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知怎么想的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的打扮。
衣服,穆华絮挑的;靴子,和穆华絮一起买的;发簪,跟穆华絮一起赢来的;手腕上的玉镯,穆华絮骗着戴上的。
似乎的确很舒心。那穆华絮算是他的心上人?心上人究竟是如何定义?
被以上两个问题给难住,沧沅认真地思考了半晌,还是无法得出结论。他知道心上人指的是心生爱慕的对象,但是心生爱慕又是什么感觉?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对于穆华絮这个人抱有某种深刻的感情,深刻到他愿意放弃很多自己养成已久的习惯,但是这到底是种什么感情?
令沧沅这么纠结的根本原因是人们定义的种种情感实在不少,他没法分辨具体的不同在哪里。
爱情?不了解。
友情?不了解。
亲情?不了解。
见多识广的老古董仿佛感到一块刻着“文盲”二字的巨石重重地砸在了自己身上,躲都躲不开。
在上古时代生活的经验告诉沧沅,在意的东西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不然被抢走也怪不得别人,侥幸的想法也是有可能酿成大错的,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复杂的问题弄清楚。
“你们两个,过来。”
沧沅的声音并不大,但偏偏穿过了这段不近的距离后仍然清晰地传入了心月和鹊姝的耳中。两个聊得正开心的女孩一个怔愣,转过身便看到沧沅正冷漠地望着这边,显然那句话就是对着她们说的。尽管的确没什么恶意,但沧沅对外的态度和气场从来都不是那么友善的,一下子吓得两人面色有点发白,踯躅着慢慢走到那棵树下。
鹊姝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被听到,人家来算账了,连忙颤抖着开口道歉,“对、对不起,前辈,晚辈无意冒犯……”
连从树枝上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沧沅随手布下一个隔绝声音的阵法,径自打断鹊姝的话,“如何分辨对他人的感情?”
两人被这没头没尾的问话砸得有点懵,直到沧沅的目光明显有些不耐烦才回过神,心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这位前辈可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不知道。”
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加上这句回答,鹊姝这才有点回过味来,大着胆子试探道,“前辈是有了在意的人,不知对其抱有何种心思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沧沅点点头。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心下也对沧沅这样看起来不近人情的人会问这种问题感到惊奇,鹊姝也对这个问题起了点兴趣,“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心月师姐,那是种什么感觉啊?”
一下子被两个人同时注视,问的又是这种问题,心月有些尴尬,手不自觉地捉紧了衣摆,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也说不清,就是……”
看不下去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鹊姝眼睛一转,兴致勃勃地道,“那个人不在的时候前辈会不会想她?”
沉吟片刻,沧沅发现自己最近凡是稍有空闲,总是下意识地就想起穆华絮,自然而然到他自己都没察觉,于是点头。
“还有还有,那……”说到这,鹊姝的脸也有点微红,不太好意思地问道,“前辈会不会想吻她啊?”
“做过。”在那天尝试过之后沧沅就有点喜欢上了这件事,但是穆华絮对此抱有的看法似乎和他不同,所以自那次以来就没再亲吻过,这令他隐隐有些不满。
下面两人倒抽一口气,既羞臊于沧沅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也惊讶都已做到这一步了竟还不确定。心月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道,“前辈不妨想想,若是她与其他人相爱,前辈可会难过?”
沧沅一手虚扶着树干,照着她的说法在脑中想象了一下,穆华絮和他不知道的某个人亲吻,拥抱,甜言蜜语,甚至……
“轰!”“呀啊!”
鹊姝和心月互相拉扯着躲闪到一边,惊讶地瞪着倒在了地上的那小半个粗壮的树干,其切断处还相当的平整。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坐在枝桠上,他手原本扶着的地方往上已经全部不见了,好好的一棵树就这样被他把上半部分生生弄断。
像是没看到两个姑娘以及周围其他人投来的目光,沧沅面色阴沉地道,“本尊就杀了那人。”
心月握住鹊姝吓得发抖的手,强自镇定地微笑,“那前辈应是心仪于那人了,晚辈在此祝二位终成眷属。”
到此问题也算是解决了,沧沅便不再多说什么,摆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
现在沧沅其实也有些惊讶,原来自己也是会喜欢上别人的。如果以前有人这样告诉他,那个人不是疯了就是来找死的。不过再进一步想想,喜欢的对象是穆华絮,而且如果是作为伴侣的两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做种种亲密的事……这样想来也还不错。
六个时辰对于修真者而言简直不算是时间,可沧沅现在就是觉得这六个时辰太过漫长,目光总是不住地向着入口处飘。为了转移心神,沧沅便开始在储物空间里寻找起法诀,不一会儿手中就多出了十几个玉简,每一个都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惹得旁人不住地瞟向这里,恨不得去抢上一个。
沧沅细细地在这些玉简中挑选着,如果此时有另一个人得以观看玉简中记录的法诀,就会发现它们全都是男子间双修的法诀。
幸而当初搜罗各类法决时并未因觉得双修之法无用而将其丢弃,他对当今修者那些儿戏般的法决不感兴趣。
眼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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