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父,有吴景太守,袁术此刻据玉玺而妄图称帝,正是广纳人心之时,想必不会贸然下手,对付侄儿。”
“你觉得孙策为人如何?”周尚又说。
这次周瑜不敢贸然回答,许久后,深思熟虑,答了八个字。
“直率大度,勇猛擅筹。”
周尚说:“我看他是个将才,只怕难以为继,也罢。既有你相辅,便赌一把罢,他的话原本说得不错,乱局一起,无人能独善其身。我老了,丹阳便交给你俩吧。”
周瑜听到这话时,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明日孩儿便启程,前往历阳。”
周尚点点头,周瑜便躬身告退,回到客厅时,孙策还自顾自地不知道在比画什么。周瑜进厅内时,满脸笑容一敛,继而板着脸。
孙策抬头,像个大男孩般笑着问:“如何?成了?”
“险些被你闹得黄了!”周瑜训斥道。
孙策哈哈大笑,起身搭着周瑜,当夜也未留在府内住宿,出外寻地落脚。夜里全城万家灯火,周瑜打了热水洗脸,有了丹阳作为靠山,往后之事,便好说得多了。
翌日,周瑜与孙策在城内走动,不惊扰周尚,只是察看本地民生,城卫驻防。周瑜估测本地钱粮,孙策则打听兵力,两人行至城东时,太守府上有人前来,交付钱粮军饷账本,一应与周瑜察看。
丹阳将是他们第一个据点,为了不冲撞周尚,周瑜便在城内购买一座宅邸,作平素办事之用。如此一来,太守与自己二人分开,万一袁术派人查问,也好作交代。
飞羽锐鸣一声,穿过新雪而来。
周瑜正在提笔写布告,拟于城内招兵,字迹遒劲有力。孙策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却不说话。
“怎么了?”周瑜问。
“鲁子敬送来的信。”孙策答道,“长安送到舒县,舒县再转了过来。”
“我看看。”周瑜说。
孙策展开信,放在桌上,又取出自己的印鉴,压在信上,印鉴上是“破虏将军孙”。
周瑜看了眼信,登时愣住。此信乃是洛阳发来的符节,天子钦赐,孙坚死后,破虏将军之位由其子孙策继承,也就是说,现在孙策名正言顺地子继父职。
“可以开府了。”周瑜说,“太好了!可是董卓为什么会……”
孙策示意他看信件落款处,上面有奋武将军吕布的印鉴,以及天子的印章。传国玉玺在袁术手上,符节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孙策笑着说:“这下承他的情,还不能去打洛阳了。”
“能把这里安顿好就不错了。”周瑜说,“打洛阳,有吕奉先守着,我可不敢去惹他。”
当天下午,周瑜发给孙策一沓布告,两人便分头去城内张贴布告,无人帮手,一切亲力亲为。下午集市上百姓见了布告,来参与招募的人便排成了队,周瑜正襟危坐,询问各人家中情况。
“是孙将军的儿郎吗?”其中一人说。
孙策则笑呵呵地在一边坐着,听凭周瑜给他整队。
周瑜提笔写了字条,答道:“是。”
那人又道:“当年长沙太守过境,救了小人一家,免遭黄巾军毒手,现下一族老小,都是报恩来的。”
孙策叹了口气,起身要拜,那人忙与孙策对拜。
“长县里听说太守中箭身亡,都说,让小人来参军,给太守大人报仇。”那人又说,“以后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全听孙将军吩咐。”
孙策登时就红了眼眶,点头说:“必不辜负大哥性命相托之情。”
周瑜交出字条,让留下来的人,都到太守府去领制牌、皮甲与武器。
直到日暮西山时,府外已招了四百余人,都是冲着孙策的名头来的。
“关门了!”周瑜说,“明天再来吧。”
“周公子!”有人揣着袖,在门口说,“赶不及的弟兄们,一人赏顿饭吃成不?早上听到消息,我们从郊县外迢迢过来的,天黑也出不了城。”
周瑜便进去取了钱,一人发了些,让他们自己找地方落脚,歇下。
孙策在院子里练棍,周瑜在廊下写写算算,孙策说:“四百人足够了,明日我带着上历阳去,你也别太计较军饷,到时候还得找我舅父,给我指派点人练兵。”
周瑜说:“明天不急,再怎么也得十天半月,一地的事,一地安顿好,才好动身出发。”
孙策说:“在这里待久了,恐怕有变。”
“你急什么?”周瑜搁下笔,看着孙策的双眼。
孙策想了想,说:“我怕耽搁到二三月,历阳那边说不得受吴郡牵制。”
“是吗?”周瑜说,“吴郡太守许贡,虽说未曾表明,领的却是袁术粮饷,你现在带着四百新兵,连练兵也未曾练过,贸贸然扑到历阳去,你不怕许贡密报袁术,在历阳就将你的兵扣了?”
“绝不至于。”孙策一摆手,到周瑜身边,随口道,“我舅父能撑住。”
“只怕你这么急,是想报仇吧?”周瑜说,“在历阳整完军后,就要顺路密报程普、黄盖几位将军,把兵带回来,为你爹报仇?”
孙策心里所想,顿时被周瑜猜了个正着。
孙策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周瑜说:“我看见你开春前就在写信了。”
孙策答道:“下荆州,要有水军,如今水军有了,人也回来了,让程普将袁术手底下的兵马带出来,有什么不行?”
“你自己倒是说说,有什么不行。”周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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