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的情愫只是短暂的意乱情迷,你终究要选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孩儿做王妃。”
靳雨青抿着酒液,眼神瞟着尤里卡的方向,发现那处镶金柱子下已经没有那人的影子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阿维德,道:“阿维德王兄,有些事我不太方便在这里讲,但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一时的情迷。”
阿维德笑说:“那你也该结交一些达官贵族。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王城里变动很大,与他们套拢关系也方便你日后的统治。”
“说起这个,哥哥,你应当在信里听说了,我无意与你争权。”靳雨青灌下一整杯红酒,因为满场都找不见尤里卡的身影而心慌意乱,顺手就从侍者的盘里又拿了杯烈酒,“王国依旧由你来统治,我去骑士团找点事儿干就好,日后你有不方便处理的事就交给我……”
“埃米尔!”阿维德劝了一句,他对这个同胞兄弟是真的关爱,绝不会容许靳雨青成为街井市角里的那些世俗人,他和母后都想把最好的东西补偿给他。
“哥哥,你知道的,我不贪恋这些。如果你非要馈赠我点什么,那就把让我自由自在的吧。我和我的爱人——”他还没说完,不经意地一转头,在大厅的窗边角落里发现了那头熟悉的微蜷乌发,半侧身子吹着风,襟前两粒纽扣敞着,露出平整结实的胸肌。养眼是养眼,但在宫廷召开的贵族舞会上,他确实有些轻浮了——可这也免不了春心荡漾的姑娘们向他暗渡秋波。
靳雨青皱眉一望,忽然瞪大了眼睛。差点被自己嘴里的一口酒呛死,他腾地站了起来,险些把座旁的酒杯打翻在阿维德王的身上。
他当然知道尤里卡俊美非常,被人抛几个媚眼也是正常的,可关键是!
关、键、是——!
眼看一个胆大的紫裙姑娘以扇遮面靠近了过去,靳雨青放下手里玻璃杯,从观舞台上走了下来。众人仰首望着一步步从红地毯铺织的台阶走下的埃米尔王,纷纷牵着自家女儿的手赶上前去攀谈。
靳雨青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窗口,一层层拨开拥挤过来的人流,随手扯下一个维序士兵的礼帽,三两步向尤里卡小跑而去。尤里卡回过神来,见到青年似一只归家的燕子扑过来,便恍惚张开手臂一把将他拥进怀里,烈酒的冲气喷洒在对方的耳迹,热乎乎的。
然后一顶礼帽扣上了脑袋。
“……耳朵!耳朵都要露出来了,尤里卡!”靳雨青贴着他耳面小声说道。
男人伸手摸了摸,才发现确实如此,黑绒绒的耳朵支在礼帽底下,“可能……快到时间了吧。”他微醺地说,“不过我觉得……现在发生了一件比耳朵更严重的事。”
靳雨青这才猛然想起,背后还有满屋子想招揽自己做乘龙快婿的贵族们,更不说阿维德王也关注着他——而他俩现在正搂抱在一起。这会儿更是连头也不敢回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仰头吻住了尤里卡的唇。
众贵族目瞪口呆:“……”
待靳雨青牵着那男人的手,向王座的方向行了一个礼,满脸甜蜜地拉着对方从舞厅侧门离开。半天阿维德王才从惊愕中醒过来,回味到方才靳雨青所说“不方便在这里讲”的事,原来是这件。
……
靳雨青领着尤里卡跑出了宫殿,七转八拐地绕进了一所玫瑰园,红白交错的盛开玫瑰郁郁生香。庭院当中有一棵蓝花楹,蓬茂的花冠如遮天蔽日之状,碎落的花瓣在树下交织成一张蓝紫色的花毯。
天空暗夜星沉,靳雨青昂首深呼吸几口,忽而噗嗤笑了出来。
尤里卡被扯拽一路,帽子也不知跑掉到哪里去了,也微微轻喘着,柔溺地摸了一把青年的发顶:“你这样任性,明天所有人都要知道这桩绯闻了。”
靳雨青捡起一朵蓝楹花,比到男人颊边看了看,挑眉道:“那你有什么感想?要我挑一位贵族小姐成婚,然后把你藏起来、或者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做个异兽禁脔等着我去临幸你?”
“如果你够胆的话。”尤里卡迈出一步,将他逼靠在蓝花楹的树干上,俯首嗅着他肩上的气味。
靳雨青捏住尤里卡化出来的狼耳朵,笑个不停:“哎别说,你这个……好可爱啊!还会动呢!”他玩够了耳朵,又好奇地把手伸到对方的尾椎处,揉捏着寻摸一番,“尾巴会变出来吗?”
“……”尤里卡裤缝紧绷着,张口吮住靳雨青裸露在外的颈线,“我尾巴不长在那儿。”
“那在哪儿?”靳雨青挑起脖颈,手掌抚住尤里卡的背,享受着被亲吻肌肤的柔感,心里的快意被一点点地勾起。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要完蛋了,快被这只狼兽调教得无法自持。
“在前面,不信你摸摸,已经翘起来向你示好了。”
靳雨青立刻反应过来:“滚蛋,老sè_láng!”他嘴上说着滚字,双手却将对方抱得更紧,他的背后感受到树皮粗粝的质感,视线却越过尤里卡的耳侧,遥遥望去无垠的夜空,排列有序的星子似神灵之眼,掌控着世间万物,不禁感叹道,“说真的,你可真厉害。我倒有点庆幸了。”
“嗯?什么?”尤里卡轻哼。
“你设计的这个系统啊。”靳雨青说,“如果不是我被卷进来,你会怎样?”
尤里卡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如实回答道:“如果……如果你没有出事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向你坦白。在这之前,我考虑的太多,也在逃避责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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