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更是简洁,三面墙上都靠立着旧书架,架上满满的医书、药典和丹谱,正中一张红木方桌,桌心一鼎瑞鹤铜熏香炉和一杆墨迹已干裂的狼尾小毫。
萧奕恍惚想起那些门生的儒巾似曾相识,加之此处的丹谱药阁,更是熟悉。
压下心头的怀疑推测,待要去查看靳雨青的伤势,一抬头,却见床上一滩浓血,正滴滴答答地沿着褥被向下滴落,甚至渗进木板缝隙中,流到自己的脚边。
刚才还好端端的一条巨蟒,只这一回头的功夫,竟已成了一副寥附残血的腐肉蛇皮,凄茫地瞪着金瞳。
萧奕双耳轰然一嗡,向前踉跄两步双膝一软,跪入了血泊中,颤道:“怎么会?莫枫……”
大蛇哪还会回应他,只有沅清君一人的声音凄凄凉凉地飘荡着,孤孤单单,他想去抱那蛇身却又不敢靠近,怆然念道:“为什么……莫枫,你不是总说祸害遗千年么,怎么能……”
他眶内酸疼,忽而感觉脸上冰凉一片,用手背一抹竟是湿漉漉的,愈涌愈多。手心是血,手背是泪,酸苦辛咸翻腾不休,胸腔里像是被谁挖走了一大块,又空又荡,如扎针刺。
他又忆起当时在屠仙峰,靳雨青一碗一勺喂他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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