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抱歉,”蓝色的枪兵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好像打断了不得了的事啊。”
虽然这样说,对方手中的长|枪仍是裹挟森森寒意,朝少年的要害突刺过来。
不知是被少年毫不退让的战斗姿态所激,亦或意识到少年已经在中断的仪式中消耗大量魔力,枪兵的攻击愈发凶狠,像是要将宛如强弩之末的少年置于死地。尽管被不住后退的少年引入狭窄的仓库一角,染血的长|枪却没有丝毫退意。
再度闪过刺向喉咙的一枪,锁骨却被冰冷的尖端刺中。少年因这阵冲击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手下意识地抬向汩汩流血的狰狞伤口,最终却只是紧握再度以魔力凝成的武器。
——已经到了击退敌人的最好时机了。
在这个杂物众多的角落,对方的枪根本无法全力施展;
如果自己露出破绽,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来;
趁对方刺中自己的一时机偷袭的话,多半可以得手。
虽然这样自己必然会被对方长|枪穿刺肩膀,但要击退敌人便唯此一途。
像往常一样在完全不考虑自身的情况下制定最有效的战斗方案,士郎主动发起了攻击。
如他所料,枪兵没有放弃这个破绽,泛着白光的利刃在击开少年武器后穿刺而来。
致命的寒光闪过,长|枪尖端已然抵住少年心口。
与此同时,被少年藏于身后的那只手中,所剩无几的魔力再度流泻出来,逐渐凝结成利刃的形态——
“咦?”
在这个生死关头,士郎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
在早已做好被敌人刺穿的心理准备的这一刻,预计的疼痛并未到来。
少年蓄力出手的前一刻,不知从何而来的炽红火焰先一步击中冰蓝的利刃。
所处空间瞬间被强劲的疾风席卷,身处风暴中心的少年却并未受到影响——或者说根本无法动弹。腰部被另一人的手臂死死勒紧,士郎只能被动地紧紧靠在对方身旁。目光隐约捕捉到与绯红长|枪相接的白刃,他脑中隐约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家伙救了我。
士郎想要问询,却在开口前被对方粗暴地扔了出去,整个人狠狠撞上墙壁。
撞向地面的瞬间,已然耗尽气力的身躯几乎崩溃。溺于疼痛的士郎努力凝聚意识,因为视力暂时退化的缘故,也只能在昏暗的空间内捕捉到以超乎人类之姿交战的两道残影。
在那之后,蓝色的枪兵迅速撤离,另一道红色的身影亦消失在空气中。
不过,并没有离开。
宛如烈焰的魔力充斥了自己身边的空间,宣告着另一人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是我的从者吗?虽然反应迟缓,但终究是在头脑清醒后击退了敌人。总之,此番算是有惊无险。
头脑冷却下来的同时神志也彻底恢复。士郎轻轻喘着气,打算将不稳的心跳与体内奔涌的魔力一一平复。
只是,某人似乎不允许他享受哪怕片刻安宁。
“将敌人引到近处加以偷袭倒是不错的想法,但将自己家里弄得一团糟又赌上生命,这会不会太莽撞了,r?”
来自某人的质疑被讥嘲的语气演绎出来,士郎皱了下眉:“这并非莽撞,而是我思虑过的结果。面对那样强势的英灵,我并没有任何胜算。既然对方无论如何都要下杀手,将他引导无法施展的角落再加以偷袭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如果不是身为从者的你如此怠慢……”
士郎突然停住了。
从刚才起就已经意识到了,阻止自己行动并击退枪兵的家伙,多半就是属于自己的从者。
只是,似乎哪里出了差错。
暂且不提对方是如何在仪式被打断的情况下出现,也不提以圣骸布被召唤出来的家伙完全不像圣者。
这个存在感格外强烈的魔力气息,以及令人火大的恶劣语气,自己似乎……并不生疏。
士郎脑内生出一个绝不令人愉快的猜想,不禁将视线转向声音来源。
心中因为糟糕的现实而掀起惊涛骇浪,偏偏久违的乐观却盘旋于已被阴霾填充的头脑,给予士郎一丝微小的希望。
——或许只是太累以至于出现幻觉吧。
然而,这一丝希望,也终于随着映入眼中的画面而粉碎殆尽。
高大的男人背向月光现出身形,赤红色的战袍热烈如火。属于战斗者的身姿散发出致命的美丽,却比任何事物都要更难接近。
一如初见。
与彻底愣住的少年不同,男人似乎已不记得先前的相遇,脸上毫无波澜。以傲慢的姿态环视宛如被风暴凌虐过的仓库,男人冷酷的目光最终凝注在少年大睁的蜜色双眼。如此对视片刻,男人绷紧的脸庞终于有所松动。
“遵从召唤而来,”男人将唇角向上弯起冰冷的微小弧度,不带丝毫情感的语气更无友好可言,“r。”
“……!”至此,无论是仪式中断抑或仓促应战都能维持冷静的少年,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碎开了一道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士郎:这个从者可以退货吗?在线等挺急的!!!
☆、一日目(下)
绝对是有哪里搞错了!绝对!
不知是第几次,士郎沉默地瞪向不远处倚墙而站的红色英灵,内心不住重复着第一眼望见对方就做出的判断。
但是,那个气势凛冽的家伙仍旧站在那里——虽然是一副完全不合作的态度。体内残留的魔力也有所流失,即是说,自己的确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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