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脸,“别害臊!也不是没办法,你每天跟我学两招拳脚,三四年后,大概就不吃亏了。”
裴照横他一眼:“要三四年那么久?”
正说着,门铃响了,阿庆叼着筷子去开门。裴照低下头,刚吃了口炒饭,盘子就被人移走,以为是阿庆抢食,抬头一笑,却看到凌桐在他对面坐下来。阿庆极其狗腿,夺了裴照筷子递给他,然后自动移到桌子边缘,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两人不放。
凌桐一声不响,吃得相当优雅,裴照倒了杯牛奶,慢慢地喝着。
“他是谁?”凌桐忽然问道,也不抬头。
“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裴照反问他,“一大早穿着我的衣服坐在我家里吃早饭,你觉得会是我什么人?”
凌桐慢慢笑了起来,目光终于从炒饭上移往阿庆的方向。只是笑,并不见其它动作,可是阿庆却缩起了脖子。
“我跟裴哥没关系!我心里只有杜小双!”阿庆主动划清界限,“我就一司机客串保镖,凌哥你别拿眼神剐我。”
原来是认识的。裴照笑了起来,“阿庆你出去。”
阿庆放下盘子,摇头不迭,浑身洋溢忠义之气:“我得守着你!”
“没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裴照说。
“那怎么行?”阿庆笑得十分灿烂,掏出手机晃了晃,“我答应了杜小双,多弄点你俩在一起的照片给她欣赏,所以还是越激烈越好,我……”
“出去。”凌桐放下茶杯。
“好吧!”
门关了,裴照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一时无语。
“并不是我不敢碰那间储藏室的东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你知道,娱记擅长挖掘隐私,我连垃圾都不敢乱丢的。那天我被绑在屏风后面,不敢开口,陆少云威胁我如果弄出动静就把你扔给他的手下,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很抱歉让你伤心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反省,你骂我恨我都没关系,只是不要避着我。那些东西我已经让橙子去处理了,至于我自己,归你处置。”
他低垂着眼眸,神情落寞,说话间悄悄看他一眼,窥察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裴照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我身边的人是不少,可我又没追求过谁,我只是不太会拒绝而已……”他的声音越发小了,含着可怜的颤音,美丽的眼瞳里已经聚满水气,“之前都是我错好不好?”
看着他两颗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欲滴不滴的样子,裴照一阵心软。怎么能这样,演戏成精了说来就来,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叫人怎么受得了?
“你走之后,我心里空得难受。夜里睡不着,想这些年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有几个是真心爱我。屈指可数。他们无非看上我的皮相、贪图些声名,经历得多了,就知道得收起真心,可笑的是这样反倒令他们迷恋。我以前觉得身边有人陪着就不寂寞了,直到现在才明白,如果这个人不是你,我宁愿孤独一个。裴裴,请你相信我。”
裴照轻轻地摇头:“你怎么能保证,我看上的不是你的皮相和声名?”
凌桐不说话,忽然凑过来亲他的眼睛,他的味道立即席卷过来。
裴照闭着眼,心开始狂跳。
真没出息,他暗骂自己,几句好话就心软了?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凌桐一笑,眼里闪过几丝狡黠,“你的眼睛藏不住东西,爱恨一目了然,我都不用去猜。”
这混蛋,眼泪说收就收,果然是装出来的!裴照恨恨地看着他。
“我不来找你,以你的傲气,大概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我来了,你一定回心转意。”
“说的真好,想得真美,可我不想再失望一次!”裴照冷冷地吐出一句,起身往外走,“记得替我关门。”
迈了两步就被他捉住,狠狠抵在墙上不得动弹,阿庆关于“欺负”的论调忽然蹦进脑海,他躲闪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低着头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他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笑,尾音里透着几分诱惑。
他收紧了手臂,裴照再次陷入他的怀抱。凌桐的吻不似往日温柔,带着掠夺与攻击性,很快就勾出他心里的火。
“现在是早上……”裴照的理智还剩丝许。
“早上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不妥?”凌桐狠狠吻着他,带着他往卧室里退,“这几天我反省之余,常常想念你的身体,刚才忘了说。”
一番折腾,裴照筋疲力尽,想了想又往他身上爬。
“还不够?”凌桐笑了。
裴照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凭什么都是你在上面,我也要试试!”
凌桐大笑,摊开手脚,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随便,只要你还有力气。”
闻言裴照果然泄气,翻身下来躺在他旁边。
外面阿庆“砰砰”地砸门了:“还没结束?凌哥你悠着点呀,裴哥下午还有事咧!”
裴照脸一下又红透了,将凌桐蹬下床去,拿毯子蒙住头。
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
“仅此一次。”裴照心烦意乱,掀开毯子说了一句。
“我保证。”凌桐允诺,套上衣服出去轰阿庆。
裴照望着天花板出神,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
起初毫无例外是被他惊人的美貌吸引。他发现人们总是追逐着他,而他虽与人近在咫尺,犹然若即若离。奇怪他为什么总是笑,看多了才明白,笑容于他是层面具,内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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