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金轶,看着他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看着他将迅速地将身上的人掀翻在地,又迅速地一脚踢开。出手决断狠辣,他从未见过金轶如此愤怒,几乎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震撼到。
只是更让他震撼的是当他听到金轶吼道:“我的人你也敢碰”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之在震动,震得整个胸腔都在摇晃。
他的人?是……我吗?
这一刻楚翘是迷茫的,疑惑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脑子里异常的黏糊。
苏文秦狼狈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坏我的好事。知道我是谁吗?”边骂边提着裤子。
先前苏文秦已经解开了自己皮带和裤腰,现在这提着裤子扎皮带的动作,看在金轶眼里触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想起刚才他对楚翘所做的,怒火中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个人渣。”
说罢,一拳又将苏文秦打倒在地。这一拳金轶强忍了力,他虽愤怒,但还理智尚存,若不然他这特种兵的拳头一拳下去,掉几颗牙都算轻的。可就这么随意的一拳,将苏文秦打得趴在地上哼唧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金轶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就像提一只小鸡仔,揪着他的衣领一把抵在墙上。
此时的苏文秦眼镜飞了,颧骨肿的老高,两边脸大小不一,什么斯文,什么儒雅,荡然无存,看着只觉得滑稽。
“你他妈的是谁啊?”苏文秦口中虽然还叫嚣着,可气焰已弱,明显是被刚才那拳打怕了。
“他是我的人。”金轶声音生冷地说道。
“哈,原来是来穿我破鞋的……”苏文秦贱贱地笑起来,扯到脸上的伤,嘴里发出嘶嘶声。
金轶不语,只是将苏文秦的衣领揪得更紧了。
衣领卡着喉咙,苏文秦有点呼吸困难,他扒拉着金轶的手,还不怕死地说着:“你……你有眼光,我跟你说,别看楚翘平时……一本正经的很,在床上那叫一个浪……啊啊啊——”苏文秦话未说完就发出一声痛呼。
金轶的手捏在苏文秦肩膀的关节处,嘎嗒一声,脱臼了。
金轶手一松,苏文秦就脚一软,靠着墙滑坐在地。他一手扶着肩,痛得冷汗狂流,龇牙咧嘴,他看向一直半躺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楚翘,面露怨愤,嘴里还不三不四地骂着:“楚翘,你……你个贱货,居然……居然找了这么个人整我……贱人……你那师兄的生意也别想再做了……啊……痛死我了……”
金轶拧紧了眉,蹲下身子,突然伸出手搭在他另外一只肩膀上,吓得苏文秦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想干嘛……”
可这时,金轶又放了手,面色平静,只是眉眼间戾气丛生。他死死地盯着苏文秦,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无数个窟窿才肯罢休。这让苏文秦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胆战心惊。
仅是片刻,苏文秦已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小腿肚都有些抽筋,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
眼镜掉了,他看不清楚金轶的表情,只看着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头顶的灯光将金轶的影子印在苏文秦的身上,整个笼罩,在这样压倒性的气势下,他紧张地牙齿打颤。
而金轶只是幽幽地丢下去:“你再胡说八道,我直接捏碎你的肩胛骨。”而后便转身走向楚翘。
金轶的离开,让苏文秦松了口气,瞬间像滩烂泥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楚翘缩着身体,一瞬不瞬地看着金轶的靠近,看着他手指轻微发抖地解开绑在他手腕上的领带,轻轻地抚摸腕上被勒出的红痕。
勒痕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触目惊心,因为之前楚翘的挣扎,还有些许破皮,泛着点点血印。金轶既心疼又自责,执起楚翘的手腕放在唇边小心地亲吻着:“楚哥,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戚戚,眼睛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肌肤间的触碰,还有金轶嘴唇柔软的触感,让楚翘原本就在燃烧的身体更添加了一把柴。他想靠近金轶,想得到更多的抚慰。可却又偏偏想起金轶与方佳歆的拥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手抽了回来。
“我,我没事。”
口中倔强地说着没事,可他几乎笼罩在金轶的气息中,这是他迷恋的气息,无法忽视,欲罢不能,使得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呼吸渐重。他不得不紧紧地咬住唇,将呼之欲出的呻吟封在口中。但早已被咬破的唇肉,再次迅速地溢出血珠。
金轶不知道楚翘在别扭什么,忍受什么,但他这样弄伤自己,让金轶在疼惜中又夹杂着些许恼火。
当然,金轶怎么可能舍得发火,他心疼都来不及。
他的手指抚上楚翘的唇,指尖沾染了血渍。楚翘偏过头,不让他碰。这次,金轶没有忍让,强势地捧着他的脸,低头仔细检查他唇上的伤口。唇上几道小伤口,正细细地冒着血珠。楚翘的脸很烫,唇也很红,算是无形中的诱惑。金轶想也没想地亲了上去,用舌头将血珠舔舐而去,又浅浅地轻啄了几下。然后,摸了摸楚翘呆滞的脸:“乖,别咬嘴唇,会疼。”温柔中却又是无限的宠溺。
顷刻间,对金轶搭起的城墙倒塌了,楚翘软了身子倒进了金轶的怀里:“金轶,快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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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翘的头埋在金轶的颈窝里,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缩在他的怀里,无骨般的柔弱,猫咪般的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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