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地形图换一条君家人的性命,君疏月道:“我好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许南风抚着他的脸,一边暧昧地咬住他脖颈处细嫩的肌肤一边轻声道:“我倒希望你不跟我做这个交易,你越是没心没肺我越是喜欢。”
“可惜你越是如此,我越不能让你如愿。”
君疏月握住许南风试图探入自己衣中的手,他这个动作看似不经意,但许南风却清楚地感受到有股惊人的内力在两人之间搏动。
你终于也不打算伪装了吗?
“内城没有地形图,如果你非要看个究竟,我可以亲自带你去。”
许南风忽然惋惜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把它纹在身上某个地方。”
“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看过的?”
许南风笑道:“光看身子有什么用,你肯把心给我看吗?”
君疏月手中突然一用力,将许南风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许南风微微一怔,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的心就在这里,可以明明白白让你去看,其实真正让人看不破的是你。”
“阿疏……”
“你如果那么想知道君家的秘密,那你就跟我来吧。”
君疏月的目光骤然之间冷了下去,他松开许南风的手,漠然地转过身去:“但是你踏出这一步,以后我们之间……”
“不!阿疏!”
许南风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冲上去猛地抱住君疏月的腰,因为紧张和痛苦,君疏月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手臂在颤抖:“阿疏,我没有觊觎浮方城和君家的秘密,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他的这句话,君疏月是信的。但是他心惊的是许南风竟能查到如此隐秘之事,那么关于君家还有玉髓经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浮方城内城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君疏月再次开口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突然之间变得比之前更加遥远。就算君疏月并没有推开许南风,但是许南风感觉得到他在刻意地疏远自己,那种疏远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两颗心之间的距离。
“如果我说是白轻衣,你相信吗?”
“什么?”
这个答案确实让君疏月有些始料不及,可就在他为这句话分神的一瞬间,许南风突然出手点住了君疏月身上的穴道。原本君疏月因为修炼玉髓经,身上的奇经八脉皆已经移位,就算是许南风也摸不准他的命门,但是池寒初的毒压制了他的功体,这才让许南风有机会趁虚而入。
君疏月这不是第一次被许南风算计,但毫无疑问这是最让他恼火的一次。许南风没有给他发火的机会,径自把他打横一抱就往床边走去。
饶是君疏月有神功在身,这一时半会儿也挣不开穴道,只能目光如冰地盯着许南风,这或许也是三年来君疏月第一次露出这种眼神,就连许南风看了都不免有些心悸。
他将人抱上床后倒是难得老实一次,没有再继续上下其手得寸进尺。君疏月兀自生着闷气,索性合上眼不再看他,许南风也只好乖乖地坐在床边,一边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一边道:“我知道你气我过问君家的事,但是只要能保护你,我不怕被你怨恨……”
“白轻衣到底跟你说过什么?云鹤山庄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君疏月冷硬地打断了许南风的话,就算他知道许南风巧舌如簧不可尽信,但是这天底下他最敌不过的就是许南风这千般柔肠,哪怕是假的,也能让他的铁石心肠融化,可自己现在最不能的就是心软。
“两个月前苍梧剑被劫,白轻衣曾来找过我,当时我已经隐约觉得事情暗藏乾坤,于是我提出要他交出白舒歌做为酬金。”
“白舒歌?他不是半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骗得过白舒夜,但骗不过我。”
地坊弟子遍及天下,确实没有是能够瞒过许南风的耳目的,只是白轻衣为何要囚禁白舒歌,仅仅是为了夺取云鹤山庄的大权?
许南风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半年前白舒歌来见过我,他说云鹤山庄恐有大变,若他日后突遭不测,定是白轻衣下的杀手。所以他失踪后,我就命人潜入云鹤山庄,果然发现他就被白轻衣囚禁在吴锋山底的矿洞之中。”
“这么说来,白舒歌在你的手里?”
“不,他这次是真的失踪了。”
为了换取苍梧剑的下落,白轻衣不得不向许南风妥协,然而就在白舒歌被接出地牢的第二天他却突然不告而别,至今下落不明。
“以我对白舒歌的了解,他机敏过人城府极深,不可能明知白轻衣要夺权还坐以待毙。”
许南风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一直怀疑他是自愿被白轻衣囚禁,而在那个矿洞里,其实另藏乾坤。”
“吴锋山下的矿洞?”
“白舒歌失踪后,我借故向白轻衣兴师问罪,从他嘴里逼出了一些事来。”许南风见君疏月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紧绷的心才稍稍松了松,他握紧君疏月的手继续道:“阿疏,你虽是君家后人,可是你知道当年设计建造浮方城的人现在何处吗?”
君疏月闻言,心头不由一跳,虽然他并没有经历当年那件惨事,但是谷墨笙告诉过他所有参与设计建造浮方城的人都被屠杀殆尽,为的就是要守住君家不可外传的秘密。可许南风这么问,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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