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信上写了什么吗?”
桑德拉把那张羊皮纸捏成一团,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凯利乌斯,没有什么大事,我想我有些疲倦,需要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一个人处理了,辛苦。”
切尔德连忙上前,伸手扶着他,往外面走去。
目送桑德拉的身影消失后,凯利乌斯想了想,这才坐回书案边,拿起羽毛笔,匆匆忙忙写下几行字,等到字迹干了以后,才把它卷成一束绑好,出门看见等候的侍从,就把信交给他:“去把这个交给切尔德管家!告诉他,一定要送到陛下手中,务必!”
侍从拿着信去找切尔德,凯利乌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宫门的方向走去,他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府邸,叫人去调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引起越发沉稳的桑德拉陡然变色的,一定和那些人有关。
又是一个冬日暖阳天,凯利乌斯正在处理教务,接到已经回城数天的红衣主教朱庇特要进宫拜见陛下的消息时,他暗暗地啐了一口,还是起身在切尔德的身后,跟着去了枫瑟宫的偏厅。
一进门,就看见这位红衣主教正在悠悠然地饮下葡萄酒,凯利乌斯不得不扯出一张笑脸,向他行礼,“真是好久不见,朱庇特大人,您在家乡过得可好?”
朱庇特放下酒杯,缓缓道:“在家乡过得十分悠闲,然而在那里住得太久,我更加想念主城的繁华与美丽。”
凯利乌斯也没和他多客套,自己找了位子坐下,“朱庇特这么早进宫来,是有什么事想要说吗?”
朱庇特哈哈笑了两声,“虽然已经在回城的途中,听人说过陛下离开主城了,但是我仍然盼望着能够见他一面,所以一路上快速赶路,也不知道——”
凯利乌斯打断他,“抱歉,大人,既然您已经听说陛下离开主城,难道就没有听说南方蒙塔省大主教库洛提起兵发动叛乱吗?陛下想要亲征来安稳民心,所以他率领十字军南征出发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大人,怎么,您从您的本家紧赶慢赶到主城,还是要一个月吗?”
朱庇特盯了他一眼,片刻打着哈哈道:“您真是开玩笑呢,沙、林大人,对了,”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些许,“既然陛下带着十字军亲征,那么主城里面现在的兵力,除了圣骑士团,就只有一千余名巡逻军了吧?”
凯利乌斯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想起了桑德拉。
朱庇特得意道:“既然陛下能够放心地把主城交给您和耶达纳大人,那么就是相信你们的实力,我一向是忠诚地追随着陛下的每一个决策,所以,有了两位的保护,主城也会安全如同石壁,我也可以放心了。”说完他站起身,“那么,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凯利乌斯勉强笑笑,跟着起身送走了他。
朱庇特在圣维耶广场登上马车,之后一路伴着铃铛声叮铃响回到他的府邸,一路上侍从皆是弯腰行礼,他也不多理会,将权杖和脱下的红色外袍交给身后的一直跟着的管家,自己径直往里面的后院走去。
精致的小院比之府中许多地方都要来得华美,里面也比以往多了许多侍从在做事,朱庇特走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心爱的美人在软榻上小憩,他轻轻走过去,想要坐在旁边,顺势把美人搂在怀中,然而一旁的侍从却突然出声阻止了他。
“大人,请您谅解,梅德尔先生他正在休息——他实在是太累了。”
朱庇特闻言抬头看他,有些诧异,但是没有说些什么,道:“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就很好。”他坐了下去,没成想不小心打到软榻的边,“咚”的一声,睡美人纤长的睫毛一抖,朱庇特索性将他搂在怀中,等待他醒来。
贝兰迷迷糊糊地似睁非睁着眼睛,阳光顺着树叶破碎地打下来,仍叫他有些不适应,好一会儿他才完全睁开眼,看清面前微笑的人。
脑袋里的思绪还有点混乱,然而他却先一步身体上做出反应,双手主动攀上对方的脖子,柔顺地叫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又带了一点的责怪,“我等您都等得睡着了。”
朱庇特最喜欢听他有些迷茫时甜甜软软的嗓音,还有这带着依赖的动作,因此颇为得意地笑着道:“冷落你是我的过错,但是我的甜心,你要知道,我最近有点忙碌,今天我去蒂凡卡特琳宫,就是为了确认我们的教皇陛下已经离开主城,凯利乌斯掩饰得再好,可是别想瞒过我,以为我不知道陛下的小情人窝在宫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贝兰瞬间苍白的脸色,反而越加得意洋洋道,“到时候北方军打下来,看我们的陛下怎么办呢!”
贝兰嗫嚅道:“我们的陛下——情人——”他急切地抓住朱庇特的袖子,抬眼问道,“陛下已经离开主城了吗?大人,您可以向我多说一些吗?”
朱庇特的心情甚好,于是答应道:“当然可以,我的宝贝,我——”
他正要多说一些,然而那一旁的侍从却打断了他,“大人,刚刚有人来说,有一位弥迦的小先生想要见您,据说有重要的事情向您谈起,对您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朱庇特犹豫片刻,安抚着有些神伤的贝兰,“我的宝贝,你等我回来向你想详细地讲述,现在让我去见见究竟是哪一位小朋友,这么心急地想要见我。”他轻轻咬了一下贝兰的耳朵,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
贝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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