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越说越来劲了,扯着贺骁的肩膀一脸猥琐:“讲真的,那小孩儿白白嫩嫩,跟个小娘们似的,你亲过没有?味道跟女人比怎么…”
“你他妈的别胡说!”
贺骁嗓门忽的就大了,沉下脸从他手里把零食拿了回来,“别吃了,不是给你的。”
前面聊天的几个同学面面相觑,早就听说贺骁脾气不好,在以前的学校也是痞气十足,只是转到他们班后相处久了,发觉他不过是冷漠了些,大家也就没当回事。
周翼知道玩笑开大了,讪讪的缩回了手:“我胡说我胡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贺骁把桌上那堆零食一股脑全扔给了他。
这就尴尬了,朱魃的零食还好说,只要他不嫌弃自己的半吊子水平,传个纸条的胆还是有的,可李星雨的那盒巧克力怎么办?
那姑娘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这边,怨念得嘴唇都快咬破了,周翼抹了把冷汗,自作孽不可活啊,只能等大家都出去乘车的时候,晚走一步把巧克力放回了她桌上。
学校组织的游玩总是在排队点人数,女生跑厕所又总是要排好长的队伍,大家只能默默掏出零食当吃瓜群众,且虽说入秋凉爽,日头晒得久了也还是燥热,还没到回程时间呢,已经一个个像霜打茄子似的站不住了。
朱魃身躯肥硕,更是早早败下阵去,落在队伍后面同王劲松胡侃,他是舌灿莲花的领头人,成绩虽差,同任课老师的关系却很好,直把王劲松夸得飘飘然,就差同饮血酒,认作干爸了,末了,王劲松拍拍他的肩,说以后一定多多照顾他学习,月考完就家访。
周翼和贺骁个子最高,排队也在最后面,一路竖着耳朵听相声似的听猪八哥忽悠班主任,谁知道最后王劲松来这么个套路,可把他们乐坏了,回头看朱魃那一脸自掘坟墓的衰样,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初中部去的是本市一处著名佛教圣地,比高中部要早回一拨,贺骁去初一六班的时候,叶真已经趴在桌上睡得迷糊了,大半张脸埋在手臂里,一小撮黑发耷拉在左眼皮上,鼻尖冒着点点细汗。
他们班同学早就走光了,连灯也没开,贺骁脚酸,便跨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看着他,忽然想起早上周翼说的话,‘白白嫩嫩像个小娘们’,他不满的戳了戳叶真的脸蛋,这哪里像娘们了?明明是个清秀的男孩儿。
等了一会儿,叶真一点都没要醒的迹象,贺骁起了坏心眼,把脸搁在他面前,大力刮了下他的鼻子。
叶真转醒过来,眼睛尚且眯着条缝,被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吓得汗毛倒竖,活像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呀!——哥哥你干嘛吓我?”
“回家了。”
“哦…”
贺骁一本正经的走在前面,憋笑差点憋出内伤,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总想逗一逗爱哭鬼,看他吓得咋咋呼呼又一脸委屈,有趣极了。
第17章 叶真的父亲
傍晚时分,叶明柔靠在沙发上打着毛衣,挂钟指向7点30的时候,调去了央视台看天气预报,男主播用专业而温和的语调介绍着近两日北方的寒潮将席卷南部,j省大范围降温。叶明柔下意识看了眼书房门口,毛衣该快些织了。
“真真——真真——”她看了一会儿家庭剧,忽想起了些什么,唤着儿子:“明天放学喊贺骁来我们家吃饭啊,咳…咳…可别忘了。”
“哦!我记得。”
叶明柔微微一笑,复又低头勾起了纹路,她是天气冷了就容易咳嗽的毛病,近日咳得有些厉害,吃过了饭便把止咳糖浆喝了,手指翻飞不觉两集电视剧已播完,叶真还未写完作业,她关了电视想倒杯水喝,猛的站起来却是一阵头晕眼花。
毛线团子脱手,滚出好远。
“妈妈?”
叶真站在房门口疑惑的喊了她一声,他看见他妈单手扶额站着不动,两颗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的毛线,那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像极了今年年初她发病时的症状,他赶忙过去捡起那团毛线,拍了拍灰放到桌上。
可叶明柔好似还魔怔着,手捏水杯把指甲盖都捏白了,叶真慢慢靠近她,试探的抱住她腰把头埋在她肩窝上,轻声细语:“妈妈,你是不是头又疼了?妈妈…妈妈…”
怀里温热的身体和耳边一声声充满依赖的呼唤把她从幻觉里扯出,叶明柔眼前画面流转,如同溺水之人终于能呼吸到氧气,她用力喘息着平复内心的躁动,意识到儿子可能被吓到,愧疚不已:“真真…我…”
叶真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仰头对她打了个哈欠:“妈妈,我好困了。”
“好好…去睡觉。”叶明柔忙着去给他放洗漱水,铺被子,很快就忘了刚刚发病的事。
贺骁发觉爱哭鬼不大对劲是在给他买包子吃的时候,他一向是很执着的要吃豆沙包的,今天老板娘说豆沙的卖光了,贺骁就问他吃香菇菜包的行不行,叶真木愣愣的盯着蒸锅,毫不犹豫就点头了。
“在想什么国家大事啊?”贺骁捏他脸:“喂,叶真?”
“啊?…我要吃豆沙的。”
贺骁无奈:“没豆沙的,你刚梦游去了?”
“那…那芝麻糖的呢?”
老板娘:“也没有,只有咸的了。”
“哦…那我不要了。”
贺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瞅了眼太阳,是打东边升起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向来贪吃的人居然连早饭都不要吃了,可这一条街上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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