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家。”
看吧看吧,又是个姓王的。
我冲他点头,笑笑。
后来,我被推到桌边,跟他们一起打麻将,我本来不愿意的,但杨简说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他的,我就勉为其难坐上桌。
多出两个人,一个人坐了一会,就去找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了,而杨简坐在我身后看我打牌。
“你怎么这么打?”他急得要死。
我瞪他:“观棋不语懂不懂?”
“这又不是下棋,你水平怎么这么烂啊……别看是我出钱你就光输不赢啊。”
胡说,谁说我的水平烂,我多有水平啊,我跟我们部长打麻将从来没赢过,这也是要点技术的。
杨简在我旁边啰啰嗦嗦,坐我对家的王锦程说:“嘿,你们感情真好。”
我摇摇头,杨简却乐呵呵地说:“当然当然。”
“杨简你这个死小子,竟然瞒着我们啊。”另外一个人,好像叫谢庆的,说。
我看看杨简,瞒什么呢。
杨简揉揉我的脑袋,说:“这小子笨着呢。”
我继续不满地瞪他。
他还是躲在眼镜后面笑。
后来,打麻将也打得很火热,王锦程与谢庆两个人比较话说,常常互相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而另外两个人稍沉默点,但也失常笑开。
打到半夜,那四个人说要去喝酒,我拒绝了,他们也没强求,杨简负责送我回家。
好久没有出来过夜生活了,有点累,但是又觉得有点好玩。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杨简边开车边说。“我们平时有时间会聚一下。”
“哦。”
朋友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下次,再找你来玩,你还会出来吗?”
我侧过脸,问他:“如果我给否定的答案,你会同意吗?”
杨简笑了起来。
他突然问:“我们是朋友吗?”
我点点头,他开车,看着前方的路,我不知道他看到没有,但是他没有再问。
我到家打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打开灯,家具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不早了,但想想明天是星期六,还是打开了电脑。
我听着开机的声音,心里舒服了许多,果然是连续二十四小时不上网,心里就像猫抓。
可是打开电脑,我又有些茫然。
我还在想杨简的话。
自从在高中的时候,发现我对我的死党有非分之想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认真地交过朋友,同学或者同事,他们都不算。
人们总在讨论男女之间是不是有单纯的友谊,但无论结果如何,在我身上好像都不适用。我是gay,如果钻一下牛角尖,是不是我与其他男人之间也无法存在单纯的友谊?
我抓抓头发,真是个高深的问题,现在我打心底崇拜社会学家。
同时,我也打心底崇拜起我自己,我感觉我从思想上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就像武侠里说的,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上了qq,依然没有人给我留言,虽然上面有很多人,但是他们的头像都是灰暗的一片。
我又登录另一个号码,上面只有一位好友,但她却给我留言了。
八点钟的时候,怪阿姨问:“在不在?”
十点钟的时候,她说:“嘿,夜生活去了?我还以为你是下班宅型的。”
她其实说对了。
每天下班之后,就会关在家里,打游戏或者刷论坛,偶尔出去活动,也是同事间的聚会。从来没有社会朋友,所以今天被杨简拉出去,有点恐慌。
杨简今天问,是不是朋友,是一种长期关系吗?
我在对话框里打:“为什么不能有夜生活?”然后关掉聊天窗口,刚要关qq,突然“滴滴滴”的声音传来。
妈呀,如果我以后得心脏病绝对是qq吓的。
我打开窗口,蹦出一句:“还没有睡?”
我回过去:“你也没没睡嘛。”
然后长时间的一段空白,掉线了?我敲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又给我一个“怎么了”。
我翻个白眼,说:“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
“那你呢?”
我差点没有呼吸,我忘了……我看着自己的网名,抖了三抖,真不该起这个名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我说:“明天休息,可以白天补觉。”
“我也是。”
“……”
无语三分钟。
抓耳挠腮,好久没有这种没话找话的感觉了,我记得助理小姐很能说的,以前聊天的时候她一个人刷屏,我偶尔发出“啊”“哦”,来证明我没有死在qq上。
“你朋友多吗?”
打出去之后,我就后悔了,谁不晓得总经理助理八面玲珑,艳光四射,怎么会像我。
“不多。”
“啊?为什么?”
“虽然在职场可以认识很多人,但是真正的朋友只有几个。”
我点点头,话说得有理,电视里经常演,他们这种高阶层商务人士,常常会因为寂寞导致失眠、多梦、心悸、健忘等诸多症状。
但是她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我决定有机会送她安神补脑口服液。
就是不晓得她看不看得上眼。
我突然有点沮丧,因为我记起来,即使现在跟她聊天,但她也不是与我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又想到总经理,虽然一起坐电梯,一起在同一个食堂吃饭,但是碰不到的永远也碰不到。
即使我站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注意我。或许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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