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片刻后,噶玛先开了口:“我没想到会在家里耽搁这么久。”
穆世客客气气的反问道:“苗先生还好吗?”
“老样子,已经完全不能起床了,幸好还能认得我。”
穆世听了,忽然有些伤感:“真是没想到……”
噶玛这时转换了话题:“你如今在经济上,是不是很紧张?”
穆世犹豫着答道:“本来也还过得下去,哪晓得今天来了个坦杰罗——不过嘉措喇嘛也的确是不对,不怪人家会跑来向我要债。”
噶玛见房内再无旁人,便起身坐到了穆世身旁,又用手拍着他的大腿道:“不用担心,我来替你还上这笔帐好了。”
番外——佩雷斯的毒舌
经过了三言两语的交谈,穆世发现噶玛是要白白的送钱给自己,就十分惊讶兼感动,同时又立刻表示出了感谢和拒绝。
噶玛在人前通常是摆出一副有理有节的面孔,不过自从在无意间得知了穆世对自己的那一番情愫之后,心灵受了一点小震动,就略略有些转性,开始长久的笑眯眯。
“不要这样生分。”他眼望着穆世,心想自己若是决定换一换口味的话,那面前这位倒和自己很相配,简直堪称是门当户对:“这还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穆世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那……算不得应该。”
噶玛很不见外的仰靠在沙发上,先是不拘小节的伸了个懒腰,而后就嘿嘿笑了起来。
穆世扭头看向他,发现这家伙不笑则已,一笑就十分持久。
等待了片刻,他见噶玛将一只手挡在前额上,还没有收声的趋势,便忍不住张口唤道:“噶玛?”
噶玛斜了他一眼,忽然一跃坐直了身体,停止了这场孤独的长笑。
“卢比,以后我们可以亲近一些。”他抬手搂住穆世的肩膀,心中还在不由自主的想:“我们真的是门当户对,虽然他是男人。”
穆世不能洞悉他的心事,只是感到受宠若惊,随即又开始怀疑噶玛是在拿他开心。
穆世被噶玛揉搓了一顿。
噶玛的亲昵让他愈发狐疑起来。思前想后的犹豫许久,他最终也没能看清噶玛的本意。
思索到翌日中午,他决定放弃猜测,随噶玛去吧!反正噶玛作为一位体面男性,还算是具有相当的魅力;两个人凑在一起,也说不得是谁吃亏谁占便宜。扎陵吃了他那么多粮食,依旧不见明显的成长,而且温婉的像个姑娘,他觉得自己身边真是没有男人了。
午后,噶玛穿着一身单衣单裤,精神颇为振奋的站在火光熊熊的壁炉前,微笑着询问穆世:“你什么时候搬去郭布林城呢?”
穆世听了这话,就感到十分恍惚,仿佛自己刚穿梭了时空,错过了某件大事。
“我为什么要去郭布林城?”
噶玛很了然的笑了:“其实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希望你可以尽早迁过去,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穆世本是坐着的,此时忍不住站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郭布林城——我去那里干什么?”
噶玛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卢比,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听我的话,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的。”
布确人向来把脑袋看的十分尊贵。穆世猝不及防的被噶玛满头抚摸了一遍,登时就有些不快。后退一步躲开噶玛的手,他微微蹙起眉头:“噶玛,你到底在说什么?”
噶玛以为穆世又在假正经,就很给面子的笑道:“没什么,我的意思是郭布林城是新城,房子盖得好,很保暖,适宜你过冬。”
穆世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还是莫名其妙。
像被一阵风裹挟了似的,穆世被噶玛连劝带哄的推上了汽车,前往郭布林城避寒。扎陵等人因为要留下收拾衣物用品,所以落后一步,无法同行。晋美见他要走,也闹着要一通上车,不过穆世怕他在车上乱喊乱摸,所以让小黑豹把他扛回了楼内。
汽车开动了不过两三分钟,后面有一名卫士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从车窗中递给穆世一封信:“先生,这是从利马邮寄过来的。”
穆世接过信件,满不在乎的拆了封口,从中倒出了信笺。
展开一看,他登时就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而后将信纸团成一团,从车窗中扔了出去。
噶玛没看他,对着前方问道:“是楚主席吗?”
穆世把信封也撕成了两半:“不要提他。”
噶玛闲闲的笑道:“这么深的仇恨?”
穆世将信封也从车窗缝隙中送了出去:“不是仇恨的问题——不要提了。”
噶玛颇为赞许的微微颔首:“你这个态度非常正确。”
穆世不甚在意的答应了一声。不想噶玛又接着说道:“你这样懂事,让我很喜欢。不过以后在我面前,最好是有话直说,不要隐瞒;因为……”
他扭头对着穆世做了个手势,似乎是觉着语言的力度不足以表达内心思想:“我这边是绝没有问题的,所以你尽可以坦然一些。”
穆世做了个吃惊的表情:“我并没有向你隐瞒过什么啊!”
噶玛笑了:“怪不得有人说你是……”他把“伪君子”三个字咽了下去:“你果然是喜欢……”他又咽下了“装模作样”这个词。
穆世直盯着噶玛的眼睛:“你……到底要说什么?”
噶玛也没说出来什么,只是觉得穆世有些矜持太过了。
抵达郭布林城后,佩雷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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