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办法领略四药门花的魅力。但从冯老的话里,也知道了它的珍贵,没见那些大师个个都恨不得砸了玻璃把它抢回去吗?!
国内独有的品种,存活数少不说,栽培艰难,移植也不容易成活。他们做园艺生意这么多年也没听过它的名头,可想而知数量有多少。就这样,苗氏园艺不仅能找到,移植回来后还能保证它不死。不仅种活了,还种得这么好,可见手段。
苗氏园艺的实力不减当年啊,苗旺圃还是有几分他老子的风采!看来业内龙头的位置,还是轮不到他们来争。
这些人心里暗忖,看来今年花展的魁首,非苗氏园艺莫属了。也不知道等花展结束,拍卖的时候这盆四药门花卖不卖。要是可以,买回来当镇店之宝也不错。
和他们同样想法的,是一些陪着长辈过来赏花的富家子弟。四药门花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咋地,可耐不住它珍贵。长辈们爱花,看到这么稀有的植物,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喜欢,拍下来孝敬他们,可比那些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强多了。清雅,又不落俗套。
四药门花前围了一堆的人,众人交口称赞,苗旺圃老远就看到这一幕,走近以后听到,心里别提多骄傲了,真是扬眉吐气!
“这盆四药门花养得真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我前两年听人提起过,当时还好奇,特地去广西那边找了一次,大概是没找对地方,愣是没找着。”
“我倒是找到了,可惜也就只找到那么一株,小心翼翼地移植回来后,怕出问题,当时我那是寸步不离,吃饭睡觉都和它在一起,就这样,精心照料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没能活。”
“苗先生来了!”有人注意到苗旺圃的到来,众人纷纷打招呼。
苗旺圃很久没享受到这样的高待遇了,自从研究所的订单被抢开始,苗氏园艺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一直走背字,一天不如一天。虽然还在龙头的位置上,但业内的人对他早已不复之前的尊敬。以前是面服心不服,那事以后索性连表面样子都不装了,时常冷嘲热讽。
苗旺圃享受着此刻的风光,一扫心里的郁气。尤其是以冯老为首的那几个大师,竟然也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样的待遇,整个苗家,当年也就只有他父亲才得到过。父亲的种花技术,在他眼里无异于高不可攀的山峰,他原以为这辈子,他都只能在山脚下抬头仰望。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天,能得到和父亲一样的待遇。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大师们的眼里,他的地位已经能和父亲比肩了?
想到这,苗旺圃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不枉自己花那么大代价弄来一批四药门花,虽然最后只活了一棵,但得到的回报却足以值得。苗旺圃心里得意,看向以往以为他落魄,就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恨不得一下子把苗氏园艺踩下去,踩得死死的,让他再也爬不起来的那些同行们,目光难免就有些轻蔑不屑。
不管怎么样,他苗旺圃就是比他们要来得强。即使一时跌倒了,再爬起来,他还能爬得比原来更高,永远都能把他们压在下面,压得翻不过身来。
其他花商看懂了苗旺圃的眼神,心里又酸又涩,却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谁让人家有能耐,愣是种活了四药门花那样珍稀的植物!接下来的三年里,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苗氏园艺的市场又该往外扩张不少。相对的,他们的产业,又会被逼得急剧收缩。直到下一次花展举办,出了新的花魁,才有可能压下苗氏园艺的气焰,他们才能得以喘息。
至于下一次的魁首还是苗旺圃,这样的可能性,花商们不愿想,也不敢想。尤其是那些曾经找过四药门花,移植过四药门花的,更是在心里暗恨自己不争气,技术不如人,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小人得志,趾高气扬。
就在花商们气怒嫉恨,苗旺圃志得意满,园艺大师们如痴如醉之际,突然有人语气不屑地说:“就这么棵小树苗,也值得你们这样夸?没眼光!”
这是谁?哪个同行气糊涂了不成?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苗氏园艺这回送来参展的植物,还确实是好,无可指摘。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寻声望过去,说话的是个老头。老头一身书卷气,穿得也斯文,看起来就像是哪家高校里退休的老教授,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见多识广的那种类型。
闻言怒目而视过去的苗旺圃,看到这老头的瞬间,都忍不住怔楞了一下,心里犹豫是不是认错了人。这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平头百姓,也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别误会了人家,凭白得罪。
就在大家犹疑的时候,那老头却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对冯老说道:“说你呢,没眼光了吧,围着棵树苗夸。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来之前我就和你说有好东西,你居然不先来找我,而是呆在这里看这个!”
老头说得那叫个痛心疾首,一身气质早随着他的开口没了。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这样和冯老说话,而冯老看起来似乎还不生气。要知道,冯老之所以这么受人尊敬,不仅是因为他园艺大师的身份,在圈里的地位举足轻重,更是因为他对植物特别有研究,是国内外有名的植物研究学家,最重要的是,家里背景好。平常人顺着他都来不及,哪有敢这样对他说话的?
之前有人另辟蹊径想引起冯老的注意,故意贬低人的时候,也不敢直接说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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