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之类的,全拆毁了。气的他哥小时候几乎看到他就眼红,跟我抱怨过好多次。后来长大一点也是,什么都要规规矩矩的来——不可以打架,不可以威胁人,不可以帮他找回场子。”陈凯翔说着说着,也觉得好玩,忍不住摇头想自己小时候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甚至后来喜欢上了这根木头的?而林嘉龄甚至都笑瘫了。
“师兄真逗。”林嘉龄竖起了大拇指:“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这样也不太好?”
“恩?”
“你想啊,比如在这种时候,师兄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有错,甚至要按照药典上改过来。”林嘉龄解释着:“这岂不是明知错的还要改成错的么?我觉得师兄这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个性也太搞笑了,居然能蒙骗自己到这个地步,这其实对以后的发展很不利啊。比如去搞个研究,师兄就觉得牛顿定律是正确的,那就要一个劲儿的证明相对论是错的,岂不是要一直做无用功?再比如工作了,那不是要得罪一大片的人?我觉得他这种就该好好地敲醒他,不然他就一个劲儿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了,那不是……”林嘉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词好了,想了半天总结道:“恩……总之我觉得不太好。你得让他认清现实啊。”
“现实……”陈凯翔咀嚼着这句话,仿佛在眼前被打亮了一盏灯。
“对啊对啊,顺着他的思想,慢慢的纠正过来,这得纠正到什么时候啊。而且下一次遇到事情的时候师兄也会依旧按自己的想法去做,然后旁边人又得劳心劳力的顺着他的思想去慢慢的纠正?这也太累了!师兄这么牛,我可不希望因为他这么个性格,将来某一天把自己脑袋里的那些只是理论弄得乱七八糟了。”
“你说的没错,我会想想办法的。”陈凯翔回答着,林嘉龄开心的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邵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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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林嘉龄又坐了一会儿,然后给男朋友打了电话让男朋友来接自己,陈凯翔听的这通电话,精神彻底的放松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林嘉龄讨价还价的从邵航那儿拿了两本书去借阅——邵航脸上的表情可真滑稽,分明是满满的舍不得。
之后林嘉龄告别了,就留下了邵航和陈凯翔。邵航打算回屋去看书,而陈凯翔却叫住了他。
“邵航,等一下,我能先跟你谈谈么?”
邵航点点头,又坐了下来,但是却坐在了陈凯翔的对面。
“今天你跟林嘉龄吵架我都听到了,愿意跟我谈谈这个么?”陈凯翔征询邵航的意见,然后分明看到邵航因为这个问题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点点头:“好啊,我也想听听凯翔哥的意见。”
陈凯翔对邵航这种防他跟防狼的似的态度哭笑不得,只能摇摇头,又把放在茶几上的那本手抄版本的中华药典拿起来,随手翻了翻:“我看你这里面有很多疑惑的地方,而且你的疑惑还是有理有据的,你有没有想过去问问你的老师?”
“啊?”邵航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我没想到过。”
陈凯翔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但还是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去问问老师呢?其实你能提出来疑问,肯定是有问题的,与其这样自己来回没根据的乱猜到底是谁错了,为什么不征求征求别人的意见?而且邵航你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是你错了,而不是中华药典呢?”
“中华药典都是国家批下来的,那么多专家的智慧,怎么可能出错。”邵航坚持的说道:“都能被当成药典,那就是一切的依据啊!”
“这可不一定,古时候不是有句话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么?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本书罢了,怎么就不许它出错呢?就算是国家组织编写的,你怎么就不许国家犯错呢?”
“国家怎么可能出错。”邵航疑惑的看着陈凯翔。
“连法律都可以误判,什么不能出错呢?”陈凯翔感觉自己在跟小学生讲道理:“而且你应该也学过,所谓的大动乱,历史上面也承认那是错误了吧?或者再往前说说看,闭关锁国,这不是国家方针么?这难道不是错误了?”
邵航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无助的看向陈凯翔,他觉得他真的反驳不了了。
“所以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错误的,不是么?”陈凯翔做出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姿态:“所有的东西都是些相对的,而且也没有什么是永远就对的。初中学的物理还记得么?”邵航点点头,陈凯翔继续说道:“当时是不是有学过牛顿定律?这可是经典定理,但是最后不是被相对论推翻了?那是因为牛顿定律只在宏观低速的时候正确,而牛顿基于当时的条件,只能观察到宏观低速的物体,所以他在当时的情况下,也不能算错对么?还有历史上学的,日心说的诞生,那又是推翻了怎样的一种常识啊,可是后来又证明日心说也是不对的,又有了宇宙之说。所以没什么是永远就是正确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发展,你更应该的是相信事实。”
“事实?什么才是事实?”
“就是你真正观察到的,做实验得出来的,而不是别人说的,别人告诉你的。这些,”陈凯翔指了指那一堆手抄书:“他们只是参考,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侧面,如果全部都信了他们,那你就成了他们的傀儡了,还不如把他们扔掉。只有你自己真正得出来的结果,才是值得相信和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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