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藻兼以为风启突然的反常是因为伤势恶化,慌乱的叫卢医师救风启,但风启紧紧搂住姚夏燃无论如何不松手。
姚夏燃把风启往上托了托,召集猎龙队所有成员到院前饮酒。众人轮番喝过酒后怪老头派来的人记下人数,最后端着酒盏呈到姚夏燃面前。
“请姚队长和身后这位……”
“不要不要。”风启脸埋在姚夏燃脖颈上,像被围捕到绝境的猎物一样小声尖叫。
原本已经伸出手的姚夏燃听见风启的声音,顿了一下拨开酒盏。“二位应该听说过我前几日被部下所伤,而如你们所见身后这位更是有新伤在身。伤口未愈不宜饮酒,是么卢医师。”
身后卢医师愣了一下连忙应声,“对对。”
“所以没办法,只好请两位过几日再来。”姚夏燃说罢不等回复带风启进屋。
☆、酒
又过两日。
风启换药包扎后从卢医师的诊室出来,举着被包成棒槌一样圆滚滚十根手指在门前连打三个喷嚏,回头看见卢医师正温和的朝自己微笑,“慢走。”
“辛苦您了。”行礼致谢后风启跨出门槛,心里奇怪怎么每次从这个门出去时总觉得背后阴气森森。
前几日御龙老头的人走后姚夏燃并没有对风启异样的举止深究,姚夏燃越是不问风启越是不安。且不说眼下并没有完全躲过危机,风启想至少先打消姚夏燃的疑虑。风启绞尽脑汁想了整整两天,终于想出了个自认为全无破绽的计划。
通过两天暗中观察风启已经对姚夏燃的习惯掌握在心,时间将近正午,风启推测了一番姚夏燃的去向直奔后院的厨房。
厨房屋檐下,藻兼爬上梯子小心翼翼接近自己宝贝信鸦的华丽大窝。“我的大葫芦哇,让我猜猜你下了几个蛋。两个?三个?”
兴致勃勃的朝信鸦比着数字,藻兼抬眼瞧见风启穿过长长的廊道正从台阶上一级一级蹦下来。风启姿势怪异的竖着两个手掌,像在比划……
“不会是十个吧?”
藻兼埋头提起信鸦肥硕的臀部,把蛋仔细数了又数,“窝日。”
还真是不多不少正正十个。
藻兼心说巧合巧合,脸往左扭看见院子东边桃树上结着十个大红桃,往右边扭看见西边石榴树上开出十朵大花,抬头看见天上扑扑啦啦飞来十只麻雀。
“窝了个大日。”藻兼呲呲溜溜从梯子上摔下来,认真的沉默着震撼着懵逼着。
能治龙摔不死料事如神,难道真是个神算子?我把神算子治好的龙关火窖里阴了他?
“小兼兼!”风启一眼发现藻兼,自来熟的喊了一嗓子。那瞬间藻兼动作快如飞兔,噌噌翻墙逃走。风启慢腾腾乐哉哉的追啊没追上,“好厉害哦。”抬头看看藻兼留下的脚印子,风启转身颠儿颠儿的跑到厨房窗前。
从小被教育“君子远庖厨”,但自从风启见过炉灶前的姚夏燃,当即把这句话撕碎踩在了脚底。
窗前姚夏燃弯腰从炉膛里夹出条烤的焦黄的羊腿,甩开抹布轻擦砧板,抄起羊腿利落去骨又迅速切成薄片,肉的表皮酥脆可闻,鲜嫩的肉汁和油水顺切口滋滋往外渗。
风启一边馋兮兮的大口吸气一边紧盯姚夏燃骨节精健的手,一把小巧的剔骨短刀被姚夏燃使的有刚有柔呼呼生风。
多美好啊。风启眼前都是小星星,但他转眼紧张起姚夏燃手上的伤,这样用刀伤口不疼么?
姚夏燃装作没察觉到偷窥的风启,把切好的肉摆上窗台又往风启的方向推出一寸。风启暗搓搓伸出舌头想试探的舔一舔香喷喷的肉块时,姚夏燃正好抬起头用视线捉住他。
风启猛的闭嘴,牙磕牙的声音太大窘红自己的脸。“我……想来跟你说说……”
“说。”姚夏燃低头继续切肉。
风启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和酒盏,“我前两天之所以在试酒时举止……不妥,是因为我酒品太差沾酒就醉。当时人那么多我不敢喝酒,怕喝醉了发疯给你添麻烦。你要是有疑虑,我现在就喝给你看。”
风启说着倒出满满一杯“酒水”作势要喝,那“酒”绿中透黑黑中透紫,明目张胆的假气逼人。姚夏燃放下刀看风启这出戏要如何往下演。这时青女风风火火跑进院里,四下看了一圈直奔风启过来。
“那个嗯……聪明蛋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放下酒杯风启面朝青女不假思索的说,“雨太小。”
风启刚转身姚夏燃倒掉风启酒杯里的“酒水”,面无表情从脚边酒坛里舀了新的出来,再把酒杯按原样放好。前几日御龙老头手下留下的菖蒲酒正好被放在厨房,就是姚夏燃脚边这坛。
这边青女惊奇的问风启,“啥?前几日听藻兼念叨风太大,现在又是雨太小,你怎么不叫雷太响?”
风启郑重其事,“我讨厌下雨,我不喜欢打雷。”
“好吧好吧,太小你听我口令,石头——剪刀——布!”
青女一心把风启当做锦鲤来试运气,一连十次全出“剪刀”,一点儿没在意风启手指被绷带限制只能出“布”。毫无悬念的大获全胜青女兴奋的使劲捏风启的脸蛋,“我的好运终于回来啦!”转头风风火火的跑出院子。
风启惆怅的看了一会儿自己像胡萝卜一样根根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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