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家二郎韦宗泽轻笑道:“已经可以肯定被下仆拘下的那两人没有偷走山河万里图,但是那个脸嫩的小郎君说的事情倒是可以说道说道。”
皇甫仪说的,自然是他自己跟着的那个婢女。
韦宗泽继续道:“若那小郎君没说谎的话,这窃贼,恐怕是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韦庄,专门来偷的山河万里图。”
韦允德冷哼一声:“那小子说他偷偷跟着婢女,我是不明白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和人走。”
此话一出,房内顿时静了下来。
其实这个原因很简单。皇甫仪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西州迷了路,还是第二次,不说长宁宫,整个咸安城都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两次迷路被他视为耻辱,当然不想让多的人知道。但是现在却成了他的嫌疑。
韦宗泽道:“照三叔父的意思,是说他们合起伙来,两个在外头掩护,一个在里面偷图。就算被发现,东西已被拿走,他们两个身上自然寻不到,只能放人走。”
韦允月嗤笑:“我看那个小郎君是个没城府的,为了件衣服患得患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费心机的事?”
韦允德反问:“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演的?”
韦允月轻笑几声:“我当然看得出真假,那种神态心情,就和你当年撕了我刚买的绿纱云纹裙一样。”
两人你嘲我讽,竟是又吵了起来。其余人连忙劝架,劝了一阵反而愈吵愈烈,韦宗泽又不想再开口,众人又劝了几句便准备散去。萧羽笙不欲多呆,迅速离开。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最终浮现在他眼前的,是在黄风中猎猎作响的徐门堡军旗。
是了,他是徐门堡少主,又是卫国公世子。这一切都是在大辰的前提下存在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危害大辰的一切斩草除根!
☆、交谋
传闻说上古时期,黄帝逐鹿中原,神女送来山河万里图助力,最终一统天下,这山河万里图也就成了皇权的象征。昔日梁□□得了这图才得了大梁江山,甚至有人还说梁朝覆没全因梁厉帝丢了那图。虽说那图并没有什么神力,但它到底是一个象征。
皇甫仪虽天真,到底是皇家人,山河万里图的传说听的自然不少,甚至知道的要比萧羽笙还要多。
“山河……万里图?”皇甫仪有些颤抖,“他们都说得图得天下,失图失天下,前朝就是最好的例子……这图竟在韦家人手头上?!”
萧羽笙神色凝重:“现在已经被窃走了。”
“□□南下时经过西州不知几次,都是韦家摆的宴……他们要谋反?!”
萧羽笙按住皇甫仪的肩膀:“那也是之前。”
皇甫仪更是慌张:“被偷了……那又是谁偷的?那人知道山河万里图的意义么?!”
“王爷……王爷,皇甫仪!”萧羽笙轻喝一声,唤回了皇甫仪的神,“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们要怎么离开。”
皇甫仪慌张的神色略一收敛。
“听着,”萧羽笙镇定的眼神直直望着皇甫仪的眼睛,“我们必须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相信我们和那个贼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其余的,什么都别多说。”
皇甫仪动了动唇。
萧羽笙深吸一口气:“就算真的逃不过,我也会想法子带你走。总之西州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迅速离开。”
萧羽笙轻抚皇甫仪发顶。
“睡吧,休息足了才能说其他。”
那一夜皇甫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就好像眼睛一眨,天就亮了。
门外出人意料的候着个婢女。看来昨晚韦允德和韦允月两人并没有吵出什么结果来,没说留下人还是放了人,于是便好生待着,软禁。
二人洗漱完,奴仆送上早膳,食盒中放着两碗清粥和几碟小菜,味道还算不错,但心情原因,皇甫仪吃的是索然无味。
奴仆低眉顺眼的收了残羹冷炙,退出房间合上门,没过多久,又响起了敲门声。
站在门外的青年一身月白衣袍,正是韦家大郎韦宗兴。
韦宗兴他爹韦允征是个不知事的,一年到头除了几个重要的节日基本上都宿在青楼。摊上这么一个爹,韦宗兴还能在韦家打下一片天,不得不说是有手段。
萧羽笙拱手问:“大郎君前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韦宗兴拱手答:“家中长辈行事急躁,某在此向郎君道声歉。”
这倒是奇怪,长辈做了错事,竟有小辈前来代替道歉。
韦宗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韦庄内失窃之物对韦家来说意义重大,关乎全家性命。但某相信二位郎君并未窃走那物,今夜得空,某会接应二位郎君离开西州。”
离开西州,而不是离开韦庄。
韦宗兴接着问:“不知二位郎君离了西州,打算去何处?”
萧羽笙同皇甫仪交换了个眼神,向前一步:“陆州。”
韦宗兴点头:“陆州是个好地方,离西州可远。”
萧羽笙沉声问道:“敢问韦家失窃的,是什么东西?”
闻言,韦宗兴抬眼淡淡的看着萧羽笙。
皇甫仪忙插嘴:“若是不方便回答的话,就当没问过吧。”
韦宗兴嘴角绽开一抹笑意:“不过一幅图而已。”
皇甫仪觉得这韦宗兴话语中处处是破绽,先说是关乎韦家上下性命的物件,后又说不过一幅图。若非先前早已探听到事实,恐怕这会皇甫仪就已经被绕过去了。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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