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玉摇摇头。
“那便好。”秦晏道。
而后,在秦晏的帮助下,闻玉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马背,但却是紧紧抱着白昀的脖子,一动不动的。白昀似乎是感受到了背上人的紧张,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走动着。闻玉这才渐渐放松起来,挺直腰身,手拉着缰绳,尝试着驾驭它。
林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嗓音:“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平侯在此。”
循声望去,只见赵凌风牵着马,缓缓走近。
秦晏立即下马,闻玉也跟着下来,走至赵凌风身前停住,拱手道:“王爷。”
赵凌风摆摆手,看了眼闻玉,笑道:“这位小公子倒是见过多次,只是一直不知何称呼?”
“草民闻玉。”闻玉回道。
赵凌风点点头,说道:“个子比前阵子高了些许。”
“不知王爷来此为何?”秦晏问。
赵凌风弯腰在地上拔起一些青草,“当然是来喂马了,这儿草肥。”
秦晏说道:“时候不早了,臣先行一步。”
“诶?本王才刚来侯爷便走,这么不待见本王么?”赵凌风脸色一变,话语带着些许不满。
秦晏面色从容,道:“王爷说笑,只是出来时间已久。”
“既是如此,侯爷便走吧。”赵凌风挥了挥衣袖,待秦晏二人刚走不远,便又说道:“五日后便是本王的大婚之日,本王在王府等着侯爷来喝杯喜酒,对了,那位闻小公子也要来哦。”
秦晏步子一顿,而后转身回道:“臣一定来。”
闻玉扬起头看了眼秦晏,欲言又止。
“怎么?”秦晏对上闻玉的眼神,不禁问道。
闻玉思量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将军,你还是很喜欢那位俞小姐么?”
秦晏微愣,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淡淡道:“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从五年前开始,他便再无心思去喜欢。
另一边,赵凌风骑上马,朝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往山头的方向行去。
穿过重重遮掩,一处简单的院落映入眼帘,门前站着两个侍卫,看见赵凌风后,皆抱拳道:“参见王爷。”
赵凌风摆摆手,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许久,几次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步至前厅,刚想再往前行一步,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制止住了:“王爷还是别进来的好,以免丢了性命。”
若是换做平时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话,那人肯定已经命丧黄泉了,可惜这个人他可不舍得。于是,赵凌风只好乖乖地收回了脚,站在门口,望着跪在佛像前的男子,感慨道:“近日实在是忙,这么久才来看你一回,莫怪。”
“呵,草民倒是希望王爷永远也别来。”那人语气依旧冷漠如冰。
赵凌风眉峰紧蹙,“你这是什么话?”
那人没有再说话,专心地敲着木鱼,清脆的木鱼声在环绕在耳畔,久久不散。
赵凌风不甘心被忽视,只好再次开口道:“近日我瞧见一个与你模样相似的人,只不过还是个孩子。”
木鱼声停了一下,只听见那人嘲讽地声音:“你后院与我相似的人不是多了去了么?怎么,又想把那个孩子也纳进去?”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赵凌风怒道。
“不。”那人淡淡回了一句。
赵凌风面色稍霁,就听见那人继续说道:“你连人都算不上。”
“宋谙!”赵凌风似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
宋谙勾了勾唇,“王爷喊错了,宋谙早就死了,被王爷杀了,王爷不记得了么?”
赵凌风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想心平气和说说话,可语气还是带着僵硬:“好了,不说这个,五日后,本王大婚,你可来?”赵凌风心里还带着些期许,希望看见宋谙不一样的情绪。
“那真要恭喜王爷了,草民曾以为王爷今生恐怕是要断后了。”宋谙笑了笑,继而又道:“邀我去参加婚礼?王爷是觉得喜服的颜色不够红,想让我去添些色?”
赵凌风愤怒地挥着衣袖,“你还是这样不知好歹!”
“王爷谬赞了。”宋谙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赵凌风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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