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青定定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边的人谁也不敢叨扰他。
“我这么做,是不是会害了他?”黛青忽然开口,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自言自语。
“是考验,”身后的壮汉赶紧纠正,顺便讨好道;“能被头目考验是他运气好!”
黛青淡淡的叹了口气,觉得跟他们这些人无话可说。跟他们无话可说,跟石朔风有么?应该是没有,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跟新出生的婴儿一样,完全是个崭新的个体,跟他能有什么话可说。
“我们是平等的。”
黛青眼睛忽然一眨,望着一个无形的远方。他无缘无故的心浮气躁起来,就是这么一瞬间,一些个重要的念头忽然产生了。
“我们是平等的。”
黛青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收回目光,抱着胳膊盯着自己的双腿,好像看见了有干枯的藤蔓逐渐生长缚住了自己的双腿。
“我下去走走,”黛青忽然开口,不等后面人回答,他便轻巧的跳下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冲着还在车上的人说;“你们在这等着,随时注意对讲机的消息。”
石朔风一路走得心惊肉跳,耗子一样沿着墙边走,就欠遁土里钻了,好在一路比较顺利,等他终于找到目的地店铺时,隔壁精品区的牌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店门口坐着个看摊子的女人,她扎着一头小辫子,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似乎很不适应夜间的工作,随时都能睡着一样。看见石朔风来到自己店前,她硬生生的憋回去了一个哈欠,顶着满眼的眼泪,她慌里慌张的钻回店里。
石朔风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是一个“跟我来”的信号,他看了看四周,依然不见浮土的身影,他有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摸了摸身上藏着的小手枪,也跟着迈进去。
浮土悄悄在对面屋顶上冒了头,他拿起对讲机,低声道;“他进去了。”
几秒钟后,黛青的声音夹带着电流音传过来;“知道了,继续留在原地看情况。”
店内灯光昏暗,各种说不上来的东西挤挤挨挨堆在一起,码出一个羊肠小道。石朔风一路侧身前行,光线越走越昏暗,连五官功能都跟着越来越迟钝。石朔风走走停停,最终彻底进入到一片黑暗中,他伸开胳膊向四周伸展,发现周围是空的,什么也摸不到,在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个……
“嗷卧槽!!!!”石朔风忽然大叫一声,捂住脑袋,有什么东西重击了他的头!?什么东西!!
“他怎么没晕倒?”
“闭嘴!再来一下呀白痴!!”
石朔风惊愕,原来这里有人!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呼的扇过来,石朔风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凭借着直觉找对方向,一脚蹬过去,竟是真的踹飞了一人。
那人惨叫一声,十分狼狈的砸倒了一堆东西,这声音牵动了他人的神经,在一阵毫无头绪的嘈杂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
石朔风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使劲儿揉了揉适应光亮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三个人站在他面前,加上刚才被踹飞的,一共四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光头摸白漆的家伙。这几个人手上都端着武器。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光头摸白漆的人最先开口。
“我没有,”石朔风淡定的嘴硬,同时眼睛四处打量。这是一间空屋,光线的来源是盏顶灯,吊的不高,大概石朔风伸长胳膊蹦一下就能够到它。
“我只是路过。”
“放屁!你骗谁呢!” 光头摸白漆显然被他这敷衍的回答激怒;“把胳膊举起来!我看见他和蜥蜴帮的人在一起!”
石朔风心里咯噔一下,他胳膊内侧纹着一只黑色的蜥蜴,是蜥蜴帮成员的标志。
“快点!!”那个原本没精打采的辫子女一声呵斥,手上拿着把跟治安员很像的电叉。
电叉顶端滚动着蓝色的电流,看着很是吓人,石朔风紧绷着肌肉,投降一般缓缓抬起双手。
辫子女断掉电源,用叉子一挑石朔风的衣袖,发现双臂全都白白净净,别说纹身,连条疤都没有。
“他不是蜥蜴帮的?”辫子女扭头问旁边人,一个长着四只手臂的男人点点头,用古怪的声音回答;“蜥蜴帮的人全都疑神疑鬼,不可能随随便便乱收人,你恐怕是看错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和蜥蜴帮的人说话了!还冲我扔汽油桶!” 光头摸白漆的人满面通红,不依不饶;“看看他身上别的地方!一定有纹身!”
“我当时认错人了,”石朔风举着双臂,手往两边一摊。
“闭嘴!”辫子女呵斥,打开了电叉上的电源;“照他说的,把衣服脱了!”
石朔风想了想,动手摘掉了围巾,然后开始解布腰带。
长着四只手臂的男人抽了抽鼻子,古怪的问;“他是个什么?怎么什么味都没有。”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开始嗅空气,石朔风顿觉气氛能紧张起来,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敏感,为了能让自己尽快融入群体,他很介意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
“一点信息素都没有……”刚才被石朔风一脚踢飞的人捂着肚子回到光线下,佝偻着后背;“一定是打了……抑制素……”
“这世界上还有抑制素?”辫子女怪声问。
“有啊,”石朔风弯着身子闷闷道,他慢慢抬起上身,手上多了一把手枪;“不过我不是。”
浮土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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