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了一下,事实上因为宿醉的关系,他的头到现在还有些痛,他记得他们好像说了很多话,却想不起具体内容。
“我们亲了嘴,你还答应做我男朋友了。”男朋友是假,接吻的确是真的,他昨天亲得可认真了,总觉得温禾嘴唇上还有点肿。
被顾景宜这么一说,温禾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表情像是受到了惊吓,他讪笑道:“这样啊,酒后的胡言乱语,怎么能当真……”
“我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吧。”
“不行,”温禾不再嬉皮笑脸,“你这年纪应该向女孩子告白的。”
顾景宜冷下脸来:“我觉得你是最没资格拿性向跟我说教的。”
“……我不能对不起阿晋。”
“你们从没开始过,何来的对不起?”顾景宜快速反击道。
“你不行……不行的,”温禾放下三明治,重重地摇了摇头,“你是他儿子,你们太像了,如果我接受了你,保不准以后把你当做替身,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顾景宜揉揉额角,他还想着先把稀里糊涂的温禾骗上手,没想到温禾在不该清楚的地方倒是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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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温禾的幕后老板,顾景宜也没忘记给温禾安排一些工作,不能让对方太过清闲,特别是在温禾惹到自己的时候。
比如让温禾接了一个保健品的代言广告,拍了一套乡土气息十足的平面写真,在情景剧里客串居委会老爷子的角色。温禾的经纪人还以为温禾得罪了顾景宜,可惜了这么好的外形条件,不禁为温禾感到一阵扼腕痛心,却没看到顾景宜看着温禾老头扮相时的傻笑。
顾景宜的课程安排十分紧凑,忙到后来连钢琴班和散打班也没空去上,只能在家里安置一些器材继续健身,温禾到他家里来的次数也渐渐少了。顾景宜得了空闲就会给他打个电话,斗斗嘴。
半年后,顾景宜终于正式进入了他父亲的公司。他最近一次见温禾是在一个礼拜前,天还下着雨,那个傻瓜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个人在马路边闲庭信步,也不撑个伞。他打开车窗喊了温禾好一会,对方都没回应,只好把车停在路口,直接钻进了雨幕中。
“你在发什么疯?”他抓住温禾的手,想把对方往车子那拉过去。
温禾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冲顾景宜笑了一下。
笑得真难看,顾景宜把西装脱下盖到两个人的头顶,耐心哄道:“先进车里再说。”
温禾浑身都湿透了,衬衫紧贴在皮肤上,隐隐透出些肉色,顾景宜见状,赶紧护好了把人塞进车里。
他找出车里的备用毛巾,帮温禾擦了擦头发:“才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温禾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依旧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顾景宜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因为淋湿的关系变得脏兮兮的。突然想起今天是父亲生日,每到生日这天,父亲的脾气会变得十分暴躁,估计温禾撞枪口上了。
他父亲生日向来是一个人过的,不让任何人陪同。他会把自己关在房内,假装那个人还在他身边,因为那人就是在从一天开始消失的。
这些细微的事情,都是顾景宜和他父亲相处的这些年里发现的,他不说估计也没人会发觉。
“每年都是这样……”温禾终于开口了,“我想给阿晋过生日,但他从不给我机会,我想我是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顾景宜无耐地揉了把他的头发:”先去我家里换下衣服,不然会感冒的。“11
到家之后,顾景宜让温禾洗了个热水澡,温禾向他借顾晋的睡衣时,他故意拿了自己的睡衣递给对方。
温禾换好顾景宜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湿漉漉的头发打着卷儿,不断有水珠从发梢滴落,流过他的脸颊,他的下巴和锁骨。
顾景宜一瞬不瞬地看着,不禁想问自己这人怎么就看不厌呢。
“咦,穿阿晋的睡衣都有点大了,”温禾举着两只衣袖,晃了晃。
“是我的睡衣,”顾景宜纠正道。
“哦,原来你都这么高了,”温禾尴尬地笑了下,“还不戴眼镜了,爱美啦。”
“只是觉得不方便,做了激光治疗。”顾景宜当然不会承认是为了看起来和温禾更般配些,毕竟温禾不戴眼镜。
温禾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他和顾景宜都认识四个年头了,看着对方从一个学生成长为顾氏骨干,又絮絮叨叨说起他追求顾晋已经足足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你怎么不考虑下我呢?”顾景宜并不怎么想听他的感慨,有点烦躁地扯松了领带。“我并不介意做父亲的替身。”
温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音节一个不落的滑入顾景宜耳中,就像是十八岁生日那晚在他耳边的呓语,令他的耳朵迅速发热。
随后他听见温禾正色道:“当然不行啦。”
“怎么不行?”顾景宜急问道。
“我没办法把你当成恋爱的对象,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小孩子,”温禾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踢掉脚上的拖鞋,抱着双腿。上次顾景宜说要跟他交往时,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好像在做梦般一切都显得不够真实,顾景宜怎么会喜欢他?他怎么可以去喜欢顾景宜呢?
“我早就成年了,只比你小四岁!” 顾景宜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他总是不经意间在温禾前面暴露自己过多的情绪,仿佛只有温禾才能将他点燃。他看着温禾,温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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