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小鱼。司马齐却在这个时候喊停:“可以了。让他持续妖身就好了。”司马齐说的轻,道士听得真。改了阵法,反手一挥,白布在束紧一吸的情况下突然四散。
得了解脱的小鱼用力一震,身上的刀剑连人一起飞远了。愤恨的小鱼一跃冲向司马齐,一手便扫开了碍事的道士,一手死扣住司马齐的颈脖,只需一下,便可一泄心头只恨。
“鱼。”是谁一声轻飘飘的叫喊。
小鱼寒颤似的偏了头正对上数步之外杜琪惊诧的眼神。
过多的消耗灵力,小鱼虚弱的闪着白色鱼形,午后的阳光照在鳞片上,烨烨生辉。
小鱼的泪水簌簌而下,扔掉司马齐,想要解释冲上前去,杜琪却连退了三步,始终保持着两人的距离。
小鱼止了步,垂下了头,看上自己满身的血渍,再抬头,杜琪依旧困惑不解。小鱼试探性的向前一步,杜琪再向后倾退。
“啊!你这只鱼精,看我不杀了你。”司马齐趁着小鱼没有防备,抽出施了法的剑,大叫着深深刺向小鱼。
从后背直接穿透到前胸。小鱼一低头,就能看见剑尖正低落红花璀璨。小鱼一抬头,就能看见杜琪无动于衷的木讷。
小鱼一步一步从剑刃里走出,一步一步接近杜琪,一伸手便触手可及。可杜琪拂开了,而小鱼倒下了。
满眼的泪水模糊了小鱼的视野,也模糊了杜琪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吉时已到
小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画了符咒的白布裹身,还被捆绑在了木桩上。
层层木材的堆积,层层人海的围观。小鱼寻觅着,有鄙夷的、有惊恐的、有害怕的、有好奇的,就是没有一张熟悉的。
小鱼槁木死灰,沉沉的低下了头,伤口干涸了,心却伤透了,血渍不流了,泪却不止了。
“杜兄,你可立了大功。为民除害。”司马齐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广场上的热闹非凡,又继续捧高杜琪:“我父已经禀明圣上,你功不可没,为天下苍生除了祸害。杜兄,”
司马齐靠近杜琪:“你仕途坦荡。功成名就之日可不要忘了我。”幸灾乐祸的司马齐自饮一杯酒,又走向窗边。杜琪依旧没有回神。
外出第五日清晨徐亮就说可以先行回京了。迫不及待的杜琪自然是快马加鞭的赶回府中。不料下人说小鱼到郊外走走。担心的杜琪立马改道赶至郊外却看见小鱼目露凶光的想要弑杀司马齐。更重要的是小鱼的鱼形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眼里,惶恐油然而生。
相处了这么多年,杜祺竟然没能察觉出小鱼是只妖怪。杜祺回想起来,小鱼本就来历不明。井里跃出的小鱼让杜琪疑虑了;眼前这个满身血迹的小鱼让杜琪胆颤了。
杜琪倚着桌椅,总是感觉自己提不上气,用不起力。
“司马公子,吉时到了。”道士拂尘一挥朗声道来。
司马齐注视着嘈杂议论的路人,又看向呆滞的杜琪,一计又上心来。
“杜兄,咳咳。”司马齐拖着伤痛走近杜琪又艰难的坐在杜琪的旁边,口齿不利索的说道:“杜兄,咳。”杜琪还在纷乱的思绪中。
“我深受重伤,实在不易走动。你也是斩获妖怪的大功臣,点火也就是立个朝廷的威严。不若。”
司马齐斜眼看向道士,道士心领神会:“司马公子说的甚是。第一把火很是重要。得阳刚正气才能镇住妖魔的戾气。哎。”道士话锋一转,怜悯着:“杜公子也看到了,光是被那个妖孽一震,就重伤了八人,生命垂危。”
“二公子,二公子。”竹子慌忙的跑进,慌张的禀报:“药铺来报,都断气了。”
“什么!”司马齐拍案而起又阵阵咳嗽:“咳咳咳。真是杀人不眨眼,若是今日不替天行道,那真是要遗祸苍生呀。”
道士的话、司马齐的话、竹子的话犹如一个个耳光扇在杜祺的心上,杜琪侧身,不想直面他们,却又不能不听见他们继续雪上加霜。
道士继续说着:“司马公子说的甚是。妖孽需在吉时毁其元神,才能国泰民安。他是条鱼精,火刑是最好不过的。吉时快到,还望杜公子能凛然大义,灭了此妖。”
“杜兄,”司马齐捂着胸口蹒跚至杜琪的面前继续下套:“勿以恶小而不为。也许那只妖怪现在对你没有什么伤害,但是他始终是妖怪。保不准就要害了你的命。”
司马齐又递了一个狠色给道士,道士转了一个暗示:“妖怪都是靠吸取人的精气而存活的。杜公子,你就没有察觉出他有什么异常吗?”杜琪打了颤,始终不言无语。
这就是你要男扮女装的真正目的吗?杜祺闷声叩问着自己,心沉了。
司马齐得意洋洋的又走到窗边咂舌:“看来这只妖怪已经惹起民愤了。”
杜琪闻其不对也快步走到窗边,正看见四下的百姓正拿起石子、瓜果、鸡蛋愤恨的扔向小鱼。
“杀了这个妖怪。”“杀了他。”“就是他,我的儿子死了。呜呜。”“他杀了人,我们不要对他心怀仁慈。”“对,杀了他。”。。。
人浪夹着骂喊声跌宕至杜琪的耳里。杜琪死死的扣住窗沿,看向低头默默忍受的小鱼。
司马齐三看道士,道士朗声正起:“杜公子,吉时已到。我们点火吧。”
“杜兄去吧。这样也能让他少受点苦。早死早超生。”司马齐再加一剂,不愁杜琪不亲自上阵。
“哈哈哈。”看着
喜欢唇如棉花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