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变化,只是样子似乎变得更加刚毅了些,浓厚的眉毛皱着,“我想留在本校。”
“是吗,留本校好啊,我也想留的。”邓树泓在手臂上蹭了蹭自己的脑袋,“我想上了高中之后就去当体育生,你呢?”
“哎不用说了,你成绩那么好,还是乖乖读书考大学吧!”还没等李熊回答,邓树泓连忙摆摆手。
李熊也不说话了,以他这个体质,能去搞体育吗?
“去上个厕所,顺便去趟小卖部,你要来吗?”邓树泓起身伸了个懒腰,一米八几的个头让坐着的李熊不得不抬头仰望,最后他摇了摇头。
邓树泓挠着脑袋出去了,李熊舒了口气,将书竖在前方,从抽屉里偷偷摸摸地摸出一盒药片,就着水吞了两粒下去。
随后他连忙把药盒塞回抽屉里去,毕竟上面写的“o专用抑制药片”实在太过显眼。
毕竟初二那次体检过后,李熊的那份体检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第二性别:o(Ω)。
括号里的“Ω”就像一个下蹲的小人一样,预示了这个性别在社会上的地位。
李熊把体检单子给了爸爸看,跟他预料的一样,爸还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最后摸出一盒烟来,走到阳台上一根根地抽。
等到接近深夜的时候,熟睡的李熊被爸爸推醒,往正迷迷糊糊的他的手里塞了几盒药片,嘱咐他感到不舒服的时候就吃,如果在外面感到异样手头却没有药的时候,要马上找到最近的o看护所请求保护。
李熊早就知道那所谓的“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靠着几盒药片,他度过了一年的时间,初二下学期的他,马上就要面临初三,也就是说要准备中考了。
从上一次大考算起,他只过了三年,但他总觉得那场小学结业考试是在昨天发生的。
李熊吃完了药,把书拿下来放平,却没料到对上了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祁雁冬?”李熊脱口而出,他最近跟这个女孩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说是这两人从来没有深交过。
“嗯,来找你聊聊。”祁雁冬坐在了前排座位上,身子转过来看他,笑嘻嘻的。
女孩儿仍然一点没变,似乎还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加上温柔如水的性格,如果没有那个正牌男友贾毅的话,现在她大概会被一帮小子天天骚扰。
李熊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不适应,而且还觉得有点恐慌,不知道自己刚刚吃药有没有被她看到。
“我刚刚听到你要留在本校?”
“是啊。”李熊佩服她的好耳力。
“我啊……”祁雁冬垂下睫毛,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我想考去荨阳高中。”
“哎?”李熊楞了一下,荀阳高中好是好,但分数有点难够,真要考的话就得现在开始努力,他并不是担心祁雁冬的能力,而是在意那所学校的位置,好的学校似乎都离市中心挺远的,这个荀阳高中就在城边上,从禄林出发去荀阳,那要跨越整整一座城,“贾毅知道这事吗?”
“他还不知道。”祁雁冬摇了摇头,“我只对班主任和你说过,这事儿不说出来我憋着难受,我现在暂时不想让他知道,希望你也不要说。”
好嘛,把他当成情感垃圾桶了。
祁雁冬还跟他说了些话,最后贾毅走了进来,像是要来接祁雁冬的,李熊被他瞪得全身发毛,这小子的眼神跟头豹子一样,盯人盯得□□裸的。
之前听别人说贾毅也有留在本校的意图,假如祁雁冬真考去那里了,他们两个要怎么办?
过了不久班主任就宣布要进入备考状态,每次学期末尾班主任总会发表一些长篇大论,无非是什么重要的转折点,人生的关键云云。李熊最后也听厌了,但是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暑假过后,十六岁的李熊正式进入备考状态,拿出了当年小学结业考试那种学习劲头,一头扎进书里头去。
正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邓树泓经常抱怨他,明明还有一年的时间,犯得着现在开始拼命读书么?要是他的话顶多在最后几个月发奋一下。
李熊只是笑笑,心里清楚得很,禄林中学虽然对要留在本校的学生有优惠政策,但作为一所重点中学,禄林中学的分数线还是蛮高的。李熊想进入重点班,就必须要现在开始努力。
不只是为了他一个人,更是为了家里的父亲,那个叔叔似乎在重新创业,有时候三更半夜都不回来几趟,爸爸一个人呆在家里怪可怜的。
初三的生活苦啊,李熊咬着牙撑了下来,困扰他最大的还是英语,其次是政治,他是在想不通那些国家领导人说的话有什么好考的,更不明白考试为什么还要抄书,那大段大段的话弄得他头晕,一抄错了,一大段话都没分。
有时候复习得累了,他就躺下来休息一会儿,有时候脑子里会蹦出当年小学结业考试时,他也是这么个劲头,老是看书,无聊是无聊,但那个时候有贾毅呀,这小子存心不让他好好看书,就算李熊坐在书桌前面他都要搬张凳子凑过来,嘴里还说些乱七八糟的。
李熊每每想到这里,总会看看自己旁边,空荡荡的,连个凳子都没有。
什么时候这对明明从早玩到晚,老是勾肩搭背的好哥们,现在两人却渐行渐远了呢?
李熊把这些念头都抛到脑后,继续强迫自己看书。
人一旦沉浸在某种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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