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至少从为他聘请的私人医生所给出的反馈来看,进展神速。
由于我的小健身房暂时改成了他的quot;治疗室quot;,我只得在社区的健身房里办了张会员卡,去过两次后,觉得设施不错,也帮赵磊办了一张。
每天早晨,他也会起来和我一起晨跑,兴趣来了我们还会比比。
周末,我们就一起去健身房游泳。
不得不说他的底子很好,就是现在他这幅空耗了大半年的身体,在耐力、爆发力和肌肉强度等方面都比我强,只是灵敏度差了点,一起健身的过程中,他还帮我纠正了以前健身过程中忽视的一些小问题。
我也负责赵磊的一日三餐,不过我不会做饭,都是吃学校食堂,早上是他跟我一起去,并打包了午饭,晚饭则由我带回去。
我办公和学习的时候,如果毒瘾没犯他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如果是毒瘾发作的时间,他;;一起关在健身房里。
我们住一起不久,朋友就给我寄来了他的化验报告——阴性。
当晚我就把他按在床上爽了个够,两人几乎在双方的jīng_yè中溺死的时候,我居然想到的是以后没有健身房也无所谓。
总体来说,他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床伴——性感,耐□,不麻烦,像狗一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地陪伴我。
唯一一次给我制造了一点小麻烦,是让我从最喜欢的教授课上出来,送他去医院。
他为了阻止一起车祸的发生,造成骨盆骨裂,我赶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有人围观却无人相助,被他救了的几人中,只有一个人帮他打了电话叫我过来,其他的就把他扔在马路上各忙各地去了。
医院里,我陪他治疗完后,无不嘲讽地问他:“你以为自己仍然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
他木然地看着我,简单地回答道:“只是条件反射。”
却引发了我的嗤笑:“你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一个现实,你条件反射般用生命去捍卫的人,大多龌鹾如我,或者龌蹉如所有嫖过你的人,值得吗?”
然后我没有理会他茫然的表情,扭头回了学校,并让他自己找看护接他回去,一样花钱,照看瘾君子和照看骨裂病人没什么区别。
5.3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赵磊就完成从生理到心理的戒除,骨盆受的伤也基本恢复,期间,我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帮他摆脱了那些混混的纠缠。
为显郑重,我没有请与长辈们关系较融洽的大哥作为中间人传话,而是带着几件讨喜且价值不菲的玩物,直接登门拜访了那位叔叔。
说是叔叔,年纪却不算大,才40出头,儿子与我年龄相仿,一番寒暄后我直接表明来意,他笑着挥挥手,说这样的小事以后再遇到,不用亲自找他,直接给他的儿子(我的堂弟)去个电话就好,那些小混混都归堂弟管着玩儿。
借着这件事情,我算是正式与叔叔一家,特别是堂弟,搭上了线。
堂弟天生喜欢男人,知道我想保的人是个男人后,对我暧昧且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自那以后,他碰到男人相关的事情都会来找我想办法,毕竟家族里的同志屈指可数,我们又是同辈。
年轻人一来二去也就热络起来,相互的朋友圈逐渐交融,经常会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感谢赵磊,他给了我机会去充实黑道方面的人际网络。
不得不说,人际关系真是微妙的东西——向别人提出要求或者寻求帮助,也是qu;的一种途径。
我们对一个人的情感,不单单是看能从对方处获得多少,有时为对方付出或给予对方帮助,一样能够加深感情。
很多时候,双方只是简单地需要一个相互走动的理由,缺口打开后,便逐渐有了交流机会,而交流增多了,感情自然而然就能积累起来。
在这些事情交替进行的过程中,我和赵磊也找出了相处之道——我时不时以侮辱他为乐,他则默默承受。
我承认自己是心理扭曲的,严重一些,说是变态也不为过,毕竟曾经活到可以当他父亲年纪,又半生在监狱中度过,锦衣玉食不羁放肆有过,寒门铁窗懊恼晦涩有过,惨死后却又回到意气风发的年纪。
如果我心理不扭曲,那也没有人能心理扭曲了。
重来一次,励志要为了自己和亲人改变命运,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纨绔度日,只能把所有的负能量宣泄给赵磊,何况我们一开始的关系就是ròu_tǐ买卖,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下流的关系之一,我眼里只见过他最堕落的样子,他看见的我也同样变态猥琐。
站在我的角度看,这样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人的心中要是不留一丝美好和期望,相对的,也就没有了改变现状的yù_wàng。
其实他这样的特种兵退役以后,能混好的真不多,十项全能的铁人又怎么样?能坐得住机关还是办公室?和平年代,如果没有一些背景能转业做什么呢?——武警特警防暴警察什么的,总有名额限制。
虽然部队里用钱的地方不多,几年下来总能存下一笔不小的金额,但这些人形兵器并不会经营生活,大多空耗青春,等着英雄迟暮,前半生像激流而下的瀑布绚丽壮烈,后半生就是瀑布落下后的一潭死水平静无波,于是,很有一部分退役军人去做了雇佣兵、毒贩、亡命之徒。
赵磊并不是第一个体会这种失落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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