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你爷爷都为你选好了,主修经济,不过我总认为你需要学习今年新开的社会实践专业,你对于交际这方面太差了。”杰丽斯说。
陆远点头,一口喝了大半杯的牛奶,喝的有点急,他轻微的打了一个饱嗝,皱皱鼻子,窝到了沙发上。
“不要马上躺下,起来走走吧,我种了花,在阳台上面,你去浇点水。”杰丽斯提着篮子出门去打算出去一趟,她穿着灰色的衬衣黑色的外套,像个风韵犹存的老太太,白色的头发挽了一个鬏,在头顶上怎么看都太精神抖擞了。
“出门小心。”陆远爬起来送她出门,告别的时候亲了亲她的脸颊。
“亲爱的,祝你一天好心情。”
伴随着门关上,陆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的吐出来。空气中的那种有点酸柚香味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陆远一个人在有点空旷的房子里面转了一圈,再转一圈,最后停在满满一墙壁的书前,还是看着那张照片。
合照的背景是这栋房子,大致的布局根本就没有改变,陆远细细的再次看了一遍,这是一张过分正常的合影,象一对闹别扭的父子言归于好的时候的一点纪念,照片的全景还有几个模糊的影子站在角落,其中一个可以看出是杰丽斯,另外两个是两男一女,看不清脸。满满一墙壁的书也在照片里面,角度刚好对上了书架上面这个亚麻色的沙漏。一切就像都没有改变。
陆远有一种时光其实是静止的错觉。
他隔着玻璃看那张照片,就像被扼住了脖子困在了玻璃里面。
那种错觉太明显,他突然有点惶恐。
他缓缓放下相框。
门铃声响起来。
陆远以为杰丽斯忘带了什么东西,他跑过去开门,还在思索着要不要等着下午去导师那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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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罔年的机票定好的时候,他在公司里面告了一个长假。
吴俊和申明华等人正纠结着皇上要飞跃半个地球去找他的太子玩儿去了,留下公司这帮子烂摊子怎么办,不过陆罔年的长假请的并不是很过分,至少留下了联系方式。
陆罔年去机场的时候申华明来送行了。
陆罔年这辈子就几个比较熟悉的人,其中申华明就是一个,不过这个人深居简出,曾经和陆罔年在一起生活过几年,被陆老爷子收养之后就算是陆罔年的一个影子,必要的时候就是要帮陆罔年做一些皇上不想去做的事情,因为在这部戏里面身份不是很重要,就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出场。
申华明送陆罔年到机场的时候刚好下雨。
盛夏的雷阵雨都是一阵一阵的,前一刻还是阳光密布下一秒就大雨淋头,车子停下来的地方距离机场大门还有不长的一段路,大雨打在玻璃上面响声泠然。
“这鬼天气。”申华明骂了一声,转头看见陆罔年望着窗外的侧脸,“哎,我说你这么多年就围着你家儿子转烦不烦,你倒是找个老婆不就好多了?”
陆罔年没理他,继续看窗外,他略微冷硬的侧脸让问话的人自动退缩。反正问了也是白问,这种事情别人说不准,总不能让人替他结婚不是。
“啧。”申华明把窗户摇下来一条缝,外面的雨砸在窗户上打进来一滴,溅了一滴到申华明额头上,发出吧嗒一声响声又有一滴打在他的西装上面。把窗户关严,他看看表算了一下登机时间,再看看陆罔年,“要不等个几分钟,说不定就下小了?”
陆罔年没有吭声。
“老爷子是叫我看着你的,你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申华明继续絮絮叨叨,“按道理来说你倒是要到下个月才有安排啊。”
陆罔年和老爷子关系也不是不和,就是不好。
陆家的人都冷情,谁都不亲近的。
“我在新区那边看了一块地方,你给我买套房子。”陆罔年没有接他的话头。
“嗯?”申华明疑惑的转过头去盯着陆罔年看,“你这样子倒像是去欧洲避难。”
“还有公司。”陆罔年一丝不苟,不理会他的白烂话。
“公司放心吧,这么些年公司在我手里哪一次不是把它弄得干干净净等你回国?”
“半年之内弄没它。”陆罔年说。
“啊?”
“我需要一笔钱。”陆罔年抬了一下脸,“越多越好。”
申华明放在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那句为什么卡在喉咙里面没有缓过来。
哗哗哗的雨声搁在车厢外面,声音传来的时候感觉很是遥远,申华明为了镇定一点用手摸摸头,就像很多年前他守在陆罔年身后对时候那种憨厚老实的样子,他有点茫然,因为猜不透陆罔年的心思。
或许这么些年来他就没一次猜对过他的心思。
“陆少……你怎么了?”
申华明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死板货色,很多年前他还是个焉巴孩子的时候陆罔年就一直在他前面了,听从陆罔年或许只是一种习惯外加他觉得听从陆罔年会做对——陆罔年总是对的。
“你觉得陆远怎么样?”
陆罔年侧着脑袋看窗外的人和雨,下雨了,他的心情很放松,不想理会申华明的大惊小怪。
申华明叹口气,摸出烟盒,“你儿子我总共就没见过几次,看起来挺不错,我大伯的儿子在学校教书,他说你儿子聪明,那就聪明吧。”
“小远不喜欢你们。”陆罔年轻轻抬了一下眼睛。
“我知道,他还小的时候我买冰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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