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但是,桑德拉却是越发对现今的生活发愁。
诚然,贝兰对他并不算太差,当时贝兰的决定仓促,但是他身上还是有些钱财,所以两人暂时并不担心生计问题,而桑德拉忧心的事情并非如此,而是他渐渐显怀的肚子——已经怀孕五个月余,虽然他人瘦,穿的又是他刻意叫贝兰买的宽大的衣袍,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有些营养不良,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正在慢慢地长大。
“糟糕,叫贝兰看见,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会变得更加歇斯底里的,虽然我答应了他绝不会乱走——因为我并不熟悉这附近的路,但是,他知道了,可是会更加疯狂,也许会和我拼命。”
桑德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手上带着薄汗抚着微凸的肚子,暂时还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借口来,好让贝兰将他送回主城,这些天,他们住在乡间临时租赁的房子里,他并不敢留下任何标记,就怕除了追来的凯利乌斯,还有那个令人胆寒的刽子手,伍德.蒙特利,他并不敢再赌一次,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一个不得不保护的孩子。
贝兰偶尔会带着他去小镇上,有时候是用他那优美明亮的歌喉在旅店酒馆或者乡间剧院赚取一些费用支撑花销,有时候则是为了探听消息,贝兰也是一个聪明人,他需要通过传闻,来判断自己目前的情况好坏,是否足够安全。
“贝兰.梅德尔先生,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个为了追求生活优质而不择手段的人。”桑德拉冷眼旁观了几天贝兰的“卖唱”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不和我回到蒂凡卡特琳宫去,我为他感到愧疚,所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贝兰冷哼一声,“我可不敢再相信陛下一派的说法,哈,尤其是您还是他的情人,德蒙大主教大人,您今天是睡糊涂了,开了一个小玩笑,对吧?”
桑德拉不再做声,低低叹了一口气,“辛苦你了,梅德尔先生。”
贝兰垂下头,双手攥得死紧,指甲快要将那皮肤掐破,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赌气。
桑德拉本以为,贝兰实在支撑不下去两人的生活后,那么最坏就是同自己分开,也就是不再管自己的死活,但是,最近夜里肚子里的孩子动作频繁,也就常常叫他分神,忘了自己思考了些什么,也少了许多时间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是否有了变化。
譬如,贝兰的天籁之音,究竟引来了怎样的,叫人急躁胆寒的人物。
那是一个不怎么晴朗的天气,上午分明还有阳光肆意地喷发逐渐炽热的光线,下午,天空中的云朵慢慢地聚拢,遮住了太阳的面容,云边上还镶了一圈亮边,着实吸引了人的目光,真是美丽得耀眼。
贝兰终于决定离开,但是他仍然想要带着桑德拉一起,他曾经提了一句想要回蒙塔省看看,桑德拉也没有反对,但是突然想着唐格拉斯正在那里,也许到了那里,两人之间的龃龉可以消除,此时,桑德拉正在替收拾行礼的贝兰打下手,一边还要注意肚子中的孩子,全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贝兰正在打包一些琐碎的小东西,突然听到外面有些杂乱的响动,显得十分异常,他想了想,不放心,于是走到窗边,推开,等到看清院子外面的情景后,吓得尖叫一声,只不过被他及时捂住,但是他脸上瞬间煞白的神色,还是引来了桑德拉注意。
“怎么了?”他抬头不解地问道。
贝兰惊恐地瞪大双眼,摇了摇头,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忙碌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可以恢复之前的正常更新啦~来抱抱~谢谢你们不离不弃,我就厚着脸皮生死相依吧,哈哈,哎哎,姑娘们,别走啊~我没有那么吓人啦~――开个玩笑~#^_^#
☆、第四十九章
窗户半开,桑德拉站在屋子里端都能听到外面鸟鸣犬吠的声音,他转头看见贝兰一脸煞白地立在窗前动弹不得,不由问道:“梅德尔先生,外面出了什么事?”
贝兰的身形不动,脑袋艰难僵硬地转了过来,带着哭腔道:“德、德蒙大人,伍德、伍德.蒙特利已经带着人,在院子外面了!”
“……”桑德拉愣住了。
贝兰退了两步,急忙关上了窗户,“不、不能够,我不能再落入他们的手中,朱庇特那个伪君子,可真叫人作呕,”他的脸上毫不掩饰厌恶,“呆在主教府的日子,可是我一生的噩梦。”
桑德拉走近窗户,透过那缝隙向外小心看着,果不其然那外面逡巡着好几层的人,全部着着统一的褐色衣服袍,和当年追杀他和父亲的人毫无二致。
他立在那里,浑身的血液似是逐渐冰冷,如同大理石雕,分毫不动。
怎么办,父亲,那些人……那些人又来了,过了这么年,他们依然不肯放过我们啊。
桑德拉如果此时转过头去,贝兰必定会发现他的脸色惨白得可怕。
“怎么办?德蒙大人,”贝兰哆哆嗦嗦地询问,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不想再被捉住,我宁愿、宁愿过穷困的日子,不,其实蒙塔省并不贫困,我在的小城,那里有富得流油的暴发户——那才是真正的金主呢!”他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连带那些细碎的东西也不收拾了,就任它们那么摆在那里,他大步走到桑德拉的身边,高声叫道,“您说是不是?我干嘛当时鬼迷心窍,非得到主城来受苦呢?别人总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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