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还没说话,就有人皱眉拍桌道:“年轻人,梁老当了十年的会长,各行混的没有人胆敢不卖他面子的,谁都要留三分颜面。你个毛头小子,初来乍到,就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别以为你洪武这两年有钱有势就可以横行霸道!”
其实这也是有说道的,每次谈判的时候,怎么着都要仗着人多势众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不然让别人占了先机,后面可就要一步步退,没法谈了。
谁知刚才陆宸身后那人闪身就要往过冲,陆宸忽然伸手拽住了,向他摇了摇头,把他扯在身后。陆宸把墨镜递给身后的人,抬了下手,后边的人点了递给他一只雪茄,他凑过头在保镖手里的打火机上点燃了。
陆宸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盘旋缠绕,缓缓散开,露出他冷冽俊美的那张脸,眉眼如画,那双动人的眼睛不复以往明朗,眼神深幽一眼望不到底,带着戏谑和冷厉。
陆宸向前走了两步,面对着那人看了一眼,嘴角动了一下,眯着眼睛道:“王老板,你这是在倚老卖老吗?你当我做慈善,和你讲尊老爱幼啊?”
陆宸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烟,面容在呼出的烟雾里有些模糊,他继续道:“大家出来做生意,混了那么多年,难道不讲有钱有势,还要和你讲感情吗?”
那人面色一黑,胸中气愤难平,左右的人立刻按住他示意他不要找麻烦。陆宸见状,笑了一下,目光环视过众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道:“我今天站在这里,就已经是很给梁老面子了。但我现在看不到你们的诚意。你们这么多人严正以待,是想吓我啊?我奉劝各位,不要想着合纵连横,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陆宸他叹了口气,重新抬头道:“我只能和你们说,这只是开始,负隅顽抗有什么意义呢?这已经不是遍地黄金的年代了,没有价值自然要被淘汰。”陆宸抬手,手中还在燃烧的雪茄准确无误地丢进了王老板的杯子里。王老板拳头捏紧了,红着眼就要站起来,被身旁人硬生生拦了下来。
陆宸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伸开胳膊,左右两人立刻帮他套上了风衣,陆宸从兜里掏出墨镜重新带上,整理着袖口说道:“多说无益,我今天来这里,一是给梁老面子,二是让在座各位心里有个算计,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即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陆宸说完话,轻轻摆了下手,门口的两个保镖拉开门,陆宸带着一票人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了头,沈皓直直地盯着陆宸的眼睛,他带着墨镜,看不清眼神,只是唇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在别人的护送下走了出去。
陆宸走远好久,沈皓才像魔怔一样“嚯”地站了起来,疯了一样往外跑,他的脚有些软,到了电梯口的时候差点给跪了,扶住墙进了电梯,冲出了大厦,只看见前后两辆黑色奥迪夹着一辆加长宾利绝尘而去。
沈皓倒退两步,靠着大门玻璃,狠狠呼了几口气,眼前一片模糊。
就像是做梦一样。
虽然不知从何时开始,沈皓不再那么歇斯底里地爱着和寻找着,开始习惯于每天平淡充实的生活,嬉笑怒骂一如往常。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等一个人。
沈皓透过衬衫握了握胸前悬挂的两枚戒指,一直以来,他把与陆宸有关的一切刻成一道伤,他从来没想过要抚平它,他每日每夜回想往事,将伤口日复一日地扩大,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这样让他觉得生命真实鲜活。
沈皓歪着头苦笑了一下,手垂了下来。开玩笑,他和陆宸相识相处四年,又用了四年半寻找和思念,他现在也不再年轻了,他最好的时光都是陷在和陆宸有关的记忆里,他怎么可能真的若无其事生活下去?他怎么才能说服自己不必再等?
现在好了,他等了那么久,他终于出现,久别重逢。
可是那个人,还是那样好看,声音还是那样动人,沈皓却觉得,有些恐慌。
他觉得以前的陆宸和现在的陆宸差距有多远,他们现在的距离就有多远。
沈皓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转身又上楼回到了接待室找沈仲天。
一进接待室就一片嘈杂,王老板红这样拍着桌子道:“你们这些马后炮!你没来之前一个个信誓旦旦成竹在胸,不是说好的要给他个下马威先看看吗?!我替你们出头,你们现在说风凉话了是吧?!”
他身旁的人拍着他肩膀安抚着,一脸不耐烦道:“那是你没有眼色,自己糊涂!要不是我们拦着你,你早出大事儿了!现在你也自求多福吧!人家身家上千亿的大集团坐那儿还不动声色呢,你着什么急,上赶着堵枪口啊?”
王老板气得脸都青了,突然有人出声道:“老王,你别怪大家不帮着你,商场上就是见风使舵。还是要怪你沉不住气,太没眼力见儿了。你这么些天就没好好查查?这个姓陆的,路子不是一般的野,年纪轻轻手段狠着呢。据说两年前东南商界大换血,就是他的成名作,这人虽然现在洗白了,发迹时可不算干净,前几年广东省有人雇黑开出三千万的暗花买他的命。”
“老刘,靠谱吗?你这都是哪儿来的消息,我上上下下动用关系,洪武管理层名单都弄到了,百十来号人一个一个查了底,我就没见这什么姓陆的小子。”
“哼。”有人冷笑道:“要是什么都让你查出来那还了得。那个ceo方庆成说白了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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