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类不知死活地靠近了过来,登时张开巨大得像是个小山洞的嘴,狠狠地将其吞了下去。
下一刻,碧色的长剑便势如破竹地刺穿了蟾蜍的腹部,剑身干干净净不染一丝血迹,只有那在水中蔓延开来的赤色证明了那一击带给蟾蜍的伤害。
忽然之间受了重伤,蟾蜍幽绿的同仁因被激怒而显得愈发阴毒,其惨嚎亦是如针刺般令人难以忍受,带着如浪潮般的灵力一下子就击破了穆华絮的幻境。
在危及性命之际蟾蜍爆发出了与那庞大身躯不符的速度,电光火石之间,穆华絮已经被那只巨打的爪掌重重地击飞,猛然撞在石壁上,力道之大使得坚硬的石头都微微变了形。
体内灵力一阵混乱,穆华絮顾不得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抓住再次合而为一的长剑剑柄,心念一动便被带着瞬间离开了原地,几乎就在同时蟾蜍的前掌重重拍在了那处,带动了整个洞穴都开始震颤。
蟾蜍见一击不中,敏捷地转身再次向着那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类扑去,细长的舌头如箭般弹出,轻而易举地贯穿了其胸口。
还未等它得意地将这人类连同被夺走的自然精气一并吞下,便觉腹部一阵剧痛,竟是被直接撕裂开来。看着眼前不知为何死而复生的人类,蟾蜍不甘地咆哮着,但终归还是断绝了气息。
激荡的水波重归于平静,穆华絮随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忍着伤势带来的疼痛迅速离开了这水下洞穴,在上方干燥的石洞中寻了个角落设下阵法避免那些虫类接近,穆华絮这才坐下来调息。
这里没找到,说不定沅沅已经自己解决麻烦回去了,如果回去后还不见人的话只能请风离帮忙寻找了……
“师傅,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回过神来,风离看向凑到自己面前面露忧色的柳青,习惯性露出安抚的笑容,“无事。”他也不知为何,今日从晌午起便一直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即将发生一般。
莫非是那人?不对,自己和他早已断绝联系,也不曾做任何于他不利的事,那人不应时至今日才动手。
柳青不太相信地看着风离,撇嘴,“师傅就像穆大哥说的思春了一样。”
风离一噎,哭笑不得地打了一下柳青的头,不温不火地训斥道:“总记些这种东西。”
“嘿嘿,就别罚我抄书了,今天天气这么好,我陪你去钓鱼吧,这次我一定不捣乱了!”
最终柳青还是妥协了,两人一同走向临近的河边,路上柳青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师傅上次带回来的鱼很好吃!我们今天多钓一些,等穆大哥他们回来后一起吃吧?”
提到这个,柳青的眼睛似乎都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一条条美味的鱼躺在了盘子里。见此风离只是摸摸他的头,调侃道,“自然可以,只要你莫要再把鱼都惊走。”
被说起过去的丑事,柳青顿时涨红了脸,急急地辩解道,“那、那次是我没看到岸边那块石头而已!”
“好、好,那你可莫再睡着了,不然又要被鱼拉进水里了。”想起那时的场景,风离就控制不住自己露出笑意。
这始终是柳青心中的一个痛处,那次陪师傅钓鱼,因为太无聊不小心握着鱼竿睡着了,后来鱼咬了钩子一个挣扎,他刚醒来一惊之下竟是一个不稳反而掉进了水里。他至今都记得师傅那时候在岸边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连平日温文儒雅的风度都顾不得,真是太丢人了,“师傅!你又故意欺负人!”
“岂敢,只是让你这次认真些罢了。”
两人一路谈笑,刚到了溪边,风离忽然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理了理柳青的头发,“头发都散乱了,回去拿一只簪子回来。”
柳青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正不解地想说明明师傅的储物袋中肯定放了簪子的,就听见风离的传音:【青儿,去找穆兄他们,让他们立刻带你离开,我日后定会重谢。】
震惊地抬起头,柳青想问出了什么事,但风离特意这样掩饰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他有点担心是否会有危险,不太想离去。
“还愣着做什么,去吧。”
【快走,我稍后就去寻你们,你留下来反而会分了我的心神。】
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柳青重重地点头,“那我去了,师傅你不要那么快钓到鱼,我要和你比赛的。”
得到他的答复,风离心下一松,微微一笑,“知道了。”
风离就站在原地看着柳青跑走,直到那身影从视野中消失,才转身祭出了二十四把飞剑,飞剑自动自发地以风离为中心分散开,在他身后形成一堵剑气连起的的墙,那森然之感昭示着无论是任何妄图通过这道墙的人,都必定要付出代价。
只见他面色冷峻,不复平日温润,一袭青蓝长袍随风而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想去追,也要问过在下是否同意。”
风离的话音刚落,就见七个人凭空出现在了原本一片安然之景的河岸附近,那些人俱是身着相同的黑衣,面上戴着毫无装饰的纯黑面具,修为最低的也已经到达元婴初期,最高的一人已是化神初期。这样一股力量按说不论在哪个门派都该是精英中的精英了,纵然是风离应付起来也会十分吃力。
“凡身在此镇者,杀之。”
听见这话,风离心头一震,随后思及只要自己拖住这些人,待柳青与穆华絮和沧沅会和当可性命无忧,以沧沅的能力护住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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