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双眼一眯,桃花眼尾带出一丝戏谑,死皮赖脸:“你嫉妒我抱别的向导?”可算轮到他调戏一会了。
路德维希青筋暴起的双手显示了他的紧张,微微合上的眼睑掩盖住了他的疑惑。这算哪门子嫉妒?他只是……受不了霍曼用他的身份干这档子事。
趁着路德维希走神,霍曼伸手去抓他的脖子。路德维希惯性往后一躲,脖子上的挂链却随着惯性跳起,被霍曼抓在了手里。
霍曼也一愣,他本意是想拉住路德维希的脖子好好调戏一把(毕竟现在除了这个大约也没什么让他开心的了),却没想到反倒抓住了他的挂链。
霍曼手微微张开,定睛一瞧,透明的小瓶中是一个莹白的小草,不,比起个,用朵才能形容出它的妖娆。他愣住——
“和这个一个味道。”路德维希的声音在记忆中响起。
“没有味道啊。”明明没有味道。
“就是一样的味道。”
“什么问题?”
“那里面放了虚无草。这玩意根本不该往里面放的......”
记忆纷至沓来,霍曼幡然清醒,眼中不可抑制激起了鲜红,恐惧使他的表情扭曲。
路德维希看手上拽起的人表情狰狞,还以为弄疼了他,手一松让霍曼脱了出去。
霍曼脚却连站的意思都没有,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路德维希吓了一跳:“呵,你是啥了吗?”
他松开了霍曼,霍曼的表情也没有好转。
“你怎么了?”路德维希皱眉,那种似曾相识的手足无措又来了。
霍曼怔怔坐在地上,听见这话仰起头。
“你……你怎么!”
霍曼的脸上不知何时全是泪水,半数已经流到了下巴颏,还伴随他一噎一噎的哭泣声音。路德维希惊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手足无措了,而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定在了地上,脚趾都动不了。
“你哭什么!”好一会儿路德维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那么疼吗?”
他明明都这么拎着多少次了,也没见他疼哭啊!
这是路德维希第一次看见霍曼哭,很忙明显的把他吓着了。霍曼脾气差但是性子硬,就算之前骨头被他折断哼都不哼一下,从来没见他主动哭过,怎么会这么毫无预兆的……
路德维希被霍曼搞的脑袋疼,折腾半天摸不着头脑,当下两根手指捏着霍曼肩膀试图把他弄起来,恶声恶气:“别特么哭!”
奈何霍曼不配合,路德维希不敢用力,这动作没有丝毫作用。
这画面看起来无比诡异,路过的几个宾客看见这情形也绕道而行。
霍曼怔怔看向路德维希,茶绿色的瞳孔容纳了整个宇宙,幽深又锐利,像是要看清楚他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
路德维希实在搞不懂这贵族少爷是怎么个脾性,眼看霍曼坐在他腿下哭也不是事,于是皱着眉头伸手要把他搂起来。
却没想到看似无力的霍曼狠命的把他一推,自己连手带脚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狼狈离去。
路德维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焦躁回来了,伸手狠锤树干,这都什么事啊!
他明明是过来找西蒙的,到底怎么搞成这样的。
鹦鹉老子已经巡视了一圈,拍着翅膀停在了路德维希旁边的树枝:“嘤嘤嘤(*‘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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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如常吩咐随行官们擦拭家具。今天,三殿下久违的出去了一天,定好在哈伯家的晚宴上吃饭,少见的不需要他们操刀。
虽然三殿下开荒回来脾气好了很多,不怎么找他们茬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当摆设了。
作为了50年管家,老管家皮耶罗的座右铭就是:主人要求的要百分之二百的完成,主人没要求的更要百分之二百完成!
这才是一个好随行官的标准!
就在随行官咬牙拼命干活的时候,随性殿的门却开了。
他们敬爱的三殿下失魂落魄的进来了。
这个表情最近老管家经常在霍曼的脸上看到,只不过这一次,显然比之前严重数倍。
霍曼周身的气场都不一样,如果说之前还是活人的表情,现在的霍曼更像是行尸走肉,绝望的气息像是要夺走周围人的呼吸。
随行官们非常有眼色的退下,生怕招惹到明显心情黑暗的三殿下。实际上霍曼现在根本看不见他们,瞳孔发灰,浑然不觉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老管家有些担忧,试图叫住他:“三殿下?三殿下?”
霍曼踉踉跄跄的走,正面撞上了老管家。
他猛然回过神,茶灰的双眼定位到了老管家缩在,双手握住他的肩膀,用嘶哑的声音说:“母后来时住的房间在哪里?”
老管家一愣:“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在哪里!”霍曼费劲的吼道,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压抑的性格已经渗透了骨子里。
饶是如此,老管家也吓了一跳。霍曼除非是被惹急了,否则从没有跟别人大小声过。哪怕是心情再差,摔杯子,砸房子,没有理由也绝不会吼别人一句,贵族的风度使然,早已让他养成了绅士习惯,即使和诡异的刻薄性子掺杂,也绝不少一分优雅。
而现在,霍曼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全凭本能在动作。
“在二楼左数第一间。最大那个。”
老管家皱眉,心想要不要通知一声大王子,三殿下的状态显然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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