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郑重的点点头。公务当前,他也没空管越发胆肥了的贾赦,见武帝一手揪一个的往旁边小屋而去,便面色凝重将现阶段有迹可循的事情一一道来。
“什么?这不可能吧?”沈獬失声尖叫道。他最多以为周君策不过是个伪君子,没准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可竟然会与倭寇牵扯在一起。
这倭寇自从前朝末年就屡屡侵扰本国百姓,若非太祖开国后不惜朝臣反对,花费千金造战船,又训练出海军,能远洋海上作战,遏制住倭寇往内地蚕丝的气焰,又加上前几年帝王御驾亲征,才签订了相处条约。但虽如此,那些粗鄙之辈也经常化作海贼,时不时的侵犯海域边境,骚扰渔民。
几乎一提及东瀛倭人,华国子民皆深恶痛绝,恨不得能噬其肉,食其骨!
贾代善身上带着杀气,“以战养战!”勾结将领卖兵防图,甚至偶尔对敌获胜,还能使人获得军功。
沈獬一怔,下意识的骂一句:“狗、娘、养、的!”
“而且当年罗老一心为国,却被奸佞污蔑,导致冤案发生。”贾代善冷着脸:“这件事皇上却不好自翻旧案,还得拜托沈大人去试探昔年罗家案的后人……”
沈獬拧着眉头,应下之后,望着贾代善许久,道:“此事牵扯甚大,需小心谨慎为之,免得打草惊蛇。所以……下官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
“周家小姐是否真失踪了?”
“这……”贾代善一顿。对个小丫头,还是因反抗周君策被折磨的快死了的孩子,他也怜惜。应下人诈死重生,自不想让外人再知晓更多。
“被他爹活活折磨死了,御医也没救活。”司徒晨揉着耳朵,走进来,正巧见自家后娘犹豫,便英勇的出面,回道:“不然,他派什么小丫头装啊!”
“那落水……”沈獬闻言,转眸,望着那容貌极美的青年懒洋洋的走进来,腰往下一弯,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沈大人无须多礼。”司徒晨眉梢含笑,摆出礼贤下士的态度,赞许了沈獬几句,便乖乖走到贾代善旁边,坐下,轻声告状道:“我爹带着贾赦挑律法去了,嫌我碍事!”
见惯了贾赦装憨耍滑,贾代善对于司徒晨愈发抛弃太子之尊,做小儿之态,面上也没什么惊愕之色,端起茶盏灌了一口,道:“除却军中的事,你比我清楚,也跟沈大人说一声。”
“恩。多个人能光明正大的查案,不错。”司徒晨也斜了眼沈獬,眼角微挑,平白带出一股煞气:“沈大人,望你能对得起父皇的信任。否则,呵呵!”
他父皇就只能他这个废太子能因政见不一而互相提防,其他人都得忠心耿耿!
“微……”沈獬还没来得及表忠心,便听见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落水这事也可有趣了。你可以去调查一下近几届颇有才名的几个落第举人,不少都死于意外呢,就像李子章先是落水,然后又因为居住简陋,不甚又感染风寒,因囊中羞涩,渐渐一命呜呼的。”
司徒晨说的虽漫不经心的,但面上杀气却越来越盛:“孤……咳咳,本王若没猜错的话,贾赦落水就是个添头。那日在场多为贫寒子弟,堂堂一个国公继承人,还是周家的女婿落水,不说助人为乐,就说人性本恶,趋利避害,也得表现自己一番。”
话音落下,司徒晨便听见咔擦一声,转头一看,就见后娘一掌劈裂了茶几。整个桌面木板随着掌力化为一块块不规则的木块啪啪往地下掉,甚至还有不少的粉屑。
沈獬打了个寒噤。
贾代善阴沉着脸,手紧握成拳:“刚才放茶盏,不小心力气大了些。”要不是为了揪出军中的蠹虫,为了武帝的大局,他知晓周君策胆敢利用他家孩子,没准能直接杀过去!
“没事,就像我经常手滑一样!”司徒晨笑着举着茶杯,用内劲捏碎,末了,还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师傅,我没丢你脸吧!”快夸我!
沈獬瞧瞧五马分尸的茶几,又瞧一眼茶杯,只得幸叹:不过一杯子一台茶几罢了,还赔得起。
贾代善失笑了一声,十分熟练的掏钱,赔偿。三言两语拦下要拒绝的沈獬,催促着司徒晨继续说自己已经知晓的消息以及针对此设得计。
“……周君策有个孩子,我已经引周越与其外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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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司徒晨的诉说,暗卫经过种种巧合的安排,让随丈夫归家的江杨氏看到了告示。
江杨氏望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两眼闪过惊喜之色,拉着左右问:“你们刚才说这画像上的人是什么周学士,是个大官?”
“没错!”暗卫深呼吸一口气,用尽量粗浅的大白话诉说着周家的权贵,瞧着满脸赘肉的江杨氏因过于高兴而瞪大的眼珠子,看过去就像死咸鱼翻出眼白,恐怖。
“那他可有什么孪生兄弟不成?”江杨氏瞧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本不耐的想要丢给一旁的丈夫,却不料寻了一圈都不见人影,不禁暗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带着不耐之色,哄也不想哄,江杨氏直接看着好心的路人,问:“到底有没有啊,你把那告示给我念一遍听听!”
“这位大婶,八卦什么时候听都可以,先哄孩子要紧。”
“没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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