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在打量闷油瓶手里的平板,忽然道:“小哥,你家里是什么来头?这东西一般人可弄不到。”
我却不太好奇,这种平板是长得很奇特,但概念机这类东西,日本美国某些巨头公司年年都会做些样品出来。闷油瓶是学院派的高人,有我们没见过的试验品也很正常,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胖子非常有兴趣,从闷油瓶那把那东西拿过来看了又看,然后“咔嚓”一下,掰开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完蛋,胖子手太欠了给人弄坏了!随后才发现,那“屏幕”不是断了,而是本身能够折起一个角度。
这下我是真的惊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平板电脑。
“这是什么?”我也忍不住问。
胖子翻弄了两下又把它合了起来,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又问了一遍他也不吭声回答。
我心里哼了一声,知道胖子这人就是这么一个德性,很不在乎道:“原来你也不知道,装什么蒜!”
胖子立刻啧了一声,瞪我道:“这世上,只有老子没吃过的饭,没有老子不知道的机型。小天真,你觉得自己会点技术了不起啊?这是什么法宝,只怕说出来吓死你!”
我忙道吓不死吓不死,你快说,不说我要先憋死了。
“我一朋友当年也有个类似的,不过是他只是借来用了两天就还回去了,还写了一堆文件报批,把他后悔得不行……小哥,这是你的?”胖子把那东西还回去。
闷油瓶摇了摇头,把它像摊煎饼一样铺在一边。
海上阳光特别强烈,暗色的金属色光泽闪耀在“煎饼”上,我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可以利用太阳能充电的臂上型电脑。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东西!闷油瓶到底什么来头?
现代化信息战里,前线技术人员配置的战时可折叠机型,防水防摔防尘,我也只是在某些门路不太光彩的资料里面读过一点,竟然确有实物。
“你是什么人?”我立即问,心里一下觉得很冷。
如果闷油瓶是特殊人才,那确实能解释通很多事情,可他为什么要来five当外聘?
five机房的那些反常情况一下都被我回忆起来,潘子虽然不在这,他私下交代给我的话我都还记得。
可我还是不想怀疑闷油瓶,就算他来five是另有所图,但我们无冤无仇,他没有理由破坏我家的产业。
“你是军人?”我还是问了。
闷油瓶没答,阿宁却在一边开口了:“他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一种幽怨的语气,和她一贯气势十足的形象很不相同。
“他要是的话,我们倒好办了。”阿宁虽是对我说这话,人却不冷不热地看着闷油瓶。
闷油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对我道:“你的手机。”
“手机?我手机没电了,你要打电话?”我道,一边还是掏了出来递给他,“这里也没有信号吧?”
闷油瓶却把我的手机放到了那个煎饼上边,然后选了什么设置。
我的手机屏幕闪起一个红色的电池标志,竟然开始进行充电了。
“无线充,牛逼啊……”胖子叹道,“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现充。”
这种技术我也就是听说过,几年前麻省就发明出来了,但因为成本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市场推广。不过这样的充电方法对电池的损害有点大,共振原理充得也比较慢,眼下解我的燃眉之急,倒是足够了。
我谢了闷油瓶,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他还有点小不爽,就去一边继续看资料了。
看了会,又做了一点调整,我不由唏嘘:眼前的这部分已经如此庞大,竟还是整个系统的冰山一角,更高权限的内容还被封着,我看不到。可惜了,这里禁止连互联网,不然找机会把这边边角角扫描一份,我也能捞上不少了。
胖子贼眉鼠眼地凑过来道:“你和小哥吵架了?小朋友们要相亲相爱啊!现在咱们可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后悔也晚了。”
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只道:“没有吵架。”
胖子一脸了然道:“还真是吵架了,瞧你今天那脸臭的!害胖爷以为是自己的脚气威力太大。小哥是个大牛,你想开些,跟咱们的活比,其他都是小事情!能有机会上这条船,缘分大大的。”
说完,胖子竟然唱起了新白娘子传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入戏忒快了啊胖娘娘?”我又好气又好笑。
胖子恢复活力,船里的气氛就没有那么压抑了,他做了一个抚弄头发的姿势道:“本宫答应过潘总管了,得照顾好你们两个。”
我想说你搞错剧本了吧,突然又觉得隐隐的不对劲——不是说下午一起集合吗,潘子和我三叔怎么没上船?
“潘子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三叔在哪?”我问阿宁。
不知何时开始,阿宁已经不再看驾驶系统了,只顾着摆弄她自己带来的设备,似乎是在调整信号。
船下海水的颜色也改变了,似乎我们到达的海域不深,水色不发暗,隐隐约约透着纹路,倒像是到了一片礁域。
阿宁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了另外一个小盒子,这才对我道:“你们吴家搀和的事情有点多,你既然露面了,自然得让他们休息一会。”
我听她话里有话,忙挡住她的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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