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士气大涨,个个表情沉重,仿佛下一刻就身处战场,持矛举盾,抬头看着最上面那两个一黄一白的身影。
那上面是他们、是他们全国子民的守护者,是指引和领导他们的人!
“皇兄,多多保重!”商卓紧紧盯着那个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兄长。
国一日不可无君,皇兄,我定把属于你的江山守护。
“出征!”骑着黑马的商卓,手握银血枪,再看木台上看着自己的皇帝。一扯缰绳,一夹马腹,率先出发。木台上的壮汉见此,一齐使劲敲鼓,瞬间皇城里都回响着昂扬斗志的鼓声和脚步声。
三年前,先帝忽然驾崩,扔下内乱外患的商国撒手不理,后在圣元帝的努力下发展起来,才能在这战乱时期能够得以站稳。
可是,随着传言失踪快两年的谨亲王回到朝廷,虞国和亲的鞠阳公主病逝后,虞国得知勃然大怒,无视与商国的结盟和多次交涉,挥军直指商国的关口——西埔城!
繁荣昌盛的商国因此失去了虞国这个强大盟国,局面瞬间岌岌可危,不少的国家都在虎视眈眈,就等着导火线一燃,伸手抢夺。
失去盟友的同时,与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来往也少了许多。如今,商国又回到了三年前岌岌可危的局面,虽然国内一派和谐团结,但是耐不住步步紧逼的外敌。
圣元帝为此寝食不安,整日繁忙朝政,前些天更有不知为何昏倒在龙椅的消息传出。于是,圣元帝下旨让刚回归的谨亲王挂帅出征。
“元帅,西埔城来报!胡寇已举兵于距离西埔城二十公里外的逐浪山驻扎,西埔城兵力不足,请求支援!”商军驻兵地处,一个穿着铠甲,左臂帮着蓝色锦布的步兵快速跑进最大的一间帐篷。
放着商国跟虞国、胡塞之间所有的地理图的巨大的桌案前,银白战甲加身的商卓收回点在地图上的手,抬头向门口看去,眉头紧皱明显在思考。
跑进来的步兵还在喘着粗气,却在商卓的眼光下猛地顿住,被惊得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都涨红了。
“你去把所有将军都叫来。”商卓听着声声咳嗽,瞬间收敛起自己的淚气,继续看着地图。
原本敌人只是虞军,但虞军只是派兵守在距离西埔城百公里外的河边,没有要攻打的意思,所以前线还不算太紧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寇会在这时掺上一脚!
“是!”步兵在商卓收起气压之后,就站直领命出去。
军人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在行军之中,商卓下令了不久,一个个都赶过来。双手撑在桌案,商卓依次把所有人看了个遍,最后将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
☆、绝地
于浩然,一个身形魁梧,心却很细的壮汉,自小从军至今已经十几年,在所有将军中是年轻、资历深的人之一,今年在商卓的提拔下从领军直升骠骑将军。
“要支援势必会有动静,胡寇跟虞匈都会知道的。虽然虞军在休战,但他们的兵力草粮十分充足,战场瞬息万变,我们不能担保虞军会不会趁机而行。”一旁沉默良久的军师白鹭听言摇头,神情严肃地指了指在西埔城东,堤鞍河和胡寇中间驻扎的虞军。
“可是西埔城快撑不住了,面对那么笃定的胡寇,士气必定还会下跌,我们需要快速增援!”白鹭的右手旁,男子英俊的脸容开始长大,已有了些成熟,但更多的是稚气,沈立章瞪着双眼抢言。再过旁边的是沈丘,一对商卓看重的父子兵。
虞峥,你御驾出征,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鞠阳公主病逝、国颜君威,还只是,为了简单的私欲?!
“要不假装弃城,再来个出其不意?”于浩然听的有点乱,但还是能抓住重点,挠头试探地说了一句。但瞬间引来了异意,有些说同意,而沈立章则像被人揍了一拳明显不赞同。一时间人人论意纷飞。
“你们都说的不错,假装弃城也是一个办法,但前提是非常恶劣。”所有人都停下说话,一齐看向在拍着于浩然肩膀的商卓。
“呵呵,你说我们毁了胡寇的草粮怎么样?”于浩然收到了来自元帅的支持扰扰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实的脸挂上一抹红色。
“你说到点了!”商卓也跟着一笑。
“我们需要的是支援,虞军会出兵的,但不是现在,你们看虞军的北方是堤鞍河。虞国水战不行,最早出兵是要等堤鞍河结冰了。”商卓指尖点了点地图上连接着虞军跟付家军的堤鞍河,起身环绕看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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