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男人——如果不算小时候故意耍赖啃得师兄一脸口水的话。
走到了人相对较少的地方,周围也变得安静了些,穆华絮正要说话,沧沅就先将一个东西递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鹅黄色的香包,上面绣着两只比翼□□的青鸟,小小的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美。
“我又不是女儿家,送给红/袖姑娘如何?”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沧沅抬起的手并未收回,“她是本尊的手下,仅此而已。”
穆华絮一怔,见沧沅一副认认真真在解释的样子不由又想逗他,“哦?真的?那么美的姑娘就算喜欢也不丢人,我又不会笑你的,说不定还能帮你出谋划策。”
“不喜欢。”斩钉截铁
“一点情调也没有。”现在沧沅已经不像初见时那么容易被他惹火了,可能是习惯了就连昵称的问题也不再计较,这还真让他有点失落,感觉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沧沅会变得刀枪不入……
这次穆华絮没有再推辞地接过了香包,拎到眼前观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不由嘀咕,“怎么好像该和姑娘做的事最后都是跟沅沅一起的……”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一定很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但作为当事人就不免感觉有点凄凉了。
也不知沧沅有没有注意穆华絮的话,只沉默地继续走着,片刻后才再次开口,“为何去找本尊?”
这话题的跨度有点大,穆华絮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之前去虫穴的事情,抬起眉反问,“这有什么问题?”
“本尊不需你救。”沧沅的确不能完全理解穆华絮的做法,在他看来就算自己真的出了意外,那以穆华絮的修为也应该立刻逃跑才是正确的选择。他当时只是施法探查了洞府内,虽然注意到旁边有一个虫穴也不认为穆华絮会进入那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这个人不怕死吗?
沉默了一会儿,穆华絮露出一如既往不正经的笑容,“这话真让人伤心,我当然知道沅沅很厉害,不过师兄几十年来数落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将手里的香包抛起又接住,“就算有下次大概我也还是会去找你,是不是看不出我其实是这种笨蛋?可不要一时感动爱上我了。”
他偶尔也觉得自己也许的确无可救药,但天性如此也奈何不了。比如在他心中如同亲人一般的云祀,即使是在最初逃离门派的时候他也一直把紫莹笛挂在腰侧,如果那日在客栈云祀真的不管不顾地要掀开床铺,他说不定也会不反抗地任由自己被带走。事实上若不是知道以云祀的性子绝不会临阵脱逃,穆华絮真的未必会决定主动回门派送死,他从来不是圣人,何况他对悠闲自在的生活向往已久。
心仪沧沅的人类妖兽有过很多,但就连与他关系最近的□□也一样,那些爱慕者从不会担心沧沅是否有危险,更不会在他这样说之后还坚持己见,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虚情假意地对他嘘寒问暖,也不会真正有谁在危险关头去寻找他。对此沧沅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保护?他不需要。关心?他更加不需要。
可是这样掷地有声如同承诺一般的话,让沧沅感觉左胸口处的地方有些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缠绕住了。几乎是同时沧沅也再次清楚地认识到穆华絮的特殊,与自己曾经所见过的任何人类或妖兽都不同,想拥抱他,想亲吻他,想护着他。
突如其来上涌的感情像是顷刻之间爆发的洪水,强势到令沧沅无法忽视。
“……抱歉。”沧沅轻声道,冷若冰霜的声音也在无意间变得柔和了许多,“以前无人在意我身去何处,我不曾在做事前告知他人,也不知要这样做,今后会记住。”
听起来像是在解释道歉的话着实吓到了穆华絮,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身旁的沧沅,感觉自己的耳朵也许出了点问题,刚才那话的值得震惊的地方实在太多,使他觉得一个脑袋已经不够用了,惊吓之下甚至后退了几步,“你……何方妖孽?”
道歉+认真解释+保证不再犯+话有点多+自称“我”
穆华絮觉得以上不论哪一点都不像是沧沅能说出来的,怪不得他怀疑面前的不是真人。
收到愤怒的瞪视,穆华絮干笑着摆摆手,“有点惊讶而已,沅沅怎么忽然这么……”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他有点不适应。
“总之今后我会护着你。”从来没跟人说过这种话,沧沅也颇为不自在,注意到他们两人已经出了城,便问道,“去哪?”
“山顶,从那里向下眺望应该会很不错。”难得旁边就是灵空山,不去看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因着穆华絮一时兴起想不依靠法术自己爬上山峰,沧沅亦是习惯了他时常的突发奇想,两人便慢慢地沿着蜿蜒的山路走着。为了解闷穆华絮便随口起了个话题,“沅沅应该不知蓝雨节的由来吧?传说约两千年前,一位从那场人妖之争中存活下来的修真者名叫蓝雨,天资聪颖,若不出意外终有一日会飞升成仙。他某日路过一座山峰,对一个道行浅薄的小花妖一见钟情。蓝雨节的日期就是他们二人相识的那一天。”
“他二人很快便陷入热恋,然而好景不长,蓝雨的仇敌听说了此事,便捉了花妖以威胁蓝雨,命他自废气海,否则就杀了花妖。小花妖为了阻止蓝雨做傻事,毅然自爆了元神,与那仇敌同归于尽,自身也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穆华絮停了片刻,表情有些无奈,“这之后的故事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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