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晋雷的心猛地沉了下来,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爸爸,趁这个机会,我向您介绍一个人,就是您旁边这位,”晋旭尧站了起来,同时也请一旁的乔媚起身,正式为两人做介绍,“这是外公的侄女,我唯一的阿姨,乔虞。”
饶是身经百战的乔虞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好在她阅历丰富,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面对这一屋子面色不善的男人也没有露出半分不安之色,她大方地站起身来,黑框眼镜后面的一对眼镜狭长锐利,的确与乔孟山和晋旭尧有几分相似,“你好,我是乔虞。”
“你是岳父的侄女?”晋雷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精干的女性,他从未听说过乔孟山有兄弟,又何来的侄女,“可是岳父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还有兄弟。”
“说来话长,不过这并不重要,”乔虞面向众人,声音清亮地说,“我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乔虞,是一名律师,这里是我的证件。”
说完她就将自己的所有证件都放在的桌上接着说:“我站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我叔叔乔孟山的遗嘱。”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瞬间就在众人心里炸开了锅,所有人议论纷纷,这突然冒出来的侄女为何会跟遗嘱搭上勾?
而头脑灵活的晋雷心中却越来越不安,律师和遗嘱?他隐隐预知到了一个对他十分不利的威胁,而且这个威胁,极有可能是乔孟山这头老狐狸在生前就埋下的。
“遗嘱不是一直存放在瑞鑫银行的顶级vip保险箱么?”而且是国际顶尖的多层防盗设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名义上保管他的律师是将胜的顾问律师张培文,一向对晋雷言听计从。
听到这里,晋旭尧心中嗤笑一声,他该说晋雷什么好呢?为了一份遗嘱的保管权杀害了陈律师一家,却因为太过心急忽略了其中的细节,到如今反而成了他的有力武器。
“这一点还是由我来向你说明吧,”乔虞重新做了下来,将桌上的保险箱打开,里面是一份层层密封的文件,封口处还盖着“绝密”字样的印章,“我相信在座的大部分人应该看见过这样一份遗嘱,当然,并不是我手上这份,而是存放在瑞鑫银行那份。”
乔孟山去世之前是召集了所有大小堂口的堂主以及将胜集团的大股东在病床前立下遗嘱,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封入了保险袋里,所有在座的很多人都对这个东西有点印象,可是明明在瑞鑫银行的遗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乔小姐,虽然我不确定你是否与我岳父有血缘关系,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晋雷那手指敲了敲桌子,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伪造遗嘱可是重罪!”
乔虞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她当年答应只有血缘关系没有亲情的乔孟山的要求,更多的是看在叔叔开出的条件上,那笔钱足够她和花栖落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总是忙事业,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女儿,如果她有了那笔钱,不仅事业上的理想很快就能实现,她也能腾出时间来与女儿相处。而且她不打没有胜算的仗,如果晋旭尧的胜算太小,她不会冒然挺身而出,那样也许会让她的姓名受到威胁。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她深思熟虑权衡利弊的结果,所以每一步都已经通过跟晋旭尧的沟通计划好了,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
“口说无凭,我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瑞鑫银行的那一份遗嘱,只要两份一对比,大家立刻就能发现其中的玄机。”
这个计策正中晋雷的下怀,取出遗嘱的唯一方法就是晋旭尧的指纹,所以他势必要去瑞鑫银行一趟,只要他走出这个大厦,他安排的狙击手就会让他有去无回,到时候自己除了背负一些舆论压力,根本没有证据是他动的手,只要随便找个替罪羊出去就行。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旭旭,”他和善地拍了拍晋旭尧的肩膀说,“这样吧,你就去取一下吧,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乔小姐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放心,爸爸让你舅舅和刘爷爷陪你去,肯定不会出问题了。”
晋旭尧微微侧了侧身子,捕捉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朝着柏航说了一句:“不必了,为了避免会议中断,我已经把那份遗嘱也取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晋雷大惊,为了防止晋旭尧接近那份遗嘱,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看守在银行内部,根本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而且银行内部的人也不会允许其他人靠近遗嘱,除非……
他猛地抬头看向了柏航……
之间柏航在晋旭尧的眼神示意下,走到了主席台后面,打开了那里的储物柜,拿出了一份同乔虞手上的一模一样的密封袋!
晋雷心脏狂跳,不止是他,在座他的心腹都冷汗直冒。这事态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情节高低起伏得简直让人如同在梦中!
柏航会什么会突然倒戈?
晋旭尧如何在将胜的严防死守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遗嘱?
这两份遗嘱又暗藏着什么玄机?
所有人的脑袋顶上都挂满了问号,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晋雷旁边的少年,他的长子晋旭尧。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对这个势单力薄的少年不屑一顾,那么此时此刻,他们对他的感受就只剩下了敬畏和恐惧。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要有多少的心机才能暗中布置下这一切,并且在面对将胜这么庞大的势力中依然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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