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听到内监禀告后,面无表情的开口,“宣。”
刚殿门一开,原本沉默的司徒昭旋即高呼起来:“父皇!”
武帝头疼:“先把人嘴巴堵上!”边说神色不虞的瞪了眼司徒晨,老大这孽子,大清早的也不让他清净会。
要不是还有个难兄难弟老贾在,让他勉强觉得自家儿子挺强;要不是老贾进行继承人对比以及拐着弯说什么孤家寡人不好,兄弟和睦,上阵父子兵等等。
奇了怪了,明明这些道理他都懂,还听过更加漂亮婉转的话,但是从老贾口中说出来,似乎就带着魔力一般。
哎……没想到他还有当昏君的潜质。
被侍卫架着的司徒昭双目凸起,熬红的眼球里写满了愤怒之色。他不敢怨高高在上的武帝,只得把仇恨的视线对准侍卫,恨他们居然真把他堵的严严实实,要知道像这种命令,都是有潜规则在的,可是装模作样。
解决了一大恼怒的来源,武帝瞧着一排跪下的儿子,愈发头疼:“你们这是携众造反?”
众皇子闻言齐齐后退一步。瞬间,跪在最前头的只有司徒晨和还没反应过来的贾赦。
“老贾,你把赦儿这孩子先带回去。瞧瞧着傻……咳咳,”武帝没好意思当人面说傻不愣登的被骗,只得委婉道:“瞧这孩子就像掉入狼窝里的兔子。”
站在一侧的贾代善闻言却是坚决的摇摇头,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被骗了也是他傻,非但要罚,还得加重!”
只有一视同仁了,他才可以找人问清楚先前那一幕是不是他眼瞎,理解错了,否则好意思怎么揍人?
听了这话,贾赦还在思忖背后的父爱是希冀他敢作敢当还是长点脑子,牢记君臣之界,这边十三却惊了,望着贾代善,一张小脸满是委屈之色,默默上前了一步,小声哼唧着:“那我也有份的。”
说完,还颇为义气的一抬头,十三傲然道:“你说过给我权势可以抓皇亲的。”
众兄弟不解的看了看十三,又看看贾代善,满是狐疑之色。这态度转化有点看不懂。
武帝:“……”
武帝本高座御案,早已有些腰酸背痛,但对于十三先后态度转变的剧烈反差忍不住心中掀起一丝狐疑。但想着近日十三跟司徒晨混在一起后,经常有样学样。
于是视线狐疑的看了眼司徒晨,又幽幽的看了眼贾代善,武帝一时间莫名的有些胆怯,不敢细细思索,毕竟老大那个孽子同样知晓未来,而且就算不知晓,就凭借贾赦那大嘴巴,什么时候被设计套话都不知道。
归咎于师徒情后,武帝旋即板着脸,对一帮不省心的儿子道:“司徒昭废皇籍,贬为庶人,永圈昭狱!周君策以叛国罪诛杀九族,立即执行。”
表明了自己知晓昨夜发生的一举一动,武帝吸口气,手微微放腰间,厉声道:“老九,望你牢记初心,朕罚你两年之内研究出那个轮番养殖种植之术。”
被点名的司徒时闻言眉头一松,带着些笑意,忙不迭叩谢皇恩。虽然也许回去后会被两个哥哥埋怨,乃至做不成兄弟。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好的归宿。
罚完近阶段最实用的儿子,对着剩下一些梦想无病呻吟,想当词人画家,或者准备当辅臣的儿子,或者准备吃药养病的孽子,武帝放柔了声音(当然,这也是没办法,因为声音高一点,就很容易听出端倪),慢慢地缓缓地字正腔圆一字一顿道:“剩下的全部滚去赚钱!”
“啊?”
“朕给你们开府费,给你们聘请名师……”武帝细细的给人算了一笔账,“培养一个皇子,起码要花费五十万两,从朕私库里出的,说朕不关注你们,埋怨朕偏心?呵呵,朕把钱扔水里还听得声响!”
虽然他今日凌晨才回来的,但是暗卫也一字不落的把事情经过事无巨细的记载下来。
个个都是小白眼狼!
“记得别摆皇子身份,要知道这也是朕给的!”武帝怄气着:“有能力赚够朕在你们身上花费的银两,再来论偏心与否?别给朕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众人:“……”
“朕也简单粗俗一回,有本事拿钱来打脸,最实在!”
司徒晨闻言默默松口气。果然有了枕头风,他皇帝爹性子就温和了许多啊!赚钱嘛,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而且,眼下这个机会也可以利用一下?
他父皇虽然概括不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扼要的话语,但是对于钱,却不像从前的皇帝那般羞于提及。毕竟,当年就是这黄白之物阻碍了他开僵扩土的步伐。如今,正好利用人金口玉言的赚钱机会,大力发展资本主义。
要知道,这大殿上的皇子可是有八个,基本涵盖了朝堂地方一半势力。
到时候,他的照相机啊立马就可以创造出来了!
“其他人打八折吧,”武帝冷眼看着貌似很激动的司徒晨:“他们有一点没说错,朕的确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更多,你给朕赚个一百八万回来!”
司徒晨:“怎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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