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昌盛在桌子底下揪住了宗慎泽的衣袖,“咱们在这里读书不好好的么,干嘛要出国”
“宗昌盛,你难道耽误了你儿子一时,还想耽误他一辈子么?”吴秋蓉放下刀叉,不屑的眼神甩向宗昌盛。
被吴秋蓉一瞪,宗昌盛有苦说不出。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儿子。
宗慎泽只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大家以为他在犹豫不决时,他抬头说了一声:“好。”
正好出国后,也可以不必再见那人,可以理理这段时间被搅乱的思绪。他因为不知名的气愤打了顾林秋,可更难受的是打了他也不解气反而更心痛,他也许在气他的滥情和无赖,但他更气自己的情不自禁。
说他是逃出国的,一点也不过分。
经过一夜的挣扎与思考,顾林秋想着白天对宗慎泽说过的那些话,越咂摸越觉得自己笨,等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天也亮了。
哪有人这么个追法,要是把宗慎泽换做自己,恐怕早送他去见阎王老子了,哪还轮到他在自个儿面前耀武扬威、活蹦乱跳?上次他见到自己和别人睡在一起,多半是吃醋了,而自己还死逞强地好面子,把两人之间的误会更加加深。
他认真查了一下,百度上都说如果一个男人从小没有被母爱呵护过,他长大以后多半会缺少安全感,有很强的疑心,对人对事戒备心强,因为害怕受到伤害而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所以,突破口还是爱。他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赔罪,好好解释,用真心去打动宗慎泽的话,应该不是没机会的。他哪怕就是用爱砸,也要砸死宗慎泽。
打定了心思的顾林秋起了个大早,满怀谢罪心情的在教室等宗慎泽。
可老天故意跟他作对似的,那天从早到晚,宗慎泽都没出现,顾林秋耳朵一整天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一有风吹草动就看向门口,可是却一次次地失望。
又过了几天,那张桌子始终空着,根本就不像有人要坐的样子。甚至遇到后来,桌子上的书全部被收走,重新迎来了一个新的学生,顾林秋才终于起了疑心,却得到宗慎泽已经退学的消息。
心脏突突跳着去他家找,却发现宗昌盛也已经搬家搬走了,那简陋不堪的房子就孤零零的立在那儿,风一吹过,树叶子打着旋在他脚后跟绕过。
顾林秋心脏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前后跑了一圈,确定周围邻居都不知道他们搬哪里去后,眼眶顿时红了。
妈的宗慎泽你有这么恨我,恨到要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吗,连家都给搬走了?
如果你跟我说,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我,让我放手我也不至于逼你到这个境界啊!
汹涌的,强烈到窒息的,那些充满悔意的感情铺天盖地向他涌来。顾林秋猛地一砸墙,那一直隐忍着的那一滴眼泪就这么飚了出来。
“宗慎泽你他妈够狠!”
撕裂的哭声仿佛将何邪的心口豁开一个大口子。
一直跟在顾林秋后面的人大步走过去,将他扛起来送到了自个儿车上。
“你别找了,他认了个有钱的爹,去国外了。”
顾林秋被眼泪水糊得睁不开睁开眼睛,他打何邪,骂何邪,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双铁臂,他说他要掘地三尺也要把地球挖穿,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何邪说:“你要掘,我给你买铲子。”
“我找到他要干死他!”
“我帮你摁住他。”
可还没来得及实现这一系列的大话,发生的一大变故彻底改变了顾林秋的生活。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宗慎泽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繁华的街道上绕着。
天是黑的,但马路上人来车往,各路各样的人顶着下班后的劳累穿梭在马路之上,清一色的冷漠面孔。
他带着劳力士机械表,开着路虎揽胜,正赶往自己新收购的公司。
四年前,他找到了亲生父亲,于是理所当然的,利用所有优势资源做了他想做的事,出国学习、进修,这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拥有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父亲之后唾手可得。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你花再多的努力,也始终不可能取得同样的结果,资源和平台,这些往往才是一个人成功的最终要素。
车子驶进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早已守候在那里的工作人员恭敬地替他拉开车门。
“总经理您到了,这边请。”
玻璃门自动向两边洞开,宗慎泽在部门总经理的带路下大步踏进一楼大厅。笔挺的西装将他身形衬托的硬朗而锋利,一个稍微扯领带的动作,脖子稍稍一偏,都散发出极强的带有侵略性的男人味。
头发梳得油光瓦亮的部门经理在前面带路,点头哈腰地讨好,“总经理路上辛苦了,我带您去办公室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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