起身走到年轻夫子的身后,摘下一幅宣纸字画“夫子是乌龟。”
年轻的夫子窘迫地道了声谢,默默地把那张字画塞进袖子,再一回神,漠凌很不外地坐到他的身旁。拉着他灌下一杯酒“和你投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余光频频扫过琴潇,看到他眼中一丝一点的冰冷,心情大好。
“雨阳,韩雨阳。”年轻的夫子答的干脆,半推半就又被漠凌灌了酒水“那公子又姓何名何!”
“我记性不好,你问问对面的潇公子,知不知我的名氏。”笑意盈盈地望去,一只手勾住了韩雨阳的肩膀,戏谑道“韩公子,你是不是喜欢潇公子啊!”
“是。”韩雨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深埋下头,脸轰的一下子烧到脖颈,连忙摇头晃脑地解释“啊不,不是?”看了,颇是招笑。
“究竟是喜不喜欢啊?”漠凌咄咄紧逼,非要韩雨阳接连说出许多个没有底气的不字才抱起酒坛喝的潇洒“不喜欢最好,那你可别忘了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酒坛塞到韩雨阳的怀中,径直把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凑到琴潇面前“你听到了吧,他说不喜欢你。”冷不妨地弹了琴潇的额头,笑意吟然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有花堪折
东海龙君收了各海未嫁龙女的画像,埋头画卷自言自语“西海龙君的女儿少了点琼姿花貌,却是一脸的福相。北海龙君的女儿似弱柳扶风,娇柔间带着那么些可爱,南海龙君的女儿更是仪静体闲,般般入画,可谓之美人。”
漠凌在宫外拦下虾兵蟹将的去处,没由一声通报,踏进了东海龙君的水晶宫,假正经的清了清嗓子“漠凌给父王请安。”
“你来的正好,这里是几家龙君的女儿,仔细看看哪一个合适,到时候选了良辰吉时,娶她进门。”东海龙君把几幅画卷小心地放到漠凌的手中。
“婚娶之事不劳父王费心,我已有了意中人,这几位公主再如何的瑰姿艳丽都不及他分毫。”于是各海龙女的画像被漠凌不加怜惜地搁到角落,嘴里塞了一颗剥的玲珑的三月红。
“是谁家的女儿?”龙君缓缓倒了一盏绿叶飘香的碧螺春,没想到嗜好fēng_liú的漠凌也会有收了性子的时候,专一地爱上某个人,想来是个尤物。
“我怕说出来,父皇会拿着棍子撵我滚,以后这偌大的水晶宫再没我立足的地方。”漠凌说着朝门口退了几步“琴潇,蓬莱的琴潇。”
东海龙君捋着胡须,出乎意料地镇定,随即呛出满口茶,一拍几案“荒唐”四处望了望,没有可以拿来教训这小畜牲的东西,一脱龙靴丢在了漠凌的脸上“快滚,快滚,等你什么时候醒悟了,想清楚了,再给我回龙宫。”
漠凌捧着铜镜,给额头的淤伤涂药,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做的事一不称心如意就把他扫地出门,这都是他第几次被撵出东海了。
离欢坐在江中的画舫上,挑弄着清澈如镜的湖水讥笑他自作孽不可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你这次是想留我南海呢,还是祈玉的西海呢?不过听说你心高气傲地拒绝了三海的公主,不知道会不会住的舒服呢?”
世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下子牵扯了三个娇生惯宠的主还得了。慢悠悠的咽了口口水,却是喜从悲中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自有去处,离欢兄你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山影斜阳,落花一径。漠凌踩着气势汹汹的步伐,把一纸卖身契按到了琴潇身前的几案上“琴潇,我要做你蓬莱岛的人!”
琴潇装作没听见,捧着书卷,看也没看漠凌一眼,恨不能把自己彻底埋入书中,口中念念有词,什么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什么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漠凌夺了他手中的书卷,随手扔到一旁“可恶,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一堂堂东海龙宫九太子可是降低了身份说要做你的人。”偏偏换得他冷着脾气不理不睬。
双手撑住几案,整个上半身都探到琴潇的身前,水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瞪过去“为什么你对姓韩的那么好,对我就这般冷淡。你也看到君熙的下场了,神妖不能通配,人神更不能交好。我们龙族就不同了,身份崇高而特殊,就算是被天帝知道了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琴潇懒得理他,别去眼,依然连个回应的表情都没有。漠凌并不觉得难堪,一旦较起劲儿来,犟的像头牛,满不在乎地咬破自己的指头,按下涡状的手印“我的主子轮你了!你不自己咬也行,我帮你怎么样,至于咬哪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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