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缩于象牙塔里,只能借助对你的思念苦苦存活的大病娇了。‘莫悱’融入了人群,‘祈月烬’便也融入了人群,群居的人类拥有极强的相互影响的力量,他在与人类的相处中被极大的影响了,情感终于得以成熟,终于摆脱了持续一千年的小屁孩大病娇心理,懂得了所谓的责任、容忍、谦让,学会了放弃与尊重生命……”
“哈哈哈哈哈!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那样正儿八经的话呢,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安娜莉卡特娅自娱自乐,倒也逍遥。她再扫视一眼虽垂目光、两耳却竖得像只兔子的安纳斯,发出一声冷哼,却也不点破,继续说开了:
“所以三年后的祈月烬,才终于算是个大人啦!在你原本的世界,他读得了你的心,发现你将他忘光光,却也不会死缠烂打,而是一声不吭退居二线,将所有幸福的希望都留给莫悱——哇噢噢噢,那样子默默守候的小烬还真帅气呢!即使在第一个世界,你根本不领他的情,哟嘻嘻嘻嘻嘻嘻嘻!”
“如果你前往新的、三年后的世界,小烬就不能读你的心了喔。如果你再和他相遇,给不了他‘你一定已经将他忘了个精光’这种印象,他会重新燃起希望,会试图唤醒你的记忆,会以非病娇的、全新的温柔方式去爱你哟。”
“我归纳总结出的!三年后的小烬,已经由‘病娇’变异为‘闷骚’啦。不过~其实~他所学会的普通人的谈恋爱方式,很老土……”
“就是持续的默默喜欢,外加,各种旁敲侧击,各种隐忍情敌,各种超越你想象极限的意.淫幻想,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真可爱呐,那样才是摆脱了病娇属性的他嘛。”
“总之啊,三年后的他就算再对上你,不管你对他的态度如何,他都不会做出杀人放火的极端行为了!三年的时光让他接受了自己身为人类的部分,他也成了个真正热爱人类同胞、理解守护人类家园的意义的人,而不仅仅是为了完成祈月家交待给他的任务,总觉得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他是为了你,而不得不守卫人类与人类所居的城市。”
“我说到这里,你肯定想,哎呀,就选三年后吧!三年后多好啊,小烬懂事了、长大了,你也明白了怎样在魔女手中保护他,你们肯定能快快活活一辈子——”
安娜莉卡特娅露齿而笑:“想得美。”
她满意的看到,安纳斯刚抬起的、刚闪出光采的异色瞳,迅速沦为黑暗凄迷的两汪死水。
“别忘了祈月烛呐,”安娜莉卡特娅拾起她的白皇后棋子,随意把玩,“那只漂亮怪物,唯一的目的就是得到你,并干掉它最大的情敌——它儿子,祈月烬。”
“只要小烬与你重逢,不管他病娇不病娇,祈月烛的‘三鸦煞’诅咒都会发动。就算小烬不为你杀够三人,祈月烛还是能靠着不断吞噬灵穴之力现身显形,只不过速度慢了点儿。我估计啊……一个月吧。只需要一个月,它就能勉强操控肉身,一心报复小烬、袭击你了。”
“你可能会想着和小烬联手,共同对抗祈月烛吧?哟哟哟哟,劝你还是别做梦了,小烬的身体受不住啊!用移魂换体熬过了一千年,他的灵魄早就残缺了,空有武力、没有强健的肉身作为本钱,对上祈月烛,也逃不过只能靠自杀保护你的命呐。”
“你呢,回到了原点,虽然经过一番时空旅程,魔力量有所提升,但毕竟没有千年前,能够将祈月烛打得奄奄一息、甚至封印它的实力了,盲目单挑祈月烛,就是找死嘛。”
“你也不想好不容易与小烬重逢,结果又落得个无法相守的结局吧?”安娜莉卡特娅勾唇而笑,“所以啊,无论如何,你和小烬总得面临祈月烛这个绝世大麻烦呐。”
“还有啊,”白魔女以手撑桌,站起身子,眯起了猫儿眼俯视安纳斯,“虽然祈月烬不再极端了,没有你,他也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存下去了,但三年后,便是他肉身的极限之日,即使他自愿崩毁而亡,但你愿意什么都不做,任由他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到你,甚至不能做回自己,以莫悱的身份孤独死去么?”
对上安纳斯眸光冷然的无畏瞳仁,白魔女巧笑倩兮,向他比出了象征祈月烛的白皇后棋子,悠哉道:“千年前,三年前,三年后。你由原点出发,向前追溯,在每一个时空都没能与祈月烬度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在每一场对弈中都与我平局。现在,反观你的故事,你认为,是否也是一场找不着出路的死局呢?”
摩挲着洁白而精美的棋子,安娜莉卡特娅笑得高深莫测,甜甜道出了安纳斯必将面临的多舛命途:“你的轮回,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哟。你和祈月烬,到底谁是谁的劫难,连我都说不准啦。无论是祈月烛移情于你而不甘了千年的怨恨,还是历经光阴导致的祈月烬自身的脆弱,有太多因素阻碍着你和祈月烬啦。刚才我只是简要的列明了我所能记起的,挡在你和祈月烬面前的坏东西罢了,我得提醒你,无论你前往哪一个世界,想必没有任何一个世界会欢迎你和祈月烬的光明未来吧!哟呵呵呵,就算这样——”
安纳斯眼中、白魔女的笑,简直就是一个女性的他,在朝自己微笑:
“你仍不放弃么?”
深深的,望入彼此的双眼,白色的魔女与白色的少年深深对视,好似中间摆着一面隐形的镜子,他们看着对方,却又是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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