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没说什么,脸色似乎更不好,又最后交代了一下出机房门的事情,推着我赶紧走了。
跟上楼一样,我躲过那几个摄像头,跟着潘子从安全通道爬楼梯下去。
我心里叫苦,走得很慢,坐了太久突然运动,几步而已全身骨节就都在响。
潘子看着我那个费劲的样子,出声道:“小三爷,那个小哥,其实跟吴家的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还在痛苦地爬楼梯,听到这一句就有点愣:“怎么?不是亲信,三叔派他当卧底?”
“不是卧底,你想多了。”没想到潘子矢口否认,看他的表情,似乎对闷油瓶非常没好感。
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三叔都亲自去谈生意了,以他那个老j,i,an巨猾的个性,肯定要派几个能接应他的人过去——标准的猥琐流,跟他以前混场子抢地盘的手段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卧底?
我不拆穿这个矛盾,只很无所谓地说:“不是就不是,那我去那边不动系统,就老老实实跟三叔学学谈生意,总没问题吧?”
潘子摇头道:“小三爷,我是说,张起灵这个人,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想了想闷油瓶的技术和派头,心想这不是必然的么,他那个牛逼哄哄的架势,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道:“小哥一看就不简单啊,所以呢?five花了多少钱请他,从哪请来的?”
莫非潘子是要跟我介绍一下三叔的省钱攻略?充分利用一个大神的力量,用请一个人的钱达到请一个团的效果。
“这就是问题,他是三爷从陈老爷子那里挖过来的。”潘子说道,“陈皮阿四和三爷关系一直很不对付,所以我觉得,谁是谁的卧底,不好说。”
我有些不可置信,陈皮阿四是跟我爷爷齐名的那几个民营企业家之一,我也只在年会上见过,并不熟悉。不过,陈氏财团近年的业绩越做越差,我很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他们了。
听说陈氏旗下的部分小公司,已经在做资产清理了,夕阳企业,很值得唏嘘。
“小三爷,你比我懂,five的负面新闻说的有鼻子有眼,那里面的数据都不是假的,而且很新。”潘子补充道,看了看我,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明白潘子想说什么,数据很新,说明这个负面新闻的数据来源不会是很久以前的事,闷油瓶刚好就是个新来的,接触的还恰好就是这一部分数据。一个从对家公司挖来的大牛,接触自家的核心,看起来是足够成为一个被怀疑的人选。
我不愿意乱作结论,但要真是要我做个合理的推论,我也不会去怀疑闷油瓶——以闷油瓶那个技术水平,他根本就犯不着这么干。
亲自打入内部挖信息的手段,其实只适合手段不够高明、不足以骗过防火墙过滤的小角色。
要是几天前,我或许还会认同潘子的话对闷油瓶起点戒心,可现在我亲眼见到了闷油瓶的“刀”有多么狠……撕个口子不走监测防火墙,对闷油瓶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换句话说,闷油瓶要是真稀罕five那些数据,在家躺床上睡着觉都可以搞定,何必亲自来这里受罪?
修补漏洞有多辛苦,我可是和他一起体会过了,真是你给我钱我都不想干。
我知道潘子对这一方面不了解,也不去和他解释,只道:“我有数,你放心吧。”
潘子见我不想听,便痛快地转移话题,跟我说了些三叔最近的事情,交代我尽早回家看看,给家里人报个平安,我都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按照规定的时间跑去和他们会合,远远却看到集合地点站了不止一个人。
早到的那男人体型非常,一个恨不得占两个人的空间,大肚子比他腿还显眼,脚边丢着一个大包,撅着屁股正在那埋头整理什么东西。
我疑心是我记错了地方,赶紧掏出手机确认时间地点,结果发现并没有错。
“哦,小同志,你就是张教授?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那胖子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我一看他的脸,差点给气晕过去。最近这事情发生总是特别巧,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了。
这年头很流行黑客给公司干正经活吗?黑圈的同好们,你们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这胖子就是那天我用摄像头看见的家伙,都一个领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我不是张教授,你好。”我没好气地说,想了想,决定还是等熟悉一点之后再戳穿他的真面目。
胖子笑呵呵道:“哦?那你是张教授的家属?原来这次还能多带个人?”
我无奈道:“不是,我也是组里的,新加的,我叫吴邪。”
胖子“哦”了一声,伸手过来跟我介绍自己,说他姓王,信息安全方面是个初级水准,但是曾经和几个朋友做过几个很大的项目,维护和运营方面经验不输给任何人。
我听着他开始扯虎皮,自来熟得很,心里就很不耐烦,随便敷衍了几句。一边脑子里开始回忆这胖子当时使用大牛软件的情景,觉得事情的发展很有些不对头。
我正思考着,突然那王胖子道:“小吴同志,我觉得你声音有点耳熟啊!哎呀,你是不是参加过那个电台相亲节目?”
我一口被呛住:“没有。”心里狂汗,难道这胖子记得我的声音?糟糕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仇人相见。
等等,其实是闷油瓶杀了他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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