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轻声细语。”
“你没事就好,”周蔚环住他的脖子,松了一口气才依着他的话问下去:“那,它们告诉了你什么?”
“它们说……”靳雨青一顿,周蔚奇怪地“嗯”了一声以求下文,没想到靳雨青轻轻抬起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后背。那只手微微地潮湿发冷,似乎在催眠的梦境中经历了让人心悸的景象。
他说:“它们说,戏很快就会结束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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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接受催眠以后,靳雨青的神色更加冷淡了,若非有人与他说话,他几乎能一整天都一言不发,把自己闷在办公室里敲打键盘,一通接一通的电话,和一场连一场的视频密谈会议,整颗心都扑在政务里面。
但他仍然自觉地接受着周蔚每周一次的所谓“园丁治疗”,被撩拨到热欲深处也会敞开双腿绞紧周蔚的后腰,自主地抬起胯迎接周蔚的chōu_chā。除却惯常的羞耻和隐忍,眼底还有了一些享受的惬意,渐渐地也会主动拥抱回吻,结束之后也温驯地任他抱着睡觉——好像一切都在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好像那场催眠解开了靳雨青久郁心底的结。
只是有时候,靳雨青看着他总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周蔚一回望过去,他就瞬间躲开,装作忙东忙西的样子。
这阵子周蔚又多了一个爱好,就是跟在靳雨青身后捡花。他似开花开上瘾了,冷不丁地就开始绽放。有时候是用过餐收拾桌子时在餐盘旁边捡一朵,有时候是锻炼之后在浸满汗水的旧衣物上捡一朵,每次做完爱,更是能从床沿底下捡一大捧。
周蔚深深觉得,要是以后破产了,他开个花店谋生简直就是零成本的净赚生意。不过后来仔细一想,植人都不怎么喜欢花儿的,哪怕他们进化成了类人,也对植物的生殖器没什么特殊的狂热之情,只是偶尔欣赏欣赏,这生意怕是要赔本的。
为了处理靳雨青掉落的玫瑰,他甚至从网上下载了一堆人类的插花教程,把整座中央宫都装点地香气盎然。只是每次他捧着新拍卖下来的艺术花瓶摆弄那堆舍不得丢的花枝时,总能仿佛感觉到靳雨青怨念的目光。
……大概是个错觉吧?
某天午后,周蔚结束了一场商业会议,也在杭锋那边打了扰人视线的汇报,匆匆赶回中央宫时又撞见了正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看书的靳雨青,眼眸被斜射进来的阳光抹上了细碎的金粉。对方斜斜瞥过来一眼,似被他的视线灼了一下,赶紧低下头翻过手边的一页。
“你今天没有政务要处理?”
“嗯。”靳雨青漫不经心地一答,目光在书册上横扫着,突然眼前就压下一堵乌影。他心里一跳,情不自禁地向靠椅缩了缩,咕咚一下咽了声口水。
啪嗒,又一朵花儿掉在地上。
周蔚伸手捞起,随意地插在靳雨青的领口,为了应酬商业伙伴而小酌的酒气绵绵地绕过对方的耳廓。他揪下一片纯白花瓣,贴在靳雨青翕张的薄唇上,然后隔着花瓣贴吻上去,舌尖轻轻一顶,玫瑰瓣就被推进了对方的口中。
靳雨青半含着花瓣闭上眼睛,过了好半天,身上熟悉的温度竟然散去了。他纳闷地睁开,看到周蔚一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为了工作他还刻意弄了干练的发型,黑色的发丝略抓起一个轻微的蓬度,整齐地背过头顶,露出耳侧干净整洁的鬓角。
他发呆地看着,手里的书被抽走了也漠然不知。
“拿反了。”周蔚将书调转了个方向递还给他,一弯腰又从地上捡起几朵花来,微醺的脸上露出温柔关怀的眼神,摸着靳雨青的头轻声叹道,“这可不行啊,老是这么掉花。是不是生病了,还是缺什么维生素?要不叫司雪衣来给你检查检查,再掉就秃了。”
靳雨青听罢,突然就掀起老厚一本书砸进他的怀里。
周蔚愣了愣,愣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雨青?雨青!”他跟在靳雨青身后,脚下踉跄着被桌椅绊了几下,靳雨青抓稳他又立刻赌气似的甩开,回身快步离开了中央宫居住区。
两个仆从看见一前一后追赶的两人,半是好奇半是新奇地望着他们。周蔚在中央宫里对外宣称的身份是商业合作伙伴和金融管理老师,这些下人若是撞上周蔚都是毕恭毕敬地称他“周先生”。而这回,他们的王一点也不像是跟周先生因商业合作而起的争执,倒像是情人之间小吵小闹似的发倔生气。
他们目送着王走进办公厅,也不敢多猜,低着头行礼退去。
周蔚亦步亦趋地尾随靳雨青走进办公室,随后反手将门一关:“到底怎么了?”这追了一路都没掉一朵花,周蔚只是问了这么一句,靳雨青的脚边就又多了个骨朵儿。
“……”
靳雨青沉身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上,把脚边的花骨朵往桌底下一踢,不怀好气地问道:“你最近在做哪家的生意?”
周蔚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之前靳雨青摸不清他的立场,除了最亲密的ròu_tǐ交流,在许多方面他们之间都保持着一种疏离的关系,靳雨青向来不过问他生意场的事情。尤其是在知道他是顾允清的仿造种以后,更是竭力避免提及杭锋,小心翼翼地揣着各自的心思,怕一旦揭开那层纱幕,两人连炮友都做不成。
他思考了半天,想着该怎么圆满地回答。
靳雨青把玩着一支笔,交叠着双腿,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生意?没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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