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干燥的鱼尾以及肌肤,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
阿珠正要收拾东西离开,寒渊见状,急忙叫住了她,“美人姐姐,你可不可以给我弄一桶水来,我脱水太久,得擦擦身子了。”
“当然可以,将军吩咐只要你需要什麽,都要尽量满足呢。他对你,可是十足的好呢。”阿珠莞尔一笑,随即便出了门,寒渊闷闷地半躺在罗汉床上,却似全然没有感受到殷战好处一般。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似乎还留著之前那一巴掌带来的疼痛。
至於对方说等自己伤好了,就带自己去找爹爹的事情,又有几分信得过呢?
人类,果然是一种比鲛人要复杂得生物啊。
在罗汉床上躺了几天,寒渊鱼尾上的伤势终於开始慢慢复原,看著自己本是残缺的伤口处又开始重新长出脆嫩的新鳞片,不管如何寒渊还是非常高兴的。
他半坐在罗汉床上,拿著在水里浸过的棉布小心地擦拭著自己脱水的鱼尾,要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真想一口气变回双脚的样子,然後飞快地跑掉。
殷战听说寒渊的伤势已经有了起色,一方面吃惊於鲛人身体的恢复能力,另一方面却忍不住又过来看望对方了。
一进门便看见寒渊细心擦拭那条肥大的冰蓝色鱼尾,对方的动作温柔而小心,嘴里不知在小声地哼著什麽优美的调子,而面容上甚至还带著一丝淡淡的微笑,看上去真是美极了。
看见寒渊难得如此安详宁和的模样,殷战竟是不愿搅扰了此刻,只是悄悄站在门口,凝神窥看。
而满脑子都在幻想著自己逃跑後幸福生活的寒渊,显然一时也没有注意到门外那个高大的身影,他依旧优哉游哉地哼著寒冽曾教自己的小调,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每一块鳞片上都沾上给予他力量的水露。
突然,一声不经意的咳嗽,让寒渊猛然警觉,他的鱼摆也因为紧张而忍不住微微翘起。
“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殷战的脸红了红,他身为大将军,向来威武严谨,哪会做出偷看别人的事情来,虽然这个别人也不是真的别人,而是自己的儿子。
看见是殷战,寒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捏著那块给自己擦身体的棉布,随即却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他现在还是处於殷战的控制之下,还没到时候与对方彻底决裂。
“原来是将军大人,不知将军大人来找我做什麽呢?”
自从殷战说过他的人族爹爹是抛弃他父亲的懦夫之後,寒渊对殷战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恶劣了,他绝对不可以忍受一个诋毁自己父亲与爹爹的人,他坚信能被自己父亲深爱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懦夫。
殷战缓步走了进来,他让自己的面容看上去尽量的温和可亲,并不像再过多得引起寒渊这个孩子的反感。
“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承蒙将军大人关心,已是好多了。”
不仅好多了,还可以蹦起来扇你那张脸呢!寒渊在心中暗自腹诽,尾巴也轻轻地扇动了起来,就好像真地要抽殷战几巴掌一般。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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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看见寒渊的气色比最初好了许多,殷战的心头也感到一阵欣慰,他看见寒渊那尾闪著冰蓝色光芒的大鱼尾,眼里充满了喜爱。
鲛人一族形体上与他们人族最大的差异便在这条鱼尾,当年他与寒冽相爱之後,对方便告知过自己这条尾巴乃是他们鲛人族的灵魂所在,爱他们,便要爱这条大尾巴。
“你这尾巴……真好看。”
殷战的手一伸,下意识地就想摸摸自己儿子这条大尾巴。
可谁知道寒渊看到殷战伸过来的手,却立即翻了个身,往罗汉床里挪了挪。
他什麽也没说,只是那双冰蓝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殷战的手,直到对方感到尴尬地慢慢地收了回去。
看见殷战放弃了轻薄自己,寒渊这才又问道,“之前将军大人说过等我伤势好了之後,会带我去找我的爹爹,可真有此事?”
听见那小鲛人把自己那番话竟当做真的,殷战不由一愣,他望著寒渊,纠结的眉宇之间沈淀著深深的忧伤。
有什麽比自己的孩子在面前,自己却不敢去认他这件事更让一个父亲痛苦呢?
“寒渊……”殷战一时不知怎麽对寒渊交待,说话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完全失却了最初寒渊所见到的冷厉果决。
岂料寒渊的神色却显得很平静,他似笑非笑地轻轻哼了一声,鱼摆轻轻地拍打著结实的床榻,悠悠说道,“果然,将军大人是骗我的呢。”
“不,我没有骗你!”殷战不愿被自己的孩子这麽看待,急忙出声辩解。
但是他也知道寒渊和自己之间或许有太多误会,现在自己就算说出一切真相,只恐怕对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被自己深深伤害,或许再过些时日,让这孩子卸下心防,感受到自己的一片真心之後才随即告知真相,那时他们父子恐怕才能真正地团圆。
“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再等等,过不久,我一定把你爹爹带到你的面前来。”
似乎是习惯了殷战的谎言,寒渊百无聊赖地翻了身,只用自己的後背和屁股对著殷战,轻轻晃动起了鱼摆。
这乃是鲛人族表示内心不满与鄙夷的一种方式,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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