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推波助澜道:“我也认为有紫微大帝坐镇,定能扬我天界威望。”
一人起势,众人附和。玉帝也干脆的答应了紫微的要求。
散会后,太白星君求见玉帝。
“所为何事?”玉帝背着手看着白茫茫一片云,隔着天隔着地,隔着天界隔着人间。
“派紫微大帝果真好吗?”太白星君礼拜,抬起头看着玉帝挺拔的背影。
玉帝顾左而言他道:“太白星君,这白云茫茫无际,你可看到过它的尽头。”
太白星君直起身子放眼望去,宽广无垠的白,它的尽头在哪里?
“没有。”太白星君直言。
“是呀,我也不曾看到。本以为能看到,却是不能。就像命数,本以为终结了,却又回环往复。天命,果真是我等不能猜透的。”玉帝一丝失落蔓延在语气里。
太白星君想要开口,玉帝已经答来:“当初一改命数,原就是命定。紫微的命数,从未变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知,浩劫。。。”紫微遇上小鱼则命犯浩劫。若是千年之前的那张浩劫没有完结,那么如今这场又该如何走向。太白星君忧心。
“自有命定。”玉帝手扶围栏,对明日几多毫无感应。
太白星君还是问到了归结点:“那条鱼精。”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他在何处,情归何处。”玉帝转身离开,遗落一地的无奈。
太白星君感慨着纠缠到几时才是归处。连带着三界,这情也忒疯狂了点。
回到紫微宫,没了南子声声念叨,紫微才想起南子恐怕已经离世。南子一走,其他仙子又被清退,偌大的紫微宫已是空寂无人。
紫微嘴角一翘,也好,反正此番下界,不知是否还会回天界。早点清空,早作准备。
“你怎么来了。”紫微并没有回头看来人。
“我也要和你一起下界。”元子按耐着怒火、焦虑,想要争取一切机会。
紫微无视元子向卧房走去,元子紧跟而上。
“我说我也要去。”重复着,执着着,元子觉得只有紫微才能找到小鱼,只有跟着紫微才能救出小鱼,或是从妖魔手中,或是从紫微手中。
紫微转身,打量着元子道:“你有什本事让我带你下界。”
“我。”元子语塞,捏紧拳头,抑制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
紫微却不懂得收敛,步步逼近元子:“还需要他人保护的人,我是不会带你下界的。你还是好好地待在夜啼宫,免得又惹出什么祸端,我可没有闲工夫再来救你。”说完就疾步走进卧房。
元子咬紧牙根,狠狠地看着紫微离去的背影。
子夜帝君已经封了元子的法术又下了禁足令,元子已不是自由身。紫微不开口,元子不可能随军下界,更没有机会救出小鱼。心似焚烧,元子焦虑不安。
紫微出来,元子还矗在原地。
走过元子身边,紫微还是说了句:“你留在天界,才是对小鱼最大的保护。”
元子立马拉住紫微的衣角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转过身,紫微严肃的看着元子,“你只需要记住,深深的记住,最好记在这里。”说着,紫微用食指重重地戳着元子的胸膛。
元子一脸茫然,等回过味来,紫微宫已经没了紫微的踪影。奔出紫微宫,奔到天界大门,元子只能被天兵拦着眼睁睁的看着紫微领着一干仙家离去。
“妖王让我来守你,你说是为什么?”牤蝶靠近花鱼。
花鱼直接问来:“几时杀我。”
这么平淡的直接倒是惹笑了牤蝶:“花鱼真是好胆识,怪不得妖王这么器重你。”
“走狗烹。这样的器重,下一个就是你。”花鱼说完就想离开楼台。
牤蝶却拉住花鱼的胳膊,在她的耳边问了句:“你和魔王什么关系。他又许了你什么?”
花鱼依旧平平淡淡回看着牤蝶道:“你也想分一杯羹?”
“有羹,谁不想分。”牤蝶松了手,看着天界,“我不管妖王还是魔王,只要能带着我打上天界我就跟谁。”
花鱼回了身,看着天际:“那你为什么要投诚?”
“我说因为你,你信与不信?”牤蝶向着花鱼投来一个暧昧的笑。
花鱼摇了摇头道:“是你知道妖王气数已尽,何必拿我做借口。”说完,花鱼走下楼台,远远地留了句:“要羹,自己来分。”
牤蝶摩擦着手掌自言自语:“怎么就不信。我可是信的。”几分落寞,几分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局已定
抹过小鱼干裂的嘴角,戾魔嗤笑。小鱼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突然,一条信子夺门而入,搅得小鱼天昏地暗,呜咽声丝丝缕缕。
曾记得被紫微戏弄,他总是温柔以待,何曾这般霸道。小鱼费力的睁大了眼睛,看到了戾魔满眼的奸笑。费尽气力,小鱼抓住戾魔的小信子狠狠地咬下,血腥味迅速在两个人的口里蔓延。
戾魔也不恼怒,反而捧上了小鱼的脑袋,加深了翻江倒海的折腾。小鱼手脚动弹不得,呼吸又不畅,整个身子连连打颤,感觉濒临死亡的边界。
突然戾魔松了口,抓起小鱼的青丝道:“看得起你才戏弄你,你以为你是谁。”甩掉小鱼,戾魔伸出舌头,血渍还在冒。一个挥手,戾魔将小鱼扇到了墙上。
小鱼痛得只能吞声,一双秋水眸子看向戾魔。
“你真当自己是块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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