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的性命,同时也对此毫不关心。他只是出于一位朋友的立场,想为穆世帮忙而已。
灵验
楚泽绍很讨厌堪八奇这个地方。
堪八奇的要塞地点刁钻,修建的也非常坚固,简直不知如何才能打出一个入口。如果绕开它呢,自然也是可以,不过那要经过非常崎岖遥远的山路,如果一旦遇上雪崩之类的天灾,那就很有可能要全军覆没了。
在堪八奇镇外围了一个多月,眼看着新年就要到了,他第一次感到了无措。
蹲在指挥所内热烘烘的火炉前,他从棉衣的口袋里掏出那几张照片——起初看时情绪是很激动的,时间一久却也麻木了,甚至能够从审美的角度来冷静欣赏。
自己的妹妹当然是好的,放上多少赞美之词都不嫌过分;至于姓穆的,五官轮廓也无可挑剔,身材若能再高挑一点,那这形象就堪称完美了。如果这家伙不是喜欢男人的话,倒还真配得上自家妹妹。
回想起自己对穆世那次堪称惨烈的□,他下意识的一撇嘴,脸上露出了很轻蔑的神情。羞辱对方也是战斗方式之一,那场大战他可是大获全胜呢!
前方炉中,一缕火苗忽然上窜起来,外焰泛出了莹莹绿光。
楚泽绍毫不在意的继续翻看着那几张照片,心想新年就在眼前了,邦妮那里是怎样的情形呢?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别的待遇可不敢奢望。穆世那个家伙……可真是让人对他没有信心啊!
炉中火苗很不安分的跳跃闪烁着,楚泽绍被一股子焦臭味呛的打了个喷嚏,随即觉着鼻中一热,他用手背一抹,却抹出了一片暗红色的鲜血。
他随手将照片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然后立刻找出草纸堵住鼻孔,心想这屋内大概是太燥热了,搞得自己竟上起火来。
背着手走到门外,他倚着墙壁站立了,心想前几天派出去的侦察兵怎么还不回来?不知道穆家那里现时又在做什么防备了。
穆家大宅内,法会还在无限期的继续着。
嘉措喇嘛守在祭台前,从未走出过院门一步。香烛的烟气混合着恶臭的血腥,构成了一种让人冲鼻欲呕的可怕气息。这气息越过无遮无拦的院墙,缓缓的在穆家大宅内扩散开来。
有人说这是尸臭,有人说这是魔鬼的体味,这些人战战兢兢的缩在楼内各自的房间里,像越冬的动物一样安静老实。
楚小姐也受到了这种恶味的折磨。她先还不明所以,派出身边的女佣出去查看情况。女佣当然是不被允许靠近那间大院的,但她从别处听来了片言只语,回去后悉数学说给了楚小姐听。
楚小姐万万不肯相信那女佣的报告。她的丈夫,那样文雅温和的卢比,居然会做出这种疯子一样的愚昧举动来诅咒自己的哥哥——这听起来未免有些太荒谬了。
她很想找到穆世去问个究竟,可穆世在这个关头实在不愿再去敷衍这位太太,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摆出冷淡姿态,命人把楚小姐软禁在了楼内。
普嘉进房时,穆世正坐在窗前发呆。
虽然同样是生活在臭气中,但他是所有人中最为平静的一位,简直平静到了安详的程度。正午微黄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他的脸上,而他低垂着眼帘,脸上格外有种静谧的美。
普嘉轻声唤道:“少爷?”
穆世扭头望向他,看清楚之后就笑了:“是你。”
普嘉也微笑起来,他走到穆世面前,深深的弯下腰以便可以与他平视:“他们不敢来打扰您,可是我怕您一个人闷的慌。”
穆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手触之处是温热光滑的感觉:“你来得好。”
普嘉的气息扑面而来,清新又温馨,让他在下意识中便向前探过头去,想要与其亲近。普嘉会意,也微微的歪了头,正是个浅浅一吻的迎接姿态。
在两人嘴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穆世忽然从沉迷中清醒过来,硬生生的向后躲去:“不行……”他失悔似的皱起眉头,苍白的面颊上透出一点似有似无的红晕:“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不能这样。”
普嘉知道他有这种自虐的癖好,在有求于神灵之时就更是苛苦的很,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yù_wàng都压抑到消失,故而便很识趣的也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把头低下去,规规矩矩的答应了一声:“是。”
穆世整个人都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西装下摆,他看起来仿佛是浑身都绷紧了,甚至连嘴角都有些抽搐。
空下的一只手再一次伸出去抚摸了普嘉的脸庞,他闭上眼睛,叹息似的低低说道:“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一定……一定……”他难耐的把头扭向窗外:“你出去吧!”
普嘉无声的叹了口气,悄悄的退出房间。而穆世夹紧双腿弯下腰去,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这情 欲来的毫无预兆,迫使他在情急之下竟将手指送到牙关中狠狠的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很快便击退了他体内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热流。在熬过最初的疼痛后,他缓缓的扬起头,十分虚弱的长吁了一口气。
法会持续了整整八天,穆世得到了楚泽绍病倒的消息。
他一向自诩慈悲为怀,可是当面对楚泽绍时,他那心肠便冷硬的有如铁石了。
他很想和嘉措喇嘛庆祝一番,可嘉措喇嘛的责任感很强,认为在楚泽绍归西之前自己都该继续留在院内,以便供养和驱使魔鬼。穆世现在对他言听计从,自然没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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