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笑了笑,暗骂自己多心。
他现在要回家,至于《风声鹤唳》的试镜,他不能去了。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他再去演那种打斗的戏码,万一拍摄中途出了血,他真是不好解释。他在回家的途中给邹爱去了一个电话,一接通他就快速地道:“帮我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啊,老大?”
“事后用的避孕药。”
邹爱愣了一会儿,才小声地问道:“你……让我去买避孕药?”
齐辰“嗯”了一声,脸红得发烫,只是事出有因,他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邹爱愣了好久才啊地尖叫出声,忽然又压低道:“你……你上了一个女人?”邹爱做他的助理好几年了,自然知道他的性向,此刻听他要这个东西,难免多想。
偏偏齐辰不敢多解释,只能“嗯”了一声,应付过去,并叮嘱一句:“不许多嘴。”邹爱更惊讶了,但她还记得正事,“那你赶紧来试镜啊!”
齐辰皱着眉头,心有不甘地道:“我生病了,不能去试镜。”
“发现自己能对女人硬起来了,所以开始怀疑人生了?”
“喂!”齐辰赶紧阻止对方的胡思乱想,解释道,“我最近不想接戏。”
邹爱啊了一声,有点不开心地道:“可这个机会是我努力帮你争取来的啊!”末了,她小声地嘟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只想让你接一些剧情不走心的烂剧。”
齐辰当然晓得,可他少时不懂,以极低的薪酬签了十年卖身契,要从公司脱离出来,又得付一大笔违约金。他为了能从那个家里搬出来,用这八年演戏的积蓄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了房子,装修完毕已是所剩无几。再说他现在更主要的是找到后妈犯罪的证据,而不是拍戏。
“没关系,还有两年我就变成自由人了。”齐辰笑道,“倒是苦了你,跟着我这么久,也没什么油水。”
“哪里的话?!你人这么好,给我的红包也不少,我怎会觉得苦。”邹爱气闷地哼了几声,无一不是在说齐辰多心。后者只能笑着回应。他死了一次,才愈发能分辨身边的人,究竟谁好谁坏,也愈发明白命运不可测,当多多关心身边人才是。
他与邹爱通完电话后,手机恰好响了起来,是微博的提示音。齐辰本能地抖了一下,只因他的记忆里,这声音曾接连不断地响起,如同催命符咒一般。等他将车驶入小区的车库,才拿起手机查看微博发来的通知。
如同那日的情景再现,微博提醒他贾麟发来了私信,问他的电话怎么总打不通,叫他看到私信后回一个电话过去。贾麟晓得他有每日刷微博看消息的习惯。
齐辰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的眼前浮现出齐铮拿着贾麟电话的模样,他感到一阵恐惧。贾麟的手机为何在齐铮的手中,他想不明白,可就算问现在的贾麟,也问不明白原因。
但他记得自己已经经历过的那日,他没有给贾麟回电话。
那时,他愤怒不已,又无可奈何。圈子里像他这样的小咖,就算是被人上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当做被狗咬了一口。他心中恼怒,看到贾麟的私信时则是伤心得不知如何发泄。他暗恋了贾麟八年,不是没想过表白,只是怕自己gay的身份一暴露,两人相处间就再也不会有现在这般亲密。
这八年来,也有优秀的男人跟他表白,可他就是在一棵树上吊着了,不愿意下去。没成想一夜之间,他竟被某个不熟悉的人给上了。他怕自己一听到贾麟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地失落,只能发了个要去试镜的消息,敷衍了过去。
如今,他已非昨日的自己,只是他心中存了一个疑惑,齐铮究竟是如何拿到贾麟的手机的。
齐辰低头沉思着。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晃悠了几下,鬼使神差地点击了贾麟的名字,浏览对方关注的人都有哪些。贾麟的名气大过齐辰许多,处事圆滑,性格温润,就连他关注的人数也是齐辰的几倍,足足好几百人。齐辰一一浏览下来,心中稍安,对方除了他,没关注齐家的其他人。
他不禁笑了笑,想到当年醉酒后,对贾麟哭诉自己的遭遇时,对方那双含着惊讶和愤怒的眼眸,那股义愤填膺地想要将那些黑暗的过去公之于众的冲动,还有知道齐辰后妈权势通天后的无奈与悲愤。他又想到这八年来贾麟对他的帮扶。他在他被后妈的势力排挤,无戏可拍的时候帮着他找关系,拉着他去试镜。他在他生病的时候,趁着拍戏的空档不远千里来探病。他还在他买房的时候,陪着他转遍了这个城市,只为了他能寻得一处安身之所。
齐辰想:他对我如此好,又怎会跟我讨厌的来往亲密。
齐辰拨了贾麟的号码。后者似是在等他的电话般,话筒里还未响起彩铃,便接了起来。
“大忙人,你跟谁通电话了?”贾麟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让齐辰有一种对方在吃醋的错觉,不禁笑着答道:“你。”
“我是问你刚才在跟谁通话。”
“邹爱。”齐辰不仅如实答了,还解释道:“她让我去《风声鹤唳》的剧组试镜,我没去。”
“怎么不去?”
“想歇一歇。”齐辰转移话题道:“你找我有事?”
贾麟那边停顿了片刻,才抱怨一般地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他哼了一声,“我电影拍完了,刚回来,找你出去吃顿饭。”
“几点?”齐辰想去。他才经历了死亡,那种疼痛和绝望的感觉侵蚀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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