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面靠墙而立的姚夏燃微微挑起眉,“小笨蛋。”伸手从门缝里把藻兼拽出来。藻兼自知暴露慌慌张张要解释,“嘘。”姚夏燃制止他。
屋里毫无察觉的风启兀自悲伤倾诉,姚夏燃二话不说锁上房门和窗户。“跟我来。”姚夏燃对藻兼说。
过了好一会儿风启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被锁在房间里,外面没有人声一片寂静风启心里开始发慌。
我被囚禁了?
这时风启背后的墙脚忽然凹进去一块,犰狳打了个洞从外面钻进来。犰狳舔干净爪子轻手轻脚上前拍拍风启的肩膀,风启猛的一哆嗦眼眶里沉甸甸的眼泪正好掉下来。
犰狳不由屏住呼吸,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龙太子。风启飞快的抹掉眼泪强装镇定转移话题,“你吓我一跳。今天晚上天真不错是不是昂?星星多么,月亮大么,亮不亮昂?”
犰狳慌慌张张配合的钻出洞,眨眼功夫又钻回来使劲朝风启点头,“是,多,大,亮。”
“是么,真好。”风启惆怅的长叹口气,低下头再不搭理犰狳。
犰狳被巫舟派来是为了救风启出去。巫舟怕姚夏燃下手太狠影响自己带风启离开鬼白,于是先下手为强让犰狳鼓动风启逃走。犰狳准备好的说辞意外被风启打乱,正寻找说话机会时风启像想起什么忽然郑重的握住犰狳伤痕累累的两只爪子。
“怪我忘了,你是来找我帮你解开项圈的对不对?放心我说到的事绝对做到,马上就帮你拆了那鬼玩意儿放你自由。”风启边说边习惯性的往包里摸索可用的工具,想起包已经丢了头再次垂下来。
“抱歉,你可能要再等几日。”
犰狳心里受到冲击,飞身离开房间没过一会儿又赶回来,将小布包安稳的放进风启手里,“我用这个跟你换,换□□。”
风启把包紧紧搂进怀里,“是巫舟?!”
犰狳点头。“主……巫舟想离间你和姚夏燃的关系,说这样你就能丧失在鬼白的容身之所。”
风启笑了笑,“原来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局。”抬眼轻轻按住犰狳项圈的边沿前后摸了一整圈风启说,“这种低级的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帮你拆掉,但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自由后永远离开巫舟。”
“我答应你。”
等了一晚不见犰狳回来巫舟第二日天没亮提着药箱亲自去打探情况。刚进昨晚出事关了风启的院子,巫舟撞见藻兼从里面出来。藻兼手里拿着件血衣扑扑啦啦在巫舟面前甩,特别阳光的跟巫舟打招呼,“您早,来的正好老大刚起。”
“手里拿的是……”巫舟半遮住脸问。
藻兼嫌弃的把血衣扔到脚边,照着姚夏燃教给自己的话说,“哎呀是那小骗子的。昨晚老大亲自来把他打了个半死,那小子可能要废,路都不会走了。”
“怎么不拦着他!”
巫舟大惊,推开藻兼直奔姚夏燃的房间。
☆、地牢
巫舟气势汹汹推门而入,书卷前姚夏燃缓缓抬起头。只一眼巫舟被看的脚底发虚,深吸口气弯起嘴角,“姚队长我来给您换药。”
包扎中巫舟有意无意把对话往风启身上引,“得饶人处且饶人,姚队长何必对一个无名小卒下此狠手。若是我就赶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姚夏燃空闲的一只手不耐的轻扣桌面,不动声色说,“我说过,就算扒他一层皮也不会放他走。毕竟他不是普通人,看这几日巫医师的举动你应该很明白我在说什么。”
巫舟停下手上的动作,“姚队长难道是察觉出了什么。”
姚夏燃眼底深处的黑迅速晕开,歪着头不在意的说,“像那种破绽百出的小东西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巫舟难掩惊愕,“那你说说看他畏惧什么。”
“怕火怕水,不喝菖蒲酒。”
巫舟猛的起身在桌前来回踱了几步,停下脚步单手撑桌,“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他最喜欢什么离不开什么。”
姚夏燃略微停顿了一下,这让巫舟起了疑心。“套我的话?!姚夏燃我险些上了你的当。”
“你我不妨开门见山。”姚夏燃笑道,“我特意从巫族请来的是医师,不是千方百计在我的地盘做手脚的好事之徒。虽然不知道巫族派你来有什么其他目的,但在狼狈的离开之前我劝你老实点。”
“你敢威胁我?!姚夏燃若不是我千里迢迢来给你治伤你的手早就废了,除我之外这天下没人能给你安然取下绞兽锁!”巫舟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姚夏燃活动几下手指,看着手腕上的绞兽锁若有所思。
与姚夏燃撕破脸再加上奴仆犰狳消失无踪,巫舟决定提前施行自己计划的最后一步。趁人不备巫舟溜进厨房在水缸中下药,成功迷倒了第一个进厨房喝水的藻兼。巫舟从藻兼身上取下锁住风启的房间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
巫舟做出一副慌张模样气喘吁吁跑向风启,“快跟我走,刚才我听见他们商量说你身世不明举止危险要把你关进地牢。趁还能走我们赶快……”
“真……真的?!”风启两腿拌蒜的从床上跳下来,跟着巫舟往院子里跑。可没跑出两步远风启又折回去,“你等等我,我有东西非拿不可。”
“快,时间来不及了。”巫舟跺着脚催促风启。眨眼功夫风启扛着枕头从屋里奔出来,“走吧。”风启拉着巫舟往院里跑,但刚走一半风启把枕头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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