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带走。但江与绵太怕冷了,秦衡就只让江与绵送他到机场,不让他上去。
到了机场,江与绵下车,要换到驾驶位上,才几步路,他也要把围巾兜住头,只露小半张脸。
江与绵刚要开门,又被秦衡从背后按在门上吻他耳垂,机场的地下车库没什么人,秦衡贴着江与绵叫他心肝儿,只想把江与绵揉进骨血里去。
他一秒钟也不想再跟江与绵分开了。
13.
秦衡下了飞机,直奔公司,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祁阳果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打游戏。
他在门口就听见动静了。
“我操你总算来了,”祁阳把电源线一拔毁尸灭迹,对着秦衡拍桌子,“静静要逼死我了,那么多字我怎么代签?”
静静是秦衡的秘书,秦衡关机那两天,她脑补老板被绑架,私底下都找好营救队了,就差冲进沥城。
秦衡不吃他那套,叫他从椅子上滚下来:“你他妈手放哪儿呢?”
祁阳一低头,看到自己手差点拍到秦衡宝贝得要命的那支笔,心头一颤,站了起来:“您请坐。”
秦衡走过去,他桌子上的文件垒了半米高,就这样祁阳也能坐着玩游戏。
他翻开一本看了起来,祁阳坐在待客沙发上啃苹果,问他:“你这次怎么在沥城呆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
秦衡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嗯。”
“我。操。”祁阳震惊了,“真的假的?”
秦衡跟他合伙以来,一直是工作狂状态,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公司一开始的投资确实是祁阳从他爸那里拉的,但是做到现在这样,比他爸公司规模大了几百倍,也基本都是秦衡的功劳。
秦衡这人很怪,他拼的时候看起来是拿性命在追名逐利,削尖脑袋想出人头地,私底下却是朴素得叫人乍舌。
他住在城区一套楼上楼下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平的二手loft公寓,车子只有一台途锐,这车是不错,但对于他这么个大老板来说就有些磕碜了,而且只有这么一台。
祁阳的小表弟大学没毕业就三台跑车轮着开了。
“什么样啊?”祁阳挪过去,问秦衡,“有照片没有啊?”
秦衡不跟他扯淡了,转开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几个字,拍到祁阳面前,“帮我给戚静。”
祁阳抓耳挠腮得想知道,但是迫于生计,无奈地出办公室,不敢再打扰秦衡工作。否则秦衡再把担子一撩,祁阳能当场死过去。
秦衡又花一整天把攒下的事儿都处理了,还有几个工地和工厂要去视察,安排在了下一天。
期间他没少骚扰江与绵。他让戚静给他找了几百兆的冷笑话,看完一份报表就给江与绵发一个。
江与绵先开始还哈哈哈,后来回“我在工作呢”,秦衡还是不断发,他就打电话过来了,想说说秦衡,叫他别发了。
秦衡接了他的电话,一接起来先压着声音叫他心肝,江与绵就说不出话了。
“绵绵?”秦衡听他那头没声音了,喊他,“你怎么了?”
“你不要总发我消息,”江与绵小声说,“我在上班。”
秦衡正色:“你从前发我的时候我还在学习呢。”
江与绵被他堵的没话说,隔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样,我两个礼拜也做不完了。”
秦衡立即中止了他无聊的骚扰行径,让江与绵努力工作。
两天后下班时间,秦衡走到祁阳办公室门口,敲敲他的门,祁阳戴了副眼镜在看企划,抬头问秦衡干什么。
“我明天去沥城,”秦衡说,“公司的事你多担着点儿。”
祁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工作狂性情大变翘班私会情人,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得意背后,隐藏着的是他的好友祁阳怎样壮烈的爆肝吐血加班加点。
祁阳说:“究竟是哪个妖精藏在沥城?我让静静去打死她。”
秦衡抱着手臂看他,面带微笑。
祁阳很久没看见秦衡笑得这么轻松,他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江与绵?”
秦衡收了笑,还是看着祁阳。
“真是江与绵啊?”祁阳呆住了,过了会儿他对秦衡挥手,“滚吧滚吧,再也指望不上你了。”
“他过段时间就回s市了。”秦衡还不走,意气风发地说下去。
“你幼不幼稚啊!”祁阳骂他,“老子一条狗在加班,你是不是瞎啊?”
秦衡让他加油,头也不回的下楼,驱车去机场。
他问江与绵拿了个钥匙,今晚准备去突击检查,近十点赶到江与绵家里,江与绵居然已经睡了。秦衡开门进去,里面一点灯光没有,他还以为江与绵不在家,打江与绵电话,客厅里在充电的手机亮起来,秦衡赶紧掐了,轻手轻脚摸进江与绵房里。
江与绵开了盏床头灯,乖巧地睡着,他喜欢睡很软的鸭绒枕,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秦衡看了江与绵一会儿,想碰碰他的脸,谁知指尖一碰上他,他就醒了。
江与绵眼睛半睁着,想在梦里,看着秦衡辨认了好久,才轻声唤他名字:“秦衡?”
秦衡附身吻了他一下。
江与绵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秦衡坐在他床边,看着这个已经不是小朋友的小朋友,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嘴唇睡得红润,睡眼惺忪,他梦里头的江与绵在家替他等门,也永远是这副模样。
“看不到你总是有点放心不下。”秦衡帮他顺顺头发。
其实岂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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