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估计到现在,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
可见经过刚才的爆发,陈方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说话条理清晰,举止也高雅庄重了。
“哦,”那侍卫首领佯装松了口气,换上一副讨好的模样,“进去时见公主状态不佳,是不是他们对公主无理了?”
“不是……”陈方摇摇头,说,“我烧糊涂了,心里难过,才会迷迷糊糊到这里来,是我自己的事,和他们无关。”
“那公主来这里干什么呢?您没跟女王陛下和夫人说,就是擅自离开了首都,我问清楚了,回去也好帮您跟您母亲交差。”
陈方一怔,咬着嘴唇低头寻思片刻,深深地看着邵续霖一眼,说:“我病得厉害,以为自己要死了,有事情放不下,就赶过来。”
陈方眼底泛起了泪花。
屋中众人面面相觑。
虞飞城突然问:“公主这次回首都,夫人会幽禁她吗?”
那侍卫首领思考了一会:“夫人很生气,可能消气了以后,公主就能自主行动了。”
他和虞飞城一起摇头苦笑,公主的母亲是个记恨的人,按照传说,她连自己的丈夫都狠得下心去杀。若是陈方今天的话被人知道,或者她原本就对女儿有了怀疑。陈方这下前途未卜。
“如果,”虞飞城边斟酌着边说,“坏事能变成喜事呢?”
☆、火烧森林宫·9
“坏事变成喜事?”
屋中众人互相望望,又看看一边的陈方公主,大多明白了虞飞城话里的含义。有人便用目光乜着邵续霖,只见他脸上还是目无表情,一双眼盯着公主又不像特别有情。
虞飞城和那黄脸侍卫首领对视一会,相互都领会了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
虞飞城转过身,走到邵续霖身边,说:“续霖,陈方公主这次回宫凶多吉少。那位夫人收拾女儿是小意思,收拾我们也不在话下。”
侍卫首领也走过来,说:“邵长官,就算那位夫人满意我们把公主送回了王宫,等到日后,女王陛下发怒起来,她那么疼爱妹妹,不好和妈妈对抗,发作到我们这些小喽啰身上,那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说着说着,他不由苦笑道:“神仙打架,不管谁输谁赢,倒霉的都是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相比他一直的笑面虎模样,只有这个苦笑倒好像有三分真心。
邵续霖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沉着脸,不肯说话,动作像是要退后一步。
虞飞城拽住他:“邵续霖,你再想想,公主这下回去,最好的可能也只是被那位夫人幽禁致死,那夫人做过什么你也知道,公主知道了她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哪里还会有活路!你再想想,你那时要死要紧,公主是怎么救你的?就算你现在袖手旁观,公主若是死了,她姐姐、大哥、二哥哪个看着是会放过我们的?”
旁边人纷纷涌过来,森林宫的侍卫对着邵续霖说:“公主可怜,并且对您一往情深……就看在她那时拼死救您的份儿上,您这次也应当报恩……”
卫星城的卫兵也说起邵续霖成名的那一战,最后陈方打着赤脚跑向邵续霖操作的机甲。
“我从前见过邵元帅,”侍卫首领说,盯着邵续霖的眼神意味深长,“元帅可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只要邵续霖谎称和公主订立了婚约,公主雨夜来到卫星城就有了解释的由头,那位夫人无法囚禁公主,更没办法暗下杀手害公主。
——公主知道了十几年前大王子和邵续霖父亲被冤屈的实施,是查出那场谋杀真相的唯一钥匙,保住她,就保住了沉冤昭雪的可能。
这一切,只要这一刻的邵续霖点点头就可以了。
有很多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撞,邵续霖回过头,像从前一样,想看看简桦的脸,从他的表情来判断自己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那里没有简桦,到处都没有。
不知道在什么时间,他一个人无声地出去了。
邵续霖回过头,看见了很多张陌生的脸,焦急地跟他诉说着什么。
还有满脸泪水的陈方,低着头不敢看他。
几天后。
大雨在连续下了五天五夜以后终于停了,早晨太阳升起,雨露迅速的蒸发不见。
简桦站在养父的墓前,再一次拂走了墓碑上沾染的尘土。
“你在这啊!”有人说,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是刘光,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到和简桦并肩的位置,尊尊敬敬地对卫星城老城主的墓碑鞠了三个躬。再转过脸,笑着拍了拍简桦的肩:“走,我们兄弟到前面后山上去转转。”
墓地紧邻着一座矮山,矮山上满是刚长出的青草,柔软得像上好的绒毯。
简桦跟着刘光走到矮山最高的地方,一言不发就坐了下来。
刘光瞥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
简桦什么也不说,点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
“怎么?放你自由行动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在医院被软禁些日子。”刘光问。
“是,”简桦点点头,“听说是女王下了命令,解除了对我监视。”
“也是,”刘光了然,“你就快当她妹妹的大伯了,她得对你客气点,不然以后成了一家人,你欺负她妹怎么办。”
简桦苦笑出了声音:“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
“是,你也就在我面前横,”刘光在他旁边坐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两人坐在山坡上,面前是公墓,再前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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